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学不会,何必去管?”
“弄给我看。”
梅洲君即便有尺把厚的脸皮,也要在他的催逼下烧起来了。偏偏这煞神说一不二,还抓着他指头去够那枚酸胀的肉孔,异物入侵的感觉和天鹅绒般的紧箍感绞缠在一处,令他霎时间如遭雷击,热汗淌了满脸。更要命的是,他指肚虽有薄茧,却比陆雪衾柔和不少,小孔贪恋那点儿柔和,裹着指尖不住往里啜吸,在摩擦黏膜时渐渐发出水声。
陆雪衾松开手腕,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梅洲君哪里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片寂静中,那粘腻的水声淫荡得刻骨。他颊上烧红,胸口伤处痛得发寒,下腹却违背本能,越来越热。连男根也食髓知味般抬起了头,这点儿不由自主的情欲几乎是从他骨头缝里榨出来的,说不出是亢奋还是虚浮。
“出水了,”陆雪衾道,“谁教你的?”
梅洲君被他倒打一耙,恶向胆边生,用力抽出指头,在他发上扇了一记,却又被咬住了指根,这一下潮红都渗到指肚上去了。
“你是来审我的,还是来作弄我的?凶起来像恶鬼,这会儿又是千年的饿死鬼了......窑子见了你......不行......别磨!”
有什么坚硬火热的东西抵到了梅洲君两股之间,他被烫了个哆嗦,腰腹深陷进软枕里,却避不过这一支勃发的硬物。他伤势未愈,呼吸时尚且觉得胸口钝痛,要当真来上一趟,非得肚烂肠穿不可。
梅洲君心里发怵,只是这几年的姘头也不是白做的,那两只滚烫的手掌才抓上他的胯骨,他便下意识地晃动起了腰肢,只一下便强行压制住了。
陆雪衾在他耳边道:“他碰过你了?”
原来如此,这是审到脐下三寸去了!
梅洲君喘息道:“你就是这么审人的?真该让你那些手下看看,少督军亲身上阵,威逼利诱,以色侍人......啊!”
有了这么个由头,那要命的东西便顺势磨进去了。
梅洲君恨得直要骂他,只是下头被缓缓插开的酸胀实在难忍,性器刚推进去一点儿,他便已吃不消了,胸口里嗬嗬直响,都是转不过弯的气流,冲撞得肋骨都发起疼来。
“轻一点儿......你......你这牲口!”他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伸手去抓陆雪衾肩侧,才触及那精悍的肌肉线条,便被箍着手腕,重又按回了枕衾间,片刻之后,就被逼出了一声闷哼,红绸底下的双目猛然睁大。
“你不会见到他们的,赤雉也好,你那戏班也罢,”陆雪衾道,隔着红绸,以指腹按住了那一朵飞快晕散的濡湿,和底下一丸震颤的瞳珠,“我不会再用你做刀了。你躲不好,便由我来藏。”
梅洲君却不会被他指腹上那点儿温存所蛊惑,正相反,那字缝里极度压抑的掠夺意味,让他猛然从情欲中惊醒过来。
“藏?我是活人,又不是死物,你难不成还能把我锁在匣子里?”
陆雪衾淡淡道:“怎么不能?”
梅洲君一时哑口无言,心中不详的预感更为强烈,自打重逢以来,他连陆雪衾的正脸都没看清过,那察言观色的功夫隔着红绸自然无处施展,直似坠入深井之中。
反倒是他脸上那点儿惊疑无处遁形,对方捕捉到他的心思,锁链再度绞紧了。
在这样的禁锢下,那根滚烫的孽物很快深入到了令人不堪忍受的地步,他无声地仰起脖子,喉结震颤,咬牙忍受那一阵挤压到腹腔深处的反胃感。等陆雪衾硬邦邦的胯骨撞到了他腿根,他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整个人如被捅松了芯子的锁那样,在陆雪衾怀里发起抖来,冷汗直淌到了下颌。
“让你的手握刀,是我的错,”陆雪衾低头咬住他颈侧动脉,用力碾磨起那一片光洁的皮肉,“我早该攥紧你。”
梅洲君两头吃痛,脖颈动脉猛烈跳动,几乎将全身血液都泵到那两行利齿之下。动物受胁迫的本能令他支起手肘,整个人退进软枕深处,那种天赋般的柔韧原本是无往而不利的,却被对方抓着两边胯骨,一把拖回了身下。里头的黏膜已经被磨软了,这一下直捣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深处,过电般的快感直直打到腰椎上。
梅洲君甚至没分清是痛还是快,便已经听到了自己难以压抑的惊喘声,腰身猛然往上一弹。
“啊!”
