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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171)

作者: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9 09:46:44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成长 美强惨 救赎

  这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第一次看见如此广袤的水域,有鱼在泛着微波的湖面下游动,温和而静谧。

  或许是阳光已经变得柔和,又或许是因为湖上无风,眼前这片湖泊并未泛起粼粼波光,它的波纹连成一片轻轻漾开,平静而温和,好似静止了一般。

  “若是喜欢,便在这停驻一日,距离王庭只有半日路程了,不必再赶。”不知何时,森布尔走到了谢樽身后轻声道。

 

 

第123章 

  闻言, 谢樽收回了落在广袤湖面上的视线,转身挂上了一抹假笑:“这我可做不了主。”

  “是吗?”森布尔看着他似笑非笑。

  两人站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乍一看去万分和谐,但只要踏足其中, 立刻能感受到其中的虚情假意。

  站了没一会,已经被养得油亮亮的奉君不知受了谁的差遣,跑来咬住了谢樽的衣摆。

  有了这么个好摆脱森布尔的好机会, 谢樽眼前一亮, 立刻找了借口开溜, 当他转身走出几步后,他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了森布尔的声音:

  “你母亲当年身边也常养猛兽。”

  谢樽脚步都没顿一下,当做没听见一般离开了。

  最终车队并未在乌伦古湖畔停留,而是踏着夕阳在天黑前赶到了阿勒泰王庭所在的城池。

  额尔齐斯河畔灯火通明, 山丘之上亦有篝火,这里比石城等地热闹许多, 却也依旧能感受到时间缓慢如流, 天地悠悠。

  从离开乌伦古河畔。谢樽的神色就没有放松过,他静静立在马上沉默了一路, 放开缰绳是,掌心已经被印出了几道湿润鲜红的痕迹。

  燕山上的血腥回忆不断在脑中闪现, 谢樽想了一路, 要是在驿馆撞上了必兰真,他该以怎样的表情应对。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被那些深埋的暴虐支配, 待到清醒时会看见必兰真已经被他斩于剑下,人头落地。

  即使当他们踏入驿馆, 得知十六部的使团不在这后,谢樽的神色也没有放松多少,他独自一人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谢樽不知在窗边坐了多久,他看着外面错落的灯火逐渐熄灭,直到月上中天。

  这段时间里陆景渊便一直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言不发。

  其实陆景渊并不知道当年燕山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那些惨剧埋葬在深山之中无人知晓,活下来的只有谢樽一人,那些记忆也只有他一人担负。

  但谢樽从未提及过那些,陆景渊也只能从当年那封浸着鲜血的战报窥见一二。

  而他知道任何安慰都是徒劳,只有鲜血能平息愤怒。

  陆景渊膝上放着书卷,却许久没有翻上半页,他低垂的眸中黑沉一片,翻涌着道不明的情绪。

  又过了半晌,谢樽眼珠转动几下,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哑声问道:“你们已经见到乌兰图雅了?”

  “嗯。”

  虽然他们刚到,但今夜乌兰图雅便已经在王庭设宴,为使团接风洗尘了,只是谢樽没去。

  “如何?”

  陆景渊沉默了一会道:“我也不知情况算是好还是不好。”

  他难得会说这般不确定的话,谢樽眉峰微挑,递去了几个好奇的眼神。

  “如今的西方商路已然被乌兰图雅贯通。”

