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也气了:“你什么人啊!给我脸我就得要了?你当自个什么东西?”
这小娘皮,真当他没见过世面啊,似乎觉得好像她一勾勾手指头,他就会猴急猴急的直接往上扑一样。
什么样的美人儿他没见过?
以前那些个小美人穿着旗袍,开叉都快要开到胳肢窝了,人从他面前经过,他都能淡定的继续炫饭,江娘子同人比,都差远了,就这,还想钓他,真是想得美。
也亏得这人长得不咋地,不然按照这德行,要是长得再好看一点,不知道得狂成什么样子。
他这话也不客气,江娘子脸色都僵了一下。
大堂客人多,有好些人都看着,正巧的楼上下来两妇人,是贾员外和马老板家的。
这两人一看见江娘子脸色就不好看,毕竟自家男人常跑怡翠楼寻她作乐,回来有时夜里做事,兴头上的时候,还会拿着江娘子说事,说她咋的好,怎么怎么会服侍人,又怎么怎么会来事。
拿她们去跟楼里的比,这搁谁谁高兴?
而且这花魁包夜不便宜,一宿就得好几两,谁家银子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们也是心疼,可也不敢说当家的,毕竟家中银两都是当家的赚的。
因此这会儿听见江娘子那么说,又好不容易逮着这么机会,贾家妇人立马笑嗤道:
“给脸不要脸?区区娼妓,还有什么脸?给脸不要脸这种话,也是你配说的?”
马家夫人也笑着附和:“可不是,那帮汉子愿意捧你,你当为啥?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还敢跑外头来嚣张?”
江娘子气得脸都红了,她大概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火气不敢往她们身上撒,就想冲着白子慕去。
白子慕也不惯着她,还从柜台后头走出来,插着腰骂了她两句。
江娘子哪里是他的对手,白子慕骂得狠,江娘子骂不赢,又见周边好些看热闹的无一人上前来帮忙,一跺脚,抹着眼泪走了。
……
季老先生在一旁看着白子慕,佩服道:“那么漂亮的姑娘邀你前去,你都不心动的吗?你竟还骂得出口,看看你,把人都给气哭了。”
白子慕似乎气不过,朝着江娘子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才瞥了他一眼:“你老眼昏花了吗?母夜叉都差点让你吹成天仙。”
当年那些娇滴滴的美得冒泡的小女星都没能让他心动,只个江娘子,又不是蒋小一,哪里能迷得了他。
江娘子回了怡翠楼,直接进了雅间,邹昌正在里头等着,见她一个人回来,后头没跟着人,瞬间眉头紧锁:“人呢?”
江娘子委屈道:“人不愿来,他还羞辱了奴家一顿。”
“什么?”邹昌眼底闪过一丝差异,觉得不可能,他仔仔细细看了江娘子一眼。
寻常小地方的馆子,里头的姑娘即使被吹得跟朵花一样,但姿色同着外头大地方的比,到底还是逊色一筹。
毕竟小地方,大家能有什么世面。
他先头也是这么想,可见到江娘子的时候,他才知道,外头人没有夸大,江娘子确实是好看,也有魅力,加上年纪稍大,虽是没了小姑娘的青涩,却有着一股成熟的韵味,迷得他来了平阳镇之后,就一直呆在怡翠楼里不愿出去。
他同邹盛打听过白子慕,晓得这人模样好,这种人一般眼光高,寻常姑娘过去,怕是叫不动人,因此他才派了江娘子过去。
可……
连着江娘子都亲自出手了,还不能把人勾来么?
