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的他家有几块水田,不太好种,那里头地底下常年冒水,怎么都干不了,淤泥烂得很,一踩下去,人立马的往下陷,能直直没到人的腰。
往常插秧、除草啥的都不容易,种出来的庄稼也不怎么好,小山村村口那边也有几块,黄橙橙的。
李光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说服双亲,把那几块水田,改成了鱼塘。
李家能干活的汉子不算得多,李老汉便想请人来帮忙,蒋父勤快,加上也晓得他家的情况,李老汉便想着多照顾些,又让人喊了他来。
蒋父一吃完早饭就走。
蒋小一洗了碗,收拾好了也没有出门,蒋小二的药这两天已经喝完了,得给他熬,这事蒋小二和蒋小三不会,只能他来。
白子慕在厨房和蒋小一腻歪了好一阵后,才想着帮忙。
水缸没水了,得去挑些回来,不过扁担他不会拿,而且另一个木桶蒋小一要用,他便单手拎着一个出了门。
晒谷场离家有些距离,回来路上碰上不少正扛着锄头要下地的。
有些人都没见过他,但他面生,而且蒋家招了个极及俊俏的哥婿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这会儿了见人,大家立马就晓得了。
先头大家都说这人俊,如今一看,果然好看得很,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俊成这样的,那脸白白的,模样瞧着一点都不像着村里人,倒像个小书生,难怪蒋家哥儿脑子犯糊涂了。
一个阿叔还同他打了一声招呼:“白小子,挑水啊?”
白子慕朝他点点头:“是啊!叔要下地啊?”
阿叔本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真应了,毕竟白子慕看着就不太好相处的矜贵样,而且,跟他们也不像是同类人。
阿叔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嗯!去地里锄锄草。”
他说着下意识往白子慕提着的水桶里瞅了一眼,而后表情立马就有些干,但他是个好心的,当下就道:“那你赶紧的回去。”
桶里就两滴水,不快着些,怕是就得蒸干了。
不少人也看见了,先头还听人传,这是个病秧子,干不了活,没到地里就先晕了,可方才大家见着白子慕高高的个,还不太信,这会儿是信了。
这病秧子虚得干不了活也就算,怕是还没什么力气,看看,挑个水,捅里就两滴,这样……
到床上还能有劲吗?
有些妇人摇头叹息。
哎,蒋小一可怜了啊,守活寡可难熬死个人,现在年轻不知事,以后怕是要后悔哦。
白子慕发现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但也没多想,浪着回了家。
蒋小一正在厨房里生火,见他空着捅回来,有些纳闷:“怎么了?不是说去挑水?”
“这木桶漏水了。”白子慕有些郁闷:“怎么办啊?”这玩意儿,他可不会修。
蒋小一拿过木桶举起来,仔细看了看,下头那块木板已经松了,木桶底部开了条缝,这会儿去叫人在打一个肯定也来不及。
“我去大伯家借。”他往门口走:“你看一下火,随便喊一下小二小三。”
蒋小二和蒋小三这几晚洗了澡便缠着白子慕,想跟他玩,有时玩到大半夜都不想睡,还是蒋小一撸了袖子,两个小家伙才哒哒哒的跑回房。
因为衣裳料子实在是差,有些磨人,以前又经常尿床,蒋小二和蒋小三衣裳就那么几身,天气热的时候,蒋小一都会让他们脱了睡。
久而久之,蒋小二和蒋小三就喜欢光屁股睡觉,白子慕一打开门,两个白花花的小屁股正对着他,他上去,啪啪就是两下。
“起床了起床了,屁股都要被晒黑了。”
蒋小二和蒋小三睡不够也不闹,一睁开眼就能见到白子慕,他们还很高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困倦的道。
“哥夫,你怎么起那么快呀?”
