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
周初落那会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咬牙切齿,说是被摸了屁股。
马公公那会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只觉这豪哥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是不是活腻了,竟给自己找这种死。
见着周初落腰上红印,马公公就知道,皇上说的是真的了。
这事儿外头人是万万不能说的,说了皇上还要不要脸?
马公公抹了把汗:“……咱家也不晓得啊!皇上让你查人,你查就行了,旁的事别多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冯正合哽了一下。
马公公想了想:“豪哥未入宫前,是安和府平阳镇那边的,这地儿你派人好好找找。”
虽说入了宫,便是宫里的人,这辈子,活在里头,死也在里头,外头那些家人多是断了个干净。
但若是换了自个,要是无处可去了,知道离死不久,咋的都会想回家看一眼。
冯正合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那冯大人,咱家就不送你……”了。
“干爹,干爹。”小马跑过来,慌里慌张。
“咋的了?”马公公跳起来拍了他一巴掌:“都说了,做事需稳重,最忌慌张和大喊大叫,这是宫里,行差一步都得要命,你这样儿,若是冲撞或吵着了什么贵人,你这脑袋怕是都不够砍。”
这话也不是吓唬人,宫里一些娘娘脾气大,气性高,不把宫女太监当人看,看哪个不顺眼,由头都不用找,想砍人就砍人,宫里每年死的宫女太监,可都不少。
小马自是知道的,哦哦几声,整了整衣裳,又抹了抹汗,才不缓不急道:
“干爹,您教导的,俺一直都记着呢!刚俺也不想急,但皇上找您,说让您在半炷香内赶紧的过去,不然砍您脑袋啊!”
马公公:“……那你他娘的不早说。”
小马:“干爹,可你说了,做事要认真,说话需清晰谨慎……”
“你还说,还不赶紧跟我过去。”
看着马公公和小马跑得飞快,冯正合想了想,大概是皇上笔啊墨啊啥的没找着,发了火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不跟着过去了,不然皇上以为他闲,又该骂他了。
寝宫。
御医给周初落把了半天脉,似乎今儿左手失灵了,左手把了好一会,他又换了右手,然后又换了左手,眉头拧成了川字。
周初落看他这样就控制不住的来气:“把了半天了,唐太医,你到底把出什么来没有?要是没有,朕砍了你的脑袋。”
唐太医噗通一声跪下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周初落眉心隐隐作痛:“说,把出什么来没有。”
唐太医汗如雨下。
刚来的路上,小马公公就说了,皇上最近有些暴躁,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怒,还有些食欲不振,刚看了会奏折,便发起了脾气,然后突然就说肚子疼了。
这明显……明显……
“说。”周初落又拍了下旁边的桌子,上头茶杯掉落一地。
唐御医身子一颤,慌忙的磕头,似乎话突然烫嘴儿了,吞吞吐吐的:“皇上,您……您是有,有……有,有喜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除了强压着的怒意,似乎还有旁的什么。
周初落一瞬间挣大了眼睛,只觉心脏像是被人突然狠狠的掐住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低低又道:“你刚说朕有什么?”
唐御医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皇上,您,您是有,有喜了。”
“唐御医,你是不是搞错了。”马公公觉得这不太可能啊!
皇上只是被豪哥摸了下屁股,就能有了?
他虽是老了,但可没糊涂。
而且抛开旁的先不论,豪哥可是跟他一样,是个没了根的人啊!
没了根,还能让皇上有了?
那豪哥这么厉害的吗?
唐御医自是不可能弄错,皇上龙体尊贵,他是丝毫不敢马虎。
皇上是个汉子,自是不可能有喜,可刚他把了一次又一次,脉相皆是如此,虽然不甚明显,要是外头没经验的大夫,可能把不出来,但他谁啊?他可是男科圣手。
周初落脸阴沉得厉害,漆黑如墨,怔了好好半天,回过神后他眼眸微垂,极具压制意味的看着唐御医。
“你下去吧!记住,今儿这事,要是泄露出去半个字,朕诛你九族……”
唐御医连忙的保证,然后急忙滚出去了。
马公公眼眶都红了:“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给魏军传话,让他再派人去找,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朕找回来。”周初落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那死太监,朕要扒了他的皮,诛他九族。”
白子慕在院子里陪两个小家伙玩,突然打了个喷嚏。
蒋小一立刻看他:“怎么了?受寒了?”
“没有。”白子慕揉揉鼻子:“就是鼻子忽然有些痒。”
蒋父劈完柴搬了个凳子过来,朝着白子慕和蒋小一招招手。
“父亲,有事啊?”蒋小一问。
蒋父道:“嗯,小白也来家里好些天了,我想着明儿你们去镇上割点肉,晚上喊大房那边过来一起吃个饭,给小白认认人。”
蒋小一闻言,就晓得父亲怕是知道中午的事儿了。
蒋父确实已经晓得了,刚回来那会儿,就有人跟他说了,说到白子慕不认得大伯,大伯出来劝架,他还大放厥词,说要连他一起打的事儿时,那人都笑得不行。
不过那人也晓得,这种上门哥婿,除非知根知底,不然寻常都会先观察观察几天,不会一来就立马的让见亲戚。
先头白子慕即使干不了重活,还爱睡懒觉,但对他家哥儿和两个儿子好,对着自己也尊敬,蒋父还是满意的,如今,人找着工作了,还是那么体面的一份活,也不是他认为的那种没森*晚*整*理啥子力气的汉子,这会儿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但前儿刚晓得人寻着了工作,后脚的便说把他介绍给旁的亲戚认识,蒋父怕白子慕多想,觉得自个是因为他找着了活儿才认可他,怕他心有芥蒂,就想着这事儿往后搁几天。
不过晓得中午发生的事儿后,他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不然怕是又要闹出笑话来,而且,十四白子慕就要去上工了,怕是更不得空了。
“我中午要去干活,这事儿你看着来。”蒋父又掏了四十文出来,递给白子慕,跟他说:
“大房那边人多,你大伯一家有四个孩子,桂娘已经出嫁了,如今就三,你大堂哥是大牛,他今年刚结了婚,下头还有一个雨哥儿,一个石小子。”
“二堂哥蒋大树是二伯一家的,他们还有竹哥儿,燕娘,还有文娘,总共四个孩子,不过文娘已经出嫁了,加上你堂奶奶,大房就这么些人,你们去割个两斤肉回来吧!然后你再看着炒几个菜。”
“知道了。”白子慕高兴的说:“父亲,你是不是喜欢我了,觉得我是个不可多得的乘龙快婿。”
蒋父推开他伸过来的脑袋,笑道:“美得你,我就是怕你下次见了大房那边的不认得,给他们套麻袋。”
白子慕:“……”
这话说得。
人不惹他,他好端端的给人套麻袋干什么?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不过这算是好事,隔天一大早白子慕就急吼吼的去镇上割肉了。
四十文钱,要是真买大肥肉,就勉强两斤。
大房那边几个小的正是能吃的年纪,两斤肉哪里够造。
蒋小一想了想,上次送的猪肝炒大肠大房那边好像挺喜欢吃。
他在外头碰上竹哥儿他们几个小的时,几个小的同他问好,然后还说谢谢他。
问谢啥。
几个小的说谢谢他送的猪肝炒大肠,真的太好吃了,他们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所以要说谢谢,说的时候还忍不住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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