要是来了,喝点小酒,醉醺醺的套话就容易了,即使套不出来,押着他摁个同意售卖方子的手印也是行的。
当然,此乃下下之策。
白子慕连着推了几道菜,谁也不晓得他是不是还会旁菜式。
沈正阳森*晚*整*理想尽力拉拢他。
可如何拉拢?不是用钱便是用人和权。
先头邹昌让邹盛去买方子,许了八百两,可就这了,人都不愿卖,要么嫌价少,要么就是对方对银子不感兴趣。
可到底是遭了难逃亡而来的流民,八百两,寻常村里人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个数,怕是一听,就得乐得头昏眼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毕竟这个价实在是高。
如此,白子慕还是不愿卖方子,想来不是嫌价低。
人如今又做了小生意,怕是不咋的缺银子。
此道行不通,邹昌才想着让江娘子出马,要是白子慕对江娘子感兴趣,他便‘顺水推舟’,赎了江娘子送给他。
但如今人都不愿来,想来是对江娘子并无兴趣。
这可难办了啊!
“少爷给的时间不多了,明儿就得回去复命了。”邹昌站了起来,略微烦躁的不停徘徊,过了片刻才道道:
“不行,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江娘子没拦他,邹昌出手不大方,不过是府城来的,妈妈不好推辞,才让他这几天一直霸着江娘子。
这人长得又逊活又挫,江娘子早盼着他走了。
一出怡翠楼,邹昌就匆匆往福来客栈去,半道上却是碰上了正打算来寻他的邹盛。
第163章
“大哥。”邹盛率先喊了他一声。
邹昌停了脚步:“你咋来了?”
邹盛道:“少爷派人传了话来。”
不用问,邹昌就知道是来问香油的事儿,先头觉得这事好办,没个一两天的也就能办完了,如今……
邹盛看着他:“大哥这是准备去哪?”
“找白子慕。”一说起这人,邹昌就气:“这王八犊子,他娘的真是油盐不进。”
邹盛知道他的打算,闻言眉头也微微拧了起来,往怡翠楼那方向看了一眼:“他没来?”
“没。”邹昌脸沉得厉害:“银子不好使,美人也不好使,这可难办了。”
邹盛垂眸沉思良久。
这人,不为名便是为利,不贪财不好色,无欲无求的,大多都在寺庙里。
那王八犊子一看就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
江娘子没能把人勾来,不是人的问题,没准儿是他们出错了招。
——那王八犊子可能是不好这一口。
想到蒋小一那凶巴巴的样,邹盛双眼微眯:“大哥,也许是我们出错招了。”
皱昌:“此话怎讲?”
邹盛一说,邹昌就觉得十分有理,两人立马又回了怡翠楼,叫了里头的小倌,吩咐他两句,让去找白子慕。
那小倌虽不是头牌,也不是花魁,但却是楼里妈妈亲手养大的,平日不接客,就打打杂,楼里旁的小倌花枝招展,模样比他好,为什么不叫他们去?
见江娘子都铩羽而归,回来还一副愤愤不已的样,他便不太想去。
总感觉去了,会被打残的样子。
邹盛见过蒋小一,那哥儿穿得朴实无华,他就觉得白子慕好这一口,叫别的哥儿去,怕也是白跑一趟。
那小倌不想去,无非是筹码不够。
“跑一趟,我给你这个数。”
一听事成之后有六两银子,那小倌立马走了,可没一会功夫却是又回来了。
看他出去不过一炷香就回,邹昌脸又黑了几分:“他还是不愿来?”
“来了。”那小倌朝他伸手:“白掌柜说他稍后就来。”话落,他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搓。
邹昌:“当真?”
“哎呦,邹老爷,我还能骗你不成,要是白掌柜不来,我把银子还给你就是了,我就在楼里,邹老爷难道还怕我跑了?”
此话倒是有理。
在江娘子不可思议的、极度震惊的目光下,邹昌掏了六两银子给他。
那小倌喜滋滋的下去了。
邹昌松了口气,看向邹盛笑盈盈的:“还是老弟你行啊!”
邹盛在大哥面前不敢托大,谦虚道:“大哥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哪里是小弟我行。”
邹昌搂着江娘子,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他以为白子慕要下工了才过来,便朝邹盛聚起杯子:“是及是及,咱两兄弟好长时间没聚聚,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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