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嫂夫郎模样也确实是好看。”有人道:“以前倒是没发现,不过这会儿是越看越觉得好,跟咱老大站一起,还挺配。”
“是啊!咱老大那模样,太晃人眼了,嫂夫郎模样虽说不是特别出众,可跟咱老大站一起,瞧着就是特别般配。”
蒋小一背了个背篓来,也没装多少东西,就一些盐巴,还有点布子,领三个小家伙回去的时候,还买了三串糖葫芦给他们。
小虎还小,牙都没长,但糖葫芦外头裹了一层糖浆,蒋小一还是买了一根给他,小虎舔着糖浆,大概是觉得好吃,咿咿呀呀的叫着,乐得直登小腿。
三个小家伙得了吃的,委屈一扫而空,立马又高高兴兴,让着蒋小一先咬一口后才肯自个吃。
见蒋小三和沈鸟鸟跑前头蹦蹦跳跳,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你追我赶的玩闹,笑声清脆,雪天路滑,蒋小三摔了一跤,滑出去老远,他也不哭,自个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继续跟着沈鸟鸟玩。
王哥儿看了眼,觉得这几个孩子实在是好哄得很,真真是半点儿都不闹人,他家小虎以后若也这个样,即使就一个,他怕也是不用愁了。
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蒋父正好的坐在饭桌边歇息,大概是先头一直在忙活儿,大冬天的硬是出了一头汗。
蒋小一有些心疼,见桌子上空空荡荡,问他吃了吗?没吃他就煮点。
蒋父摆摆手,说昨儿还剩了点菜,他已经热着吃了,不用忙活。
蒋小一嗯了声,拿了个凳子坐他旁边,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蒋父想了想,觉得家里确实是忙不过来,他自个忙些倒是不打紧,毕竟这活儿比砍柴轻松多了,但蒋小一天天跟着他做,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多少是不愿,想到前几天的事儿,也就没反对。
前儿他去挑水时见着黄家汉子背了一筐冬笋回来,想着白子慕爱吃,他便叫住人,同黄家汉子说想同他买一些。
黄家汉子立马把背篓放了下来,挑了几个没被挖破的竹笋塞了他,说买啥买,一个村的,这玩意儿山里挖的,又不值啥子钱。
他上次去帮着蒋家砍竹子搭竹棚,蒋小一给的工钱厚道,建完那天,还给几个帮忙干活的每人送了十来个煎饼子。
那煎饼子等于是白送,虽说是豆渣做的,黄豆不值几个钱,更不用提豆渣,可这豆渣油煎的,还放了糖,那就不再算是便宜货了。
拿回家后,他家那几个孩子爱吃得很,如今就几根笋,他哪里能要银子。
这时节外头冷嗖嗖,冬笋挖起来也费一把子力气,冬季能吃的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这冬笋要是拿去镇上卖,一斤能比旁的时候都要多个一两文钱。
蒋父不是爱贪小便宜的,没好意思白要,到家拿了银子就给人送去,没成想回来半道上却见前头几妇人在吵架。
第116章
孙老婆子先头给她家娟子寻药,大概是怕人笑话,偷偷摸摸的,但到底是满不过旁人,被村里人晓得后,笑话了好一阵子。
“哎呦,孙大姐,你当初不是说你家那两个闺女最是争气嘛!现在怎么了,都那么争气了,你咋的还抓这□□?”
