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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月(28)

作者:funny2333 时间:2021-09-10 03:22:16 标签:民国 NP 男男

  等这一句话挣扎着骂完,他整个儿就泄了劲了,面颊在湿透的乱发中往前蹭了一下,不停倒吸冷气。

  从十根指头缝里杀将进来的乱光仿佛长满了刺,他眼里很快就水光乱晃了。

  他第一次下定决心和陆雪衾做这档子买卖的时候,也有这么一盏灯,照得他面上红红白白,脂粉狼藉,和话本里卖弄画皮的艳鬼似的——他满心以为能有逃出生天的指望。

  事实上,和亡命徒做买卖,简直是天底下最蚀本的生意。

  陆雪衾是杀手出身,干这档子事时没轻没重,从前一趟下来总是腰胯青紫,和挨板子没什么区别,好不容易本事慢慢磨出来了,这一次又是原形毕露,梅洲君被折腾得够呛,伸手抓他手腕,道:“嘶......疼!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轻一点儿,就你这么硬来,窑子见了你都得闭馆......啊!”

  陆雪衾突然抽身出来,他腰胯以下都被撞麻了,没了支撑,一下就被打横抱起来了。

  梅洲君知道这一顿皮肉之苦恐怕逃不掉了,索性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歪,一手抵住他后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起来。

  这一下几乎是立竿见影,陆雪衾的脊背瞬间拱起,背肌硬梆梆地锁紧了,心跳因此被压制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这是任何一个杀手都有的本能,来自背后的手,和刀枪没什么区别。

  梅洲君没管他,闭着眼瞎摸一气,五根指头乱弹琵琶,纷纷在这铜墙铁壁上作祟,片刻过后,陆雪衾的脊背就化开了,心跳跟浮在水上的吊桶似的,摁都摁不下去。

  “伤好全了?一点疤都摸不出来。”

  “你又在想什么?”

  梅洲君于是附到他耳边,柔声道:“大班主,打个商量呗,到椅子上去,我坐你腿上,慢慢来,怎么样?”

  “娇气。”

  梅洲君被他噎住了,在心里大骂他。只是陆雪衾话说得掷地有声,转头却找了张椅子,靠坐上去了。

  这家伙一声招呼都不打,梅洲君刚拿两手抓住扶手,股间就被什么热气蓬勃的东西顶了一下,骇得他差点没往上一窜。这么点挣扎显然无济于事,刚才交合时的热乎乎的黏液还裹在蕈头上,那种恶心的滑腻感借着身体下沉的势头,只一下就把他给磨开了。

  梅洲君脸上瞬间就冒汗了,手指猛地蜷了起来,呜呜嗯嗯的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有嘴唇红得厉害,一点云母般的牙齿湿润地闪烁着。

  只是他抓着扶手的手指很快就被掰开了,全身的份量猛地往下一沉,肚子里跟着一烫,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口。

  “你慢一点!”梅洲君又开始不停吸气,反手抓着他大腿不放,“嘶......肚子都要破了,你想弄死我么?”

  陆雪衾一言不发,只是掐着他两边膝弯,颠了几下,牲口似的往里顶。那个红通通的小孔早就被插得翻开来了,不停淌着蛋清似的黏液,柔软的粉红色腔膣紧箍着进犯的性器,稍微用点蛮力,就能戳到他最要命的那一点,逼得他像小孩儿打尿颤似的哆嗦起来。

  就这么结结实实磨了几十下,梅洲君的眼神就湿润得像春水了,甚至还会跟着他顶撞的动作哆哆嗦嗦地挺着腰,雪白的小腹被硬生生顶出了活物的轮廓,敞开的西装裤里露出一根肉红秀气的东西,小儿垂涎似的直冒水。

  他天生是膈应人的一把好手,仿佛浑身带刺,实则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尤其是在被肏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简直能化在对方身上。

  陆雪衾吃了一会儿他绯红的后颈,突然就发了狠,每一下都大开大阖,把那个狭小滚烫的洞口撞得咕叽直响,恨不得连两个囊袋都扎进去。梅洲君被乱窜的快感逼得眼睛通红,精关都快炸裂开了,挣扎着伸手去揉自己的胯间。

  刚摸到那根东西,他手上就被抽了一记,“啪”的一声,比打板子还响亮。

  梅洲君又惊又痛,一下就睁大了眼睛,只见对方擒在手里的,赫然就是那一支白梅花!

