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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39)

作者: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9 09:46:44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成长 美强惨 救赎

  谢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景渊。

  人皆伤知音之稀,恨弦断无人听,他也是,如今遇到陆景渊,他无可避免的也有一丝想要倾诉的欲望。但同时他也有一点对被别人彻底看穿的恐惧感。

  而且……

  说了又能如何呢?

  谢樽在心里问自己,他所迷茫烦恼的一切他早已理清,只是一时寻不到解决方法,也不必急于去解决。

  如今这样就已经极好了,天下太平,他只需游山玩水,与友同游,时不时惩恶扬善。

  室内只余药香,桌子上的菜早已凉透,该享用它们的两人却没分半点注意过去。

  长久的沉默下,陆景渊并未催促,只轻轻将药膏涂抹在那道伤口上。

  因为那些山匪所用的武器多有锈蚀豁口,这道伤口边缘也并不显得平滑,而是遍布着翻起的三角形的皮肉。

  陆景渊动作极轻,并未触及到伤口,等到药膏薄而均匀地附在伤口上时,陆景渊才等到了谢樽的答案。

  “一道伤痕而已,对于事情的结果来说,是很值得的,至于其他……我暂时还不想说。”他现在不想说,但也不想搪塞陆景渊,况且陆景渊也并非能简单敷衍过去的人。

  之前在逃脱赵泽风追捕时,说道陆景渊那位兄长时,陆景渊就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之后再说。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说了。

  “好。”

  和当时谢樽的回答一样,这次陆景渊的回答也是短短一个字。

  听见这个好字,谢樽回想起当时自己略有不快的感受,不由有些讪讪,再这样在这坐下去,他就要尴尬地找地方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这人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谢樽忽地把衣服拉上,站了起来,回过头去看向了陆景渊。

  对方一手拿着药膏,微微仰头看着他,目光平静。

  “哈哈哈……”谢樽僵硬地笑着然后移开了目光,把半开的衣衫系好,“饿了,饿了,那些东西都冷了,多可惜。”

  桌上的饭菜终于得到了谢樽的一个匆匆瞥过的眼神。

  “我们出去寻些吃的吧?昨日不还路过个馄饨摊吗?咱们去尝尝这郴州的馄饨与姑苏有何不同……”谢樽说着,将外袍往身上一披,然后将陆景渊手中的药盒拿了过来放在一旁,随即又抓住陆景渊的手腕,将人拽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谢樽故意避开了陆景渊的眼神,一点未敢撞上。

  陆景渊并未反抗,嘴角微微勾起,任由谢樽拉着他出了门。

 

 

第27章 

  眨眼几天过去, 郴州城中,城西失踪的那些孩子回来了的事成了众人口中热议的话题。

  城西那棵枝叶繁茂的老樟树下,一群孩子唧唧喳喳地聚在一起, 刘家老大老二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他们惊心动魄的经历。

  “只见那白衣大侠手执宝剑从天而降!像这样,咻咻几下!”刘二手中握着一根树枝, 向前猛戳几下。

  另外几个小孩顺势大叫一声,仰面倒下,翻滚几圈, 裹起一片尘土。

  “那群贼人就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一个劲地求饶, 嘴里直叫爷爷!”

  “那大侠就这样一手抱着我。”刘二把短胖的小手反扒在腰上说,“三两步就飞上了两丈多高的墙,就像鸟儿一样。”

  “哇!”周围的孩子一片惊叹。

  热闹的圈子之外,阿七和阿木坐在老樟树下, 一边看着他们表演,一边啃着手中的粗面馒头。

  “我娘说让我请那三个人到家里吃饭, 你要来吗?”阿七问道。

  “来啊。”阿木点了点头, “你娘今个一早就挨家挨户敲门说了这事,我爹娘自然是答应的。”

  “哦好, 那晚点我去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城内酒楼酒肉香气飘散,一股卤煮的味道勾得谢樽肚中馋虫大动, 郴州酒楼他和陆景渊不是第一次来了, 两人选了和上次一样的位置等着周容赴约。

  雕花木窗敞开,窗外景色如画。

  周容来迟了些,手中握着一柄宝刀, 神采飞扬,走到两人桌前, 周容只对着陆景渊急急一点头,便把热切的目光挪到了谢樽身上。

  待一坐下,周容就把自己的新刀推到谢樽面前。

  “怎么样?我姐姐加急给我送来的新刀,比着你的飞泉如何?”

