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嘴外头做的没有白子慕做的好吃,他们就没怎么买,可旁的,压根不用蒋小一再花银子,如今蒋小二和蒋小三,可以说是赵家在养着。
而且赵富民和赵主君不端架子,也不会对家里的事儿指手画脚,有时蒋小一起得晚了,赵主君还笑,说他吃得香睡得着,这样身子才能好,能吃就吃,能睡就睡,起晚些也不要紧,家里活儿有他在呢!
这要是换了旁的老人家,怕是早嘀咕叨念,说赖,不像话。
毕竟做屋里人的,天天太阳升了都不起来,懒成这样子,哪里像话,看都看不过眼。
可赵主君却不这样。
跟赵家几人住,蒋小一和白子慕都觉舒心,因此多建两间房也没啥要紧。
新屋起好后,再把旧屋子推了,到时也弄个围墙把旧地圈进去,然后在里头做个小院子,或是作坊什么的,到时做豆皮或是磨豆腐,便都有地儿使了。
第199章
白子慕和蒋父商量好,前儿去就寻了村长,村长丈量过了,那空地有差不多两亩多来宽。
听着好像很大,但村里人屋子前后头一般会留两个院子。
后院留着是放柴火和养家禽,后院不留宽敞,鸡圈、猪圈啥的离屋子近就容易熏臭着人。
而且夏天即使打扫得再干净,也容易招蚊虫苍蝇。
前院留出来是为着平日晒衣裳或是晒谷子使,因此家家户户占的地儿也算宽敞,白子慕买两亩,也就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虽是比村里人的地基宽敞些,但也不算离谱到让人咋舌的地步。
这地儿不算好,又因认得人,也就花了十来两银子。
堂奶奶还不晓得这事儿,还纳闷:“不推了?那起在哪里?”
蒋小一说了,堂奶奶和大伯琢磨琢磨,也觉得好。
不然在原来的地基上起,那屋子肯定起不了几间,以后孩子大了,怕是就得分出来过,到是又得起,总归是麻烦。
“那地儿你们买下来,去了几多?”大伯问。
蒋小一说:“十六两。”
大伯想了想:“这要是地,十六两贵了,下等地一亩才七两多银子。”见蒋小一拧起眉头,他又道:“可你们买那地就在村里,得按地基算,如此一亩八两,已经是相当便宜的了,地基比地要贵一些。”
蒋小一一听,眉头立马舒展开来,没买亏了就好:“那大伯,我想起屋子,该去找谁看日子啊?叔公会看吗?”
“你叔公不太会看这个,婚嫁吉日这些他倒是会,但房屋动土这些他却是不拿手的,小河村那边有人会看这个,村里人起房子,一般都会请他来看,大门往哪开,屋子往哪方向起,才能顺着风水又亮堂,人都是懂的,你让你父亲过去寻他来一趟,到时咱就按照人说的来起就行了。”大伯说完,又严肃的叮嘱:
“这事儿不能马虎乱来,你们不能自个瞎起,晓得不。”
蒋小一点点头:“晓得了。”
蒋父隔天一早就去小河村寻人,白子慕挺好奇,还搁家里等人来,想看看人咋的整。
等到晌午,蒋父带着人回来了,是个瘦巴巴的小老头儿,大家都爱叫他唐老。
唐老穿得破破烂烂,还拄着拐杖,肩膀上挂着一包袱,到了家,干了两碗饭,又啃了两个大肘子,然后搁凳子上歇了大半响,这模样不像是来‘干活’的,倒像是来走亲戚。
蒋小一有点不高兴。
倒不是因为小老头儿吃得多,而是这人有些为老不尊,吃饭的时候那双贼招子一直盯着他夫君看个不停。
这让他有些不高兴,略带气愤的刮了他一眼。
唐老也没当回事,还朝他笑。
这一歇,便歇到了大下午,眼见着日头不早了,他才懒洋洋的问蒋父,买的地基在哪儿,他过去看看,看完了还要赶回家呢!