娟子嫁去刘家不过半年,肚子没动静很正常,蒋家大房娶的那张家姑娘,嫁得比娟子早,可如今都还没怀得上。
换做旁人,村里人都不会去笑话,可娟子是孙老婆子生的,大家就忍不住拿她来说事儿了。
孙老婆子呐呐的,都还没说话,旁人又笑了,拿话塞她:
“是不是给英子吃啊?应该不能够吧!都生了三个儿子了,你可别再给她吃这玩意儿了,不然我怕她争气得厉害,天都要被她争破了。”
说这话的是陆家夫郎,他底下有个哥儿,先头嫁人,整整六年才怀上一孩子,后头生了个哥儿。
孙老婆子最爱踩着别人去夸自个闺女,那会正巧的英子生了二胎,同着第一胎一样,也是个儿子,孙老婆子在村里就见天的说她家英子争气了,嫁了刘家不过两年,就给刘家生了两大胖儿子,不像陆家那个,哎呦,不得了,嫁出去好几年了,那肚子都没个动静,结果好不容易有了,竟还是哥儿,福薄的哦,也幸好那陆哥儿夫家人好,没赶了他回来。
陆家夫郎从旁人嘴里听到了这话儿,那是气得不行,这会儿逮着机会,自是不会放过,专门往她痛处上戳。
孙老婆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场同人掐了起来。
蒋父见他们吵得厉害,不好直接过去,想饶道走,谁知几人吵着吵着,竟说起了蒋小一。
他脚步穆然顿住。
“我家娟子又不是生不出来,只是急了才让我给她找找药,吃了关你们啥事儿啊!再说了,老娘我说的哪句不对,我家两闺女哪个不是争气的,村里哪个比得上她们,你们就是眼红我两闺女嫁得好。”
“哟,争气?再争气能争气得过蒋哥儿?以前还说人上年纪了,嫁不出去了,还想嫁刘家,说人癞//□□想吃天鹅肉,你看看,现在好了吧!你那哥婿如今得对着蒋哥儿他夫君点头哈腰,我要是你啊!怕是都臊得不敢出门,你咋脸皮那么厚呢!还见天的在村里晃。”
先头村里人刚晓得白子慕在福来客栈当掌柜的时候,大家就曾这么笑话过。
孙老婆子一下就被戳到了痛处,便说蒋小一也就现在威风,年纪那么大才嫁出去以后生不出娃来,看那姓白的休不休他。
她这话,不止说过一次,又深以为然,因此说得笃定且自信。
可她这个样,还有那种语气,落在蒋父耳里,那就跟诅咒似的,他哪里听得了这种话。
他家那哥儿,平日就最爱和白子慕黏黏糊糊,白子慕只哄他两句,他就乐得找不着北。
要是白子慕真不要他家哥儿,他家哥儿怕是得到茅房里寻死。
孙老婆子这话,简直是往他肺管子上插,谁提他跟谁急。
蒋父身子一转,立马朝孙老婆子过去,骂了她一顿。
可他到底是个汉子,这会儿也没像之前那般拿着斧头,孙老婆子不惧他,加上妒忌,还有因着蒋小一,她没少遭人笑,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了。
这会儿又想蒋父是个汉子,咋的都应该不会对她一个老婆子动手,大概也不会多嘴的回去找哥婿告状,这么想,于是骂得也厉害。
她是嘴臭得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蒋父这辈子坦坦荡荡,平日不说人闲,也从不做啥子丑事,真要骂他,嘲讽他,都不晓得该怎么骂?
可人无完人,硬要说,他这辈子唯一的‘污点’,那便是被黄家人骗了去,娶了个黄秀莲。
孙老婆子直笑蒋父是个大冤种,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却未婚先孕,还是个破鞋,破鞋也就罢,后头竟还被人嫌了,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呸,真是活该。
蒋父不像旁人,旁人怼起孙老婆子时爱拿娟子来说事,可她毕竟是个姑娘,他个汉子对人姑娘论是非,终究是不太好。
知道自己孙老婆子的对手,又见她说的委实难听,什么破鞋不破鞋的,都是女人家,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一个气不过,见孙老婆子手里提着个笼子,里头装着十来只□□。
冬天冷,这玩意儿大多都躲洞里冬眠,也不知孙老婆子挖了多少地才找了这么些,蒋父看她插着腰,骂骂咧咧,一副尖酸刻薄的样,顿时新仇旧恨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他脑子一热,冲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笼子,朝着不远处的大河里扔了进去,然后直接走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
压根不给孙老婆子反抗的机会。
不说孙老婆子,就是陆家夫郎还有旁边几个妇人见他这般,都愣完了。
孙老婆子回过神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一下骂他天杀的,一下又说他畜生,该断子绝孙。
蒋父本都走远了,听她这么骂,又捡了一泥块朝她扔过去。
孙老婆子差点被砸中,又怕他回家拿斧头,顿时不敢再骂了。
回来路上他是越想越气。
白子慕什么品性,蒋父是知道的。
他不觉得因着孩子的事儿,白子慕会做出合离那种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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