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
两个小家伙也不嫌茅房森*晚*整*理臭,还激动得很。
“不应该啊。”白子慕很严肃的说:“茅坑里头很危险,他们应该不敢进去才对啊。”
蒋小二眨眨眼,这会真不懂了:“啊?危险?哥夫,危险什么呀?”
“你不知道吗?”白子慕左右看了看,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弯下/身,在蒋小二耳边‘小声’说:
“茅房里面有东西,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别人我都不跟他说的,也就我跟你感情好,才告诉你。”
“小二不告诉别人。”蒋小二咽了下口水:“哥夫,茅……茅房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就上次我进去,正蹲着呢!突然感觉屁股被什么挠了一下,然后我低头一看,就见一只手从黑不隆冬的粪水里伸出来,那粪水里还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然后一个人头忽然飘了上来,两只眼睛碗一样大,它应该是爱吃人肉,阴沉沉的盯着我的屁股看了片刻,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屁股咬了过来,我屁股当场直接被咬掉了半斤肉,那会儿我叫了一声,还从茅房里跑出来,你还记得吗……”
蒋小二冷汗都下来了:“记……记得。”
上次白子慕在茅房里蹲坑,正爽着呢,一黑影从他脚边蹿过去,白子慕吓了一跳,差点踩空跌茅里,看清是只老鼠后,他气不过,就追了出来,想宰了它。
当时听见他喊,蒋小一和两个小家伙还跑后院来问他出了什么事。
白子慕当时没有说,怕跌面子。
一个大男人,被只老鼠吓得嗷嗷叫,说出去都要笑死人。
蒋小二对这事儿还记忆犹新。
白子慕突然指着茅房一声大喊:“哎呦卧槽啊!那爱吃人肉的鬼东西又出来了……”
蒋父和蒋小一正吃呢,就听见后院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声。也不晓得蒋小三和沈鸟鸟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哭喊,简直是震耳欲聋。
蒋小三和沈鸟鸟小心肝都炸了,冷汗直流,两人难兄难弟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又贴着门,双眼都不敢眨,一直警惕的看着茅坑,生怕里头真的冒出了东西来,把他们拖下去,两人小身子瑟瑟发抖,是可怜弱小又无助。
蒋小三鼻涕都要流进嘴巴里了:“哥夫,开门,开门,小三要出去,开门,开门,大哥,父亲,救命啊!救命啊!有鬼,呜呜呜……”
“鸟鸟也要出去,鸟鸟害怕,呜呜呜,鸟鸟害怕,哥夫开门,鸟鸟不想呆在这里了,开门,开门……”
蒋父一脸莫名:“这是咋的了?”
还能咋了,八成是白子慕又在欺负人了。
蒋小一放了筷子,他也不急,还抓了根鸡爪啃着,慢悠悠的往后院去,一到茅房外,就见白子慕在笑,蒋小二小脸发白,紧紧抱着他的腿。
“你又欺负小三了。”蒋小一瞪了白子慕一眼,打开茅房门。
门一开,蒋小三和沈鸟鸟就满脸惊恐的一前一后从里头跑出来,裤子湿着,还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
“哥夫坏蛋。”蒋小三挥着小拳头锤了白子慕一拳,沈鸟鸟也学他,打完还愣了下,然后立马看向白子慕,紧张起来,似乎生怕白子慕会打他。
白子慕没看他,自顾自的撸起袖子,说要把他们两个再关到茅房里头去。
蒋小三和沈鸟鸟又急忙呼啦啦跑开,白子慕追在后头,两个小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嘎吱嘎吱的笑。
蒋小一牵着蒋小二回了屋子,随他们玩去了。
白子慕最爱欺负蒋小三,但蒋小三却又最喜欢跟他玩了,还一天不见就想得很,整天就想着跟白子慕混。
蒋父瞥了眼,见蒋小三和沈鸟鸟上一秒被吓得都尿了裤子,下一秒又玩起来了,简直莫可奈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吃了饭,蒋小一又洗了锅,准备热些水给几个小家伙洗澡。
蒋小二和蒋小三的衣裳不多,前儿蒋小一扯了两匹布回来,想着让堂奶奶帮忙给白子慕和蒋小二、蒋小三做身衣裳。
蒋小一买给白子慕那料是白色的,家里没有白线,堂奶奶便先给两个小家伙做了,小孩的衣裳简单好做,今儿中午大伯娘就已经送了过来。
村里人日子过得精打细算,蒋小二和蒋小三的衣裳堂奶奶特意做大了些,这会蒋小一找了出来,怕着脏,给蒋小二和蒋小三买的料子颜色有些深。
蒋小一举着衣裳左看右看:“鸟鸟穿这衣裳不合适,今晚先让他凑合着穿,明儿我再去给他买点布回来。”
白子慕摸摸衣裳:“挺软的啊!有什么不合适?”