“都吃进去了,”陆雪衾低声道,“不舒服?有东西流出来了。”
梅洲君浑身发抖,半晌才有力气攥紧软枕,掷到他脸上。陆雪衾倒是没有躲,那灼热的吐息顺着缎面又钻进他颈窝里了。
到底是老姘头,他下腹部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地发热了。酸胀痛麻,百般滋味都钻进了他骨子里,梅洲君恼恨莫名,偏偏那磨出来的水声越来越响亮,连会阴和囊袋都弄湿了,嫁衣下摆黏在腿根上,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等的狼狈。
陆雪衾一手隔着湿透的嫁衣,摩挲着他的尾椎骨。无形的电流直打到鼠蹊部,他才打了个哆嗦,惊觉出一点儿令人失控的极乐,就被身下强悍的贯穿捣得几乎散了架。
这哪里是交媾,陆雪衾分明是要扼着他的骨头,将他的魂魄整个儿挤榨出来。热气一股股往颅顶逼过去,说不出是血气上涌还是缺氧。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到了昏死的边缘,不久前受过强光刺激的双目不住游走退避,却依旧淌出泪来。
“轻一点儿......慢点......”梅洲君终于受不住了,“你要弄死我么?不行,我胸骨疼......你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么,啊......陆雪衾!”
这一声里已有些微不可察的哽咽,也不知道哪个字眼起了奇效,他身上忽而一轻,那一根硬物竟然从他痉挛的黏膜中艰难地抽离出去,滋滋的水声更是不堪入耳。
也不知剐蹭到了哪一点,梅洲君瞳孔猛然紧缩,腰身弹起,甚至连一声惊喘都没来得及发出来,眼前已炸开一道白光!
这一次的高潮似乎空前漫长,他在无意识中拼命挺起腰身,去磨蹭陆雪衾汗涔涔的腹肌,但那一片足够解馋的热源很快就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扼住他下颌的手掌。
滚烫的手。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他面上,气味腥苦,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脑中那片深红色的瘴气霎时间散尽了。
这个......牲口!
陆雪衾扯下他蒙眼的红绸,将他面上的浊液拭净了,又握着他的膝弯,去擦拭腿根那些狼藉的黏液。
梅洲君咬紧牙关,往软枕里一侧,仅有胸口起伏,等身上黏腻的热汗被清理干净了,陆雪衾又箍着他的腰,将他半抱起来。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清了房内的陈设。也不知这煞神抢占了哪家的公馆,这一水的西式陈设中,竟不伦不类地张贴了几幅囍字,地上还散落着些讨喜的瓜果,另有一对烧尽了的红烛。
再定睛一看,门边还倒伏了一具新郎官打扮的尸首,死人已在血泊里冷透了,面目倒和陆雪衾先前的乔装改扮颇有几分相似,死不瞑目地抵在地上。
是被陆雪衾占了身份的军阀?这是一不做二不休,连喜房也一并占来了。
梅洲君被这死人直勾勾地瞪着,半晌才道:“少督军,你未免也太不讲究,害人死不瞑目,还得看这样的龌龊戏码。”
“借他的地方,娶我的人,有何不可?”
这酸话竟能从他口中说出来,梅洲君见了活鬼似的盯了他一会儿,只是浑身酸痛得如散架一般,到底没敢在他怀里拆他的台,而是将手腕摇了一摇。
“新郎官,这东西什么时候能解开?”
“你在梅家老宅里住过?”陆雪衾避而不谈,只是道,“从今往后,你就照旧住回去。”
“怎么?你少督军还没玩够洞房花烛的把戏?”
陆雪衾忽而道:“你知道什么是如愿以偿么?”
梅洲君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就落下了一片摇曳的红影。
是红盖头!先前的早就在血战中不知吹往何处去了,这一副压在血珊瑚珠般的凤冠珠串上,凉丝丝的绸缎顺着他的面孔淌进颈窝里。梅洲君在痒意中不安地转侧了一下,却被一把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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