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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月(5)

作者:funny2333 时间:2021-09-10 03:22:16 标签:民国 NP 男男

  这年头要打通往返蒙古的商路可不容易,连家什么时候沾手起皮货生意了?

  他这厢心不在焉的,梅浔之就从一口呷不断的热粥里得到了喘息的良机,又发作起来:“我听说了,和你一批留洋的,陈令他们家的二小子要等下个月才搭船回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学堂里的课业都修完了没有?”

  梅洲君敷衍地把头点了一点。

  “你看看他,”梅浔之转头道,“这个样子!”

  素贞道:“梅花,老爷说得在理,你也当听着点儿。”

  梅洲君立刻皱眉道:“别叫我这个。”

  他小时候害眼病,江湖郎中说是得祛邪,因此当女孩儿教养过几天,得了个小名,现在年纪长了,怎么听都害臊。

  素贞笑笑,道:“大少爷还不好意思,这就是知廉耻,老爷你同他好好说道,他能听得进劝。”

  “你就偏着他,”梅浔之道,“这小子可不见得领情。”

  只是他要维持这大家长的威严,实在是有心无力,下一秒,就被一道蜜丝佛陀的香风所拂面,紧接着两条白腻温滑的手臂就裹到了他颈上,扳过他的面孔。

  两片涂得鲜红的嘴唇,在拥抱深处杀将出来,这个吻就有了酒桌劝酒般的热情,没有男人会拉得下脸,只能张嘴接着,一杯一杯往肚里灌。

  梅浔之被六姨太这么个旁若无人的热吻骇了一跳,既看不上她身上的风尘气,又架不住热情和她推杯换盏,颇有些骑虎难下,脸上很快就冒了汗。

  正这心虚气短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喀嚓一声响,立刻一把推开六姨太,叫道:“梅花!”

  梅洲君正把玩着相机,闻言笑道:“我可没拍你,难不成还能寄给报社不成?你又不上相。”

  “什么时候了,还摆弄这东西!”

  六姨太笑道:“大少爷孩子气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旁若无人地拉开椅子,就贴着梅浔之的左手边坐下了,这种天气,还只穿了件水滴扣无袖旗袍,裹了条银鼠皮围脖,两条手臂丰腴而不见骨,仿佛丝毫不畏寒。

  只是落座之后,就拿手掩着,打了个喷嚏。

  “昨夜凉着了。”她道。

  素贞道:“叫大夫来看过没有?这时候春寒最渗骨,容易落下病根子。”

  六姨太笑嘻嘻道:“可不是,我想也不能光我一人害这相思病,特地跑过来,刚都传给老爷了。”

  梅浔之道:“饭桌上也没个正形,是什么样子?”

  素贞又劝道:“你看你,相思病还没传成呢,倒成了肝火旺了,大清早的,在桌上发了多少次脾气?这几天净说什么头疼,可不是气出来的,和和气气,和和气气!”

  “嚯,原来不光我一人触老爷的霉头,大少爷,你也犯老爷手上啦?”

  梅洲君又不得安生了,也不接茬,就只是笑笑。

  在女人窝里待了这许久,还得有些闭口禅的本事。

  只是这一次,六姨太的怨气,已经不光从唇枪舌剑里往外钻了。

  梅洲君只觉得小腿上被鞋尖轻轻一碰,仿佛是个变换二郎腿的动作,那尖尖的女士皮鞋,就不偏不倚地挑起了他的半截裤管。

  “冷死了,”六姨太捧住了燕窝粥,也不喝,一手用汤匙缓缓搅动,笑道,“我得暖一暖。”

第8章

  六姨太撩拨起男人很有一手,男人么,不论年纪,总喜欢在这档子事里做贼,占个不敢声张的便宜。

  她偏要翻覆无常,牵着男人心里那根弦儿,勾勾缠缠的,一会儿把白花花的便宜哺进对方嘴里,转眼又端着贞静娴雅的架子,把那些畏畏缩缩的手拍开,连个眼神都不肯施予。

  这么一来,她半冷不热的,男人的色心就跟着在她掌心里烹得半生不熟,一个劲儿地泛痒。

  谁知道在梅洲君这儿碰了个软钉子。

  她倒像是落在这大少爷的掌心里,秋波暗递,煎熬得眼睛都红了,还是不得遂愿。

  她心一横,又添了把柴,一手悄悄把旗袍侧边一提,拿小腿去蹭他,那上头裹得紧紧的玻璃丝袜,令肌肤如新剥的羊羔肚皮一般,肉感丰腴,温热得能吸住人的手指。

  梅洲君果然没有动弹,只是一手支颐,一手垂在膝上,百无聊赖地听他爹的数落。

  他越是端着架子,六姨太就越是心里炽热,整个人都恨不能化作了碗里的糖蒸酥酪,一股脑儿全拥到他身上去。

  就是最情热的时候,她又冷不丁听到了一声快门的脆响!