蒋父赶忙的带他去,蒋小一也跟着。
然后白子慕就见小老汉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罗盘,在空地上转了一圈,又东张西望了大半响,然后才拿了一袋白灰撒在地上,说地基挖这里,不能越过这石头,说大门朝着村道开。
白子慕:“……”
看了半天就看出这个?
大门不朝路开,难道还要对着茅房开?
老头儿又说,这月忌移徙、入宅、动土,下月初二是个好日子,那边那两槐树得砍掉,槐树和柳树易招不净之物,不宜栽在屋旁边,大堂建这里,可保子孙兴旺……
说了一堆,蒋父一一记下,完事后他塞给唐老八十八文。
村里人请人看日子,一般都是给的这个价,虽贵,却也没得法子。
唐老笑眯眯,临走前见着白子慕靠着门看着他,他脚步一顿,又怔怔看了他半响,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大声道:“我晓得你像谁了。”
白子慕:“啊?”
老头儿激动的跑到白子慕旁边,仰头细看他,然后自言自语似的:“像,真的像。”
白子慕略显疑惑:“像谁啊?”
老头儿道:“你长得像我的贵人。”
白子慕:“……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多给你银子的。”
老头儿又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他,说:“你方才那副样子,神态和贵人想骂人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这会儿看,你鼻子和眉眼,同我贵人也有些像。”
蒋小一这会儿好奇了。
白子慕的长相实在是好,出挑得很,要是老爷子说的那什么贵人长得像他夫君一二分,怕是都要远近闻名了,他不可能没听说过。
“你贵人是谁啊?”
“是个道士,他很厉害,经常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老头儿回忆片刻,而后略带落寞的说:“我当初想追随他学法术,可贵人没收我。”
白子慕都要听笑了:“既是来无影去无踪,你怎么能碰上他?”
唐老说道:“那一次也是偶然,我那贵人先头是四海为家,他到我那村时,大概是路上吃错了东西了,正巧的蹲路边方便,我家就在村口,我那会儿也还年轻,养了只狗看家,那天晚上,我们一家正吃晚饭呢我家的狗子就突然蹿了出去,还叫得很大声,我不放心就跟出去看了,怕外头来了歹人啥的。”
他说的很认真:“可跟我跟着它到村口,就见我家狗子蹿进了草丛里,而后那草丛里跳出个人,那人还光着屁股,不过那人长得相当好看,老头子我那会儿活儿二十年,就没见过有人能长得那么俊俏。”
白子慕都好奇了:“有多俊?”
“能让人眼前一亮,他那头发卷得哟,像头上顶了个锅盖似的,脸还乌漆嘛黑,一说话嘴里还会冒烟咧!”唐老说得相当起劲,差点唾沫横飞。
白子慕不可思议的微微睁大眼,听得眼皮直跳。
这老头儿什么审美?
顶着个锅盖头,黑不溜秋,还能相当好看?
都说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了,不然人家化妆,咋的要化那么白?
老道士没注意他的脸色,见蒋小一和蒋父听得津津有味,又回忆道:
“他被我家狗子撵了二里路,后头见着路边一大树,他直接一跃而起,蹿到了树上,之后大概是气不过,折了一根树枝,又追后头,撵着我家的狗跑了六里路,给了我家狗子屁股来了一闷棍儿,他才罢了手。”
他摇头叹息:“我觉得对不住人啊!人家本来蹲草丛里好好的,结果却被我家狗子给吓着了,我又见着他陌生,十里八乡都没见过,就问他哪里来,他说山里来的,我看他穿得很破烂,又聊了会儿,晓得他没地方去,我便让先他住我家老房子,可后头……”
他小声了起来,似乎在说一件很稀奇又很神秘的事情。
“你们猜怎么着,我去给他送饭,到了屋里,可明明见着屋里没有人,我刚要转身,他却是突然冒了出来,跟鬼似的,知道什么叫突然吗?”
蒋小一和蒋父点点头。
唐老说道:“这么几次后,我就晓得他是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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