“还快,都傍晚了。”白子慕无奈的说。
“啊!那怎么办呀,小三早饭都还没有吃,完蛋了。”
白子慕:“……”
“赶紧起来。”
昨晚玩得晚,蒋小二和蒋小三还想睡,白子慕喊他两,他两像是没有力气,懒洋洋的不动弹。
“不起来是吧?”白子慕哼了一声,两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然后朝着蒋小二和蒋小三袭去:“看我降屁十八掌……”
蒋小一挑着一担水刚从院门口进来,蒋小三就抱着裤子,光着个小屁股,从屋里窜出来,不知玩了什么,满脸的汗,还笑着。
“大哥,大哥,救命啊!哥夫打人了。”
蒋小一看他屁股,左右两边红彤彤的,都是大红印,蒋小二还在屋里哇哇乱叫。
蒋小一没管,给他穿好裤子,又继续去挑水。
药熬好了,蒋小一也没去上山,想着先去黄豆地里锄个草。
昨儿夜里又下了场雨,再不去锄,那些杂草趁着这场雨‘喝’饱了,恐怕立马的就得膝盖高,豆苗长得慢,被杂草遮了肯定要坏。
白子慕跟着他去了。
村里人传他懒,还是个病秧子,白子慕都懂,今儿他有心想找场子。
出发前,还特意叫蒋小一把锄头磨一磨,他要让村里人看看,他白子慕,可不是个病秧子,区区农活,完全是小意思,他要真认真干起来,绝对比谁都要猛。
农活他是压根做过,但锄草这活儿不需要什么技术,是个人都能干。
村里人晓得他又下地了,刚想跑去看,结果都还没到山脚下,又见蒋小一背着白子慕回来了。
咋的了这是?
又累晕了?
那倒不是。
有知情人士立马透漏:“不是,这蒋家哥婿身子好好的,先头谁说他是病秧子啊?真他娘的会乱传。”
“可他上次真晕了不是?”
“人那是刚来咱们村,正巧的水土不服,晕了而已。”
“就是,刚你们是没见,那蒋家哥婿锄起草来,哎呦喂,厉害得,刷刷刷的,就那么几下,我刚锄了两行,再抬头往他那一看,好家伙,他锄了五行,快得要飞起。”
“可不是,他锄起草来相当的狠,连自己的腿都不放过。”
“……”
白子慕腿上被‘锄’了一道红‘口子’,这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蒋小一看他这样心疼得厉害,跟被剜了心窝一样:“痛不痛啊?要不要我去给你喊个大夫?”
白子慕摇摇头,表情认真,似乎真的快不行了,有气无力的道:“这伤大夫看不了。”
蒋小一:“啊?”
这么严重的吗?
一道口子大夫都看不了?
这口子要是搁他身上,回来晚一点怕是都要愈合了,可想到白子慕是个熊,而且挨的那会儿还抱着腿在地里喊丫丫的,一副腿断了快要死了的样……没准的熊跟他们凡人不一样。
他立马急了:“那怎么办啊?”
“我师傅以前说,我体质特殊,一旦受了伤,寻常药物根本无法治愈,但如果有爱的亲亲,就能立马化险为夷,逢凶化吉。”白子慕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要他啵一个。
蒋小一:“……”
蒋小一不是个傻的:“你刚刚匡我?”
“没有啊!”白子慕一本正经说:“我是那种人吗?”
蒋小一刚都急死了,但方才白子慕那么一说,他就晓得他没事了,这会气得往他伤口上一拍,见白子慕嗷的一声叫起来,痛得龇牙咧嘴,他有点想笑,可面上严肃着:“下次还骗不骗我?”
白子慕倔着:“我没有骗你啊!”刚是真的疼。
他要不是在锄头锄下来的那一刻,耍了点手段,那这会儿他的腿恐怕已经留地里一截了。
腿虽是没断,但疼却是真的。
“你还说。”蒋小一猛的站起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我的厉害。”
白子慕眨眨眼,莫名觉得有点毛:“什么意思啊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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