  周容的刀在他被绑后不知道被那些山匪顺到了哪去,寻无可寻,周容也不想再费什么心思在找刀上了,便差人回去找了新刀来。

  “应当还是差些吧。”谢樽端着酒杯浅抿了一口。

  并非是他自负,飞泉并非俗物,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刀剑都能与之相比的。

  “诶,那我可不服,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

  习武之人,切磋这等砺锋的机会,恐怕没几个不喜欢吧?至少谢樽是喜欢的,毕竟武学一道,若是闭门造车必然难以精进。

  谢樽算来,如今剑之一道,有叶安在,他自然不必再找他人。

  而枪,与赵磬和赵泽风动过手之后,寻常的枪法也再不能入他的眼。

  这周容武功不差,不知这刀使的如何。

  谢樽眼神期待,刚应完,周容的刀就已出鞘,照着谢樽的脸就劈了过来。

  谢樽瞳孔一缩,向后一仰避开刀锋,惊道:“现在?”

  虽然他也挺期待的,但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对啊,就现在,不然呢?”

  “……”谢樽摇了摇头,躲避着周容的攻击,抓起飞泉剑从窗口跳了下去。

  要是在这酒楼里打起来,要赔多少钱他都不敢想。

  这次在外游历,除了赵泽风,谢樽还未曾遇到过什么值得一论的对手,而周容作为维扬镖局的公子,在江湖上早就小有声名。

  比起谢樽的剑法飘逸,周容的刀法显得暴戾许多,与其人反差颇大。

  周容并未留手,每一刀都直指要害,暴虐如火。

  从两人相继跳下酒楼时,就已经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观,郴州城鲜有侠客往来,这种场面也并不多,江边的空地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

  一时动静闹的有些大,谢樽间隙间往周围瞥了一眼,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过于引人注目。

  这些人都那么喜欢当街切磋的吗,上次赵泽风也是。

  如果不是周容突然出手,谢樽原本是打算到城外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切磋的。

  哎,这般太过张扬,不是他的风格。

  谢樽这样想着,在心里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衣袂翻飞,短兵相接,谢樽速度极快,内力附着在飞泉剑上,剑刃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剑气寒凉。

  两人怕剑气伤了周围人,都收敛着些,但即使这样,四周也是尘土飞扬,地上的石砖也裂出几条缝隙。

  酒楼之上,陆景渊站在窗口,垂眸看着楼下的战况,只需一眼,他就能看出周容完全不是谢樽的对手。

  若非要说可取之处,便是这刀法还算有点意思,想来应该是出身北境的原由。

  但也仅此而已了。

  只看了周容几眼,陆景渊的目光便落在了谢樽身上。

  先前在姑苏的小院里看谢樽练剑,他所说的翩若惊鸿并非虚言。

  谢樽舞剑是极好看的,不止在于其剑法之轻灵风雅,质若流云。

  更在于谢樽其人,若是换个人,纵是一模一样的剑法,也必不会有谢樽舞来如此令人惊艳。

  谢樽身上带有一种矜贵从容的气质,这种气质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就算其貌不扬,衣着随意,这种气质也不会丝毫有损。

  即使当年在赵磬面前,居于劣势,谢樽的一举一动,也仍然带着成竹在胸的从容淡静。

  其质之美,无需藻饰。

  而在此之外,他的眉宇之间,还有着偶有迸发的意气与锐意。

  飞扬地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飞泉剑的剑光不见萎靡,反而越战越盛。

  周容的打法大开大合,比谢樽消耗更大,破绽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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