“这衣裳小哥儿穿了不好看,而且也太大了些。”蒋小一说。
白子慕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震惊又有些不可思议问:“鸟鸟是个小哥儿吗?”
蒋小一看他:“你不知道?”
白子慕直接哑了。
他还真的不知道。
要是大些,看个头他还能猜出来,可沈鸟鸟个小屁孩,都没他小腿高,跟着蒋小二和蒋小三一个样,他能看出什么来。
难怪回来的路上,小家伙说他要嫁人,他还以为是这小家伙年纪小但志向远大呢,谁知竟是高看他了。
沈鸟鸟好几天都没洗过澡了,这会脱得光溜溜的坐在水桶里,兴奋的玩着水,小肚子鼓囊囊的,像个球一样。
哥儿到底是不比汉子,沈鸟鸟小身子软乎乎白嫩嫩,水豆腐似的,蒋小一给他洗头都下意识轻了些,待洗到他后背,见着上头有些淤青,脸色顿时不好了。
“鸟鸟,你这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沈鸟鸟小声说:“被,被打了。”
蒋小一顿了顿:“谁打的?”
那些淤青有几处颜色已经浅了些,想来是早早之前就挨了,而另外几处淤青则实在明显,想来也就这几天刚挨的,而且下手那会儿怕是足够狠。
沈鸟鸟使劲扭着身子指给蒋小一看:“这个是哥哥打的,这个是姨娘。”他又指着屁股上头两处淤青:“这个是前几天一个伯伯打的。”
沈鸟鸟不晓得啥是要饭,他之前想爹爹,赵富民见他饭都不吃,话也不说,也不闹,就坐在小凳子上缩着脖子,闷闷不乐,时不时就可怜巴巴的问‘外公,爹爹什么时候回来?鸟鸟想他了’。
赵富民见他这样,实在是心疼,又知道赵云澜三十好几的人了,药吃了好些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平日最是疼孩子,要是不忙,怕是早早就回来了。
如今还不见人,那么怕是被事儿给缠住了,回不来,他便让小厮和一丫鬟将沈鸟鸟送过去。
府城距离平阳镇有些远,整整一天的路程,出发那天还是下午,如此肯定赶不到平阳镇。
赵富民便给那小厮二两银子,让他们晚上寻个客栈歇,那小厮舍不得,想昧下来。又觉得沈鸟鸟不懂事儿,晚上便歇在了临镇的城门外,晚上城墙上有守夜的官兵,倒也安全。
他还哄骗沈鸟鸟,说来得晚了,城门关了,委屈他睡马车里头,要是饿了,出门前老爷放了几块点心,让他吃着垫肚子。
隔天早上才又出发。
没进城,三人一口饭都没得吃。
又赶了大半天的路,刚进平阳镇小厮和丫鬟就顶不住了,想去路边买混沌吃。
每个镇上都有车行,村里人平日赶了牛车来,或者外头路过的行商,进到镇里来吃饭歇息,要是不住客栈,大多时候都会把马车或牛车停在车行里,只要交了银子,车行都会让专门的人负责看管,马车放里头很安全。
沈鸟鸟乖得很,一路过来不哭不闹,在府里也从不乱跑,两人不怕他告状,叮嘱他留车里,他们去给他买点吃的,等会儿就回来。
后来吃了馄饨,丫鬟又见街上热闹,她鲜少能出府,平阳镇这边又没来过,便劝那小厮跟她去逛一逛。
“那小少爷怎么办?”
“哎呀,没事。”
赵家在府城那种大地方不算得什么,也就一般般,出行的马车府城也随处可见,没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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