  霎时间,她那条腿就跟被抽了骨头的白蛇那样,从梅洲君膝上滚下来了。

  梅洲君那一只手竟然还不闲着,又在膝上摆弄他那台破相机!

  她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被他拍了个正着,哪里还敢造次?那两条腿尺规似的,啪的一声并拢,一时间比学堂里的女学生还娴静端庄。

  “什么声音?”梅老爷把筷子一放,斥道,“梅花,又弄你这东西,正经吃过几口饭没有?”

  梅洲君道:“你打哪聘来的厨子?大清早吃黄雀肉汤,也不嫌腻歪,还有罐头火腿,哪样我都不爱吃,还是您老自个儿消受吧。”

  六姨太总疑心他意有所指,被敲打得心慌意乱,因此不敢开腔调笑,只偎在老爷肩上,玩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谁知道今个儿流年不利,刚把香腮挨过去,就挨了斥:“别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六姨太委屈道:“当初您也不是这么说的,可见到了碗里的火腿啊,您就不觉着香了。”

  梅老爷脸色青红交加,暗自狼狈,又转头往梅洲君那儿一瞪,道:“你那相机不是丢了么?什么时候又弄来一台?”

  梅洲君恍然,这才把抛在脑后的连暮声给拖了出来,道:“不说我还忘了,爸,你最近跟实业部走得近?连家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家,倒也会上赶着献殷勤。”

  不说倒还罢了,此话一出,梅老爷“砰”的一声,就把碗拍在桌上了,一口粗重的浊气喷出来,把那几撇杏黄色的细须冲得往上一窜,可见是发了天大的脾气。

  “什么献殷勤?他姓连的是看中了我们祖上的盐田,要来二一添作五啦!什么《新盐法》,不支持就要来封盐号了,这可不就是剥我的皮,抽我的筋,让我滴着心头血不得不应,他奶奶的,就差枪杆子架我头上了,你倒好,还要把狼崽子往家里带,被灌了哪门子的迷魂药?”

  梅洲君心道,难怪无事献殷勤,这姓连的,十句里倒有九句是鬼话!

  梅老爷体胖气短,一顿破口大骂,脸孔立马就涨红了,素贞连忙放下汤匙,扶着他后背替他顺气,轻声慢语道:“老爷,大少爷也是赤子心性,他才多大?再说他从前志趣也不在这上头,搞不清楚官商间这些弯弯绕绕,你慢慢教他就是了,哪有动不动就朝他急赤白脸的道理?”

  梅浔之这把火气却已经烧到了天灵盖上,迟迟没降下来,叫道:“慢慢教他?我还有多少工夫跟这不成器的来耗!年纪?他跟连家的一个年纪,就被人勾着往套里钻!”

  素贞也没辙了,叹了口气,转头朝梅洲君道:“大少爷,旁的暂且不论,可有一句老爷说得在理,家里头的事,你也得悄悄留心着点儿,尤其是老爷的冤家对头,要是结交起来,既会落了老爷的面子,又惹外人笑话,咱们家大业大的,不能不防。是不是这个理?”

  六姨太拍手笑道:“是得听着点儿,瞧这一番话,温声软语的,说得比我从前唱的曲儿还好听哩!”

  梅洲君耳里十七八只苍蝇嗡嗡直叫,却见他老子的脸孔已经涨成了酱红色,又一言不发,只有喉结跟扯帆一般哗啦啦直抖索,心里立刻知道不妙。

  果然,刚把头一歪,一只茶盅就擦着他的颧骨,“啪”的一声,在墙上炸了个四面开花。

  梅洲君叹一口气,倚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欠伸,又一手止住了佣人的动作:“别急着收拾,这才是下了几点儿小雨,老爷还要刮一刮风呢。”

  他所料不差,他才刚一仰头,老爷的眼风就来了,连碗带勺,噌噌两声,在桌上掷了个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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