  花瓣和蕊丝纷纷扬扬的,被热汗黏在了下腹上,也跟着透出动情的潮红来。

  这一眼的羞耻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连嘴唇都下意识地咬紧了,只是这么点微弱的抵抗丝毫无济于事,精关像被烧红了的长针刺了一下,在一片涤荡一切的空白中,他射出来了。

第36章

  陆雪衾的大腿肌肉瞬间紧绷,被他胡乱抓出了几条淡白色的指甲印。

  等手指一阵阵的痉挛终于平复了,梅洲君也回过魂了,只是牙齿依旧紧咬着下唇,显然是羞窘至极。

  陆雪衾抱着他道:“你不高兴了?”

  “不敢不敢。”梅洲君道,伸手抓住那支残梅,掷到了铁盒里。

  “此人摸不清底细,小心提防,不要深交。”

  “我知道,”梅洲君敷衍道,“你完事了没有?”

  他在床上向来不太老实,一旦得了趣,就连应付姘头的心思都没有了,因此陆雪衾常常拿各种手段限制住他那活儿,免得让他早早翘起尾巴。这回倒好,才搦送了那么几下,他就一泄如注了,整个人昏昏欲睡不说,还被捣得腹中着火,因此空前不耐烦,恨不得陆雪衾当场缴了枪才好。

  只是他不催则已,这一开口,陆雪衾就抱着他一顿针锋相对的狠捣,把他教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整片会阴粉红肿胀,半透明的黏液淌了满股,那一条软绵绵的性器就垂在腿间,被陆雪衾小儿把尿似的捉住了,一点点甩去上头滴沥的残精。

  几乎每捅上一记,陆雪衾就会恶意往那一点磨上几下,不知过了多久,性器捅出来的黏腻水声已经有如实质了,灭顶的酸楚顶着激痛,近乎尖酸刻薄地扎进肠子里,那种滚烫的、无限逼近于尿意的触感在精关里恶狠狠地穿梭,像成群翻腾的蛇,像毕剥炸裂的电火花,足以将任何人的理智击碎成一片空白。

  他整个人都像即将被捅松的锁芯那样,在这势不可挡的崩溃中,无意识地发着抖,浑身泛起了黏腻的粉红色,那都是瞬间涌出的汗液,以至于连陆雪衾都抓不住他湿滑火热的皮肤,被他生生从怀里挣了出去!

  陆雪衾的眼睛一下就赤红了,一把扼住他的腰,往回重重一扯——

  被强行破开的瞬间,一大梭子弹般的热液重重击打在他的肠道里。

  可怜他还没从射精的疲乏感里挣脱出来,又被强行推上了濒死般的高潮!

  陆雪衾一手扳过他被泪打湿的面孔,一字一顿道:“这不是一个请求。”

  “明明是你......你让我盯着他的......现在又来捉弄我,简直……简直不讲道理!”

  陆雪衾道:“因为我有私心。”

  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梅洲君闭着眼睛,扯着他的袖子去擦腿上乱七八糟的液体,那根东西这才从他体内褪了出来,白花花的热液全流到了椅子上,连擦都来不及。

  梅洲君恶心坏了,胡乱往他袖子上抹了一气:“东西都流出来了,帕子呢。”

  陆雪衾一言不发,只把外衣一扯,丢在了他腿上,梅洲君轻车熟路地去摸他口袋里的帕子——谁知道却摸到了一支冷硬的木板,形如令牌,漆得很光亮。

  梅洲君忘了嫌弃他,一把抽出来,道:“出牙笏了?”

  “嗯。”

  所谓牙笏,放在戏班子里,和令箭无异,出则必行,绝无二话。每逢大戏登台前夕,班主都会请出来,上头演员剧目场次写得一清二楚,好让人知道自己隔天该唱哪一出。

  自打宝丰社落进了陆雪衾手里,这牙笏的意味便陡然一变,说不出的森寒如铁,若是凑近了,恐怕还能看到上头滴沥的血污。

  谁主事、谁动手、谁善后,林林总总,事无巨细,条条如铁,藏在这一出云遮雾绕的大戏背后,寻常人看不明白,就连宝丰社中人也只能在临行前见到班主的筹谋。

  陆雪衾疑心太重,处处设防,防这个半路夺来的戏班子,更防同床异梦的枕边人,总之虚虚实实,绝无坦白的一天。

  只有一点是必然的,牙笏一出,死的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名流富商。

  上次那盐政改革会的严帘山,在圣玛利医院将养了一段时日,能卧在病床上待客了。商会没少组织起来看望他,前呼后拥的,都大幅登在报上。连梅老爷都闻讯伙同了几个盐商,特地提了几斤人参去看他笑话,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在饭桌上大发脾气,闹得梅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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