  与前朝不同,虞朝西部的疆域止步于玉门关以西的荒漠地区,再往西便是二十部控制的区域了,因此虞朝与西方交流的通道被北境完全截断。

  而二十部的诸位先王并不致力于商业,他们并不阻止二十部与虞朝通商,却也并不鼓励,持消极政策,对商业放任自流。

  但这样的态度也仅限于对虞朝而言。

  国与国之间的鄙视链从未中断,虞朝将北境看做化外蛮夷,北境则是将更西方的波斯诸河之地与图兰低地看做蛮夷,因此不屑与之交流,更谈不上互通有无了。

  但如今的乌兰图雅却与先王不同,她身上没有一丝傲慢。

  在向虞朝递出国书请帖之前,就已经派遣使节前往波斯了,而这支使团的目的与谢淳如今来到北境的目的相同。

  使团自乌兰图雅登基时便已经出发,至今已近半载,虽然还未回到北境,却也已经送回了好消息。

  波斯有意与北境交好,西方的商路即将开启已是板上钉钉。

  对于虞朝,这算得上是件好事,这代表了他们一旦与北境相交,便可以走得更远,也可以有更多的利益图谋。

  但是,这条通道却完全掌握在北境手中。

  “北境与波斯关系密切,恐怕并非好事,从前北境孤立无援,再如何狼子野心也只是单打独斗而已,不足为惧,如今却不好说了。”

  谢樽看着陆景渊,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皱起的眉头:“波斯与我们有数道天险相隔,他们到不了这边的。”

  “这世间总是有操心不完的远虑近忧,商路一通,对安西乃至全境都是好事,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若有人来犯,打回去就是了。”

  “嗯。”陆景渊颔首,又道,“我已传信派人前往波斯搜集情报,那里我们知道得太少,如此太过危险。”

  “那不就完了,尽人事以待天命就好。”谢樽说着上手捏了捏陆景渊的脸颊,这副板着脸的严肃模样,让他不由想到了陆景渊年幼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也总是这副表情,小小年纪就是一副老成的模样,时常面无表情地板着那张包子脸,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才会笑一笑。

  不过如今陆景渊不会像当初那样被他捏红了脸,只能根只河豚似的气鼓鼓地瞪着他了。

  陆景渊抓住了他准备缩回去的手,转眼两人便已十指相扣。

  谢樽假装没感觉到,轻咳两声道:“之前你你不是说已经派人来北境刺探敌情了吗?已经快半年了,刺探得怎么样?”

  当时两人推测周容潜入虞朝,多年来不分寒暑地南来北往,就是为了摸清虞朝的山川关隘,城池道路。

  北境如此行事,陆景渊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他当即派人前往北境绘制舆图,为将来可能到来的动乱做好准备。

  世事变迁只需十年百年,沧海桑田却是万年方可得证,此举虽然有些不光明正大,但一旦图成,可泽被万世。

  “这才多长时间。”陆景渊捏了捏谢樽的掌心,又牢牢抓住了对方再次尝试缩回去的手,

  “周容在虞朝呆了六年有余,你如今半年就想有所成,操之过急了吧?”

  “哎,也是。”谢樽点了点头又道,随即把这个拿来充数的话题扔到了一边,

  “反正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合约条例之类的”自有我哥操心,也用不上我们,明日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这两月来,他们就没能得几分清闲,营地就那么大点,他们又不能日日离营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而每当他们私下里在营地里离得稍微近点,就能感受道从四面八方看来的灼灼视线,偶尔还要应付突然冒出来插足到两人中间的某位郡主和某位将军,实在是心力交瘁。

  如今终于安定下来,四周又是好山好水,还有星星点点的石城聚落,得以游览这与虞朝不同的山川风物,机会算得上是十分难得了。

  这种提议陆景渊当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同意。

  虽说打算出去玩,谢樽第二天却是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窗外的喧闹有些陌生,纵然从前也学过些北境语,却也从未真正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

  这会儿陆景渊早就不在了,床榻边放着一套新衣,一件与虞朝风情截然不同圆领袍,孔雀蓝底的袍子上印满了排布整齐的各色花纹,因为秋深,搭配的短袄封上了皮毛,黑黄色的毛领显得有几分粗犷英气。

  谢樽换上了新衣服,缀在腰间的流苏串着珊瑚蜜蜡,还有不少品相极佳的绿松和青金石花里胡哨地绣在身上,乍一看去就是一副有钱公子的模样。

  虽然虞朝也不乏橙红柳绿般的鲜艳色彩,但谢家向来尚雅,多配青白宝玉,连阳绿的翡翠都少见,别说什么鲜艳宝石之类的了。

  如今换了这副行头,谢樽都忍不住惊艳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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