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吸一下你的口水,回去等着。”
“好。”
山莓、刺泡虽是摘的多,可熬成酱其实也没有多少。
几盘的刺泡才能熬小半盘的刺泡酱
白子慕是熬一锅就□□一锅,蒋父在后院忙完进来,也跟着吃了一些,不过他到底是个汉子,不那么嗜甜,觉得这果酱涂馒头上吃好像更香一些,然后他干了三个馒头。
这会儿天气有些热,加上新鲜劲过去了,铁板豆腐的生意没当初那么好了,但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上百文。
蒋小一自觉如今是个有身家的人了,于是隔天他都不想出摊了,想领着几个小的去摘野果子。
这玩意儿也就这时节能吃,而且就这么半个月,过了四月,再想吃就得等下一年了,他想着摘一些,做成果酱卖。
不过这些野果子摘了留不得久,只搁一宿就能坏了。
但是白子慕有空间袋,可以放里头,有空了再慢慢做,他在镇上摆摊这么几个月,也认得很多妇人、夫郎。
平日要是不忙的时候,也会和他们聊过几句,妇人、夫郎大多都喜甜,要是做这果酱拿去卖,肯定能卖得好。
而且反季的果子,还能卖得更贵,像他们这边大多数杏子成熟的时间大约是五月至六月,过了六月就没得吃了,可外头种的杏子却是在夏末秋初成熟,时间大约为六月至八月,其中七月份是成熟的高峰期。
每年七月下旬,总有商贩坐着船去外头运些杏子来卖,这个时候,那杏子一斤能比平时贵上三至四文。
这果酱镇上都没见人卖过,物以稀为贵,加上是反季的野果子做的,到时这果酱他拿竹筒大的小罐子装,做个几百罐,一罐卖它个一两百文,那他可就发了。
蒋小一躺床上,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白子慕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傻了一样,不由戳了戳他:“你傻笑什么啊?”
蒋小一把自个的打算说了,白子慕十分赞同。
不过刺泡、山莓小,摘起来也麻烦,蒋小二几个矮,高的地儿又摘不着,时常在桑葚树下望着上头的桑葚果子急得转圈圈。
四人在山里摘了一整天,就摘了两背篓。
回来时柳哥儿见他们摘得多,还纳闷,说摘这么多干啥呢?怕是吃不完哦。
蒋小一摆摆手:“怎么会吃不完?这么一点都不够吃呢!”
半背篓的野果子,熬成果酱其实也没有多少。
柳哥儿看看搁地上的那两背篓野刺泡,又看了看蒋小一几个。
蒋小一头上还落了几片小枯叶,应该是钻草丛里摘野果的时候掉头上的,几个小家伙头发也被树枝勾得乱糟糟,好像被人揪过一样,又像搁外头要了十几年饭的乞丐似的。
要是搁之前,他们早从山里蹿回来梳头了,不过果酱太好吃了,发型什么的,乱就乱吧!摘果子要紧。
柳哥儿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穿梭片刻,最后落到了那两筐野果子上。
这四个吃野果子这么厉害的吗?两大背篓竟还不够吃?
蒋小一坐门栏上,有些愁。
自己都不够吃,还怎么拿去卖?
还是得请人啊!晚上他同白子慕商量,白子慕觉得请人也行。
他们住村里的,和村里人处得好,以后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于是隔天村里人就收到消息了——蒋家收野果子了。
还一斤两文钱!!
这可不得了啊!
这刺泡,桑葚竟然也能卖银子了?那还等啥啊!
“老婆子,快,把背篓给我拿来。”
“干啥啊?”
“我要去摘三月泡。”
“啊?你昨儿不是喊腿疼?说受不住了,要死了,还让我去给你煎鸡蛋吃,说吃饱了好上路吗?咋的,现在不疼了?”
还疼什么疼?
摘野果子要紧。
村里是不管老的还是小的,拿了篮子就往山里跑。
但第一天去的人少,因为大家也不晓得真假,只当是村里那几个嘴碎的乱传。
毕竟刺泡、山莓这些野果子不值钱,村里人家想吃跑路边一摘就行了,没谁会花那银子买这玩意儿。
镇上的,买这玩意儿的那也是少,人家要是想解解馋,跑镇外头摘了就是了,这些野果子又不似山犁和山桃子那般少有。
少有的稀罕,稀罕的才能卖得动,因此大家不信蒋家会收这玩意儿,蒋家又不是傻的。
加上忙着补种和割猪草,大家也没跑蒋家去问。
直到晚上孩子回来,高高兴兴的,黄阿叔先头还以为自家大儿是跑出去玩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都八/九岁了,也不懂得帮家里干些活儿,整天就晓得在外头浪,一看孩子衣裳,还他娘的被扯坏了,又想到蒋家那三个小家伙勤快得很,天天的割猪草……
黄阿叔再看自家娃儿从进门后就一直笑,还笑得傻不愣登,瞬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抄了根两指粗的棍子就朝他屁股抽过去。
黄家小汉子捂着屁股就叫,见黄阿叔还要打,赶忙想跑。
黄阿叔收拾他多了,早有准备,黄家小汉子腿都还没能动,就被黄阿叔一把揪住了衣领,黄家小汉子被抽了几下,痛得又蹦又跳。
哐啷一声,十二个铜板掉到了地上。
黄阿叔一看,耳朵瞬间直接要喷气:“这银子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偷偷进我房里拿的?上次你偷偷炒了玉米吃,你父亲打了你一顿,我以为你已经学好了,没想到现在竟还偷银子?反了天了。”
黄家小汉子气呼呼:“我没偷,我没偷,这是我今天和狗子去山里摘三月泡换的,爹不信,大可去问问小一哥,这银子可是小一哥给我的,我才没有偷。”
黄阿叔啊了一森*晚*整*理声,都顿住了:“这……这野果子还真能换钱啊?”
“咋的不能?”黄家小汉子说:“小一哥今天还说我厉害,一个人就摘了六斤,还说我明儿要是还摘,得了就送他那里去,他还收。”
“这样啊。”黄阿叔捡了银子直接搁自个口袋里:“那明儿爹爹和你一到去。”
黄家小汉子迟疑道:“爹,那是我的银子。”
黄阿叔瞪着他:“什么你的我的?你是我儿子,你的就是我的。”
黄家小汉子见他说得理直气壮,眼都瞪大了。
被打了一顿就不说了,银子还被收走了。
这人心咋的那么险恶呢?
家家户户见着自家娃儿、公爹都赚了银子,晓得这事儿是真的,于是第二天立马的也往山里跑。
摘野果子的人多了,白子慕回来的时候,就见着自家外头排了老大一长队,蒋小一和蒋父在一旁称,几个小家伙负责给银子。
第195章
家里背篓和箩筐不多,装不了那么多野果子,蒋小一便拿了晒谷子用的竹席铺在地上,把野果子分门别类倒在了上头,刺泡倒一堆,桑葚倒一堆,没混一起。
傍晚众人见着白子慕回来,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白小子,下工回来了?”
“嗯!”白子慕进了院子,想了想,说:“我家不止收野果子,蕨菜也收,大家要是摘着了,也可拿我家来,一斤照旧是两文钱给你们。”
“啊?蕨菜也收啊?那马齿菜这些收不收?”有人激动的问。
白子慕摇摇头:“不要,就要蕨菜,要是有雷笋和甜笋,这两我们也收。”
蒋小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旁的话。
白子慕爱吃笋,可他当熊的时候是小小个,吃得了多少,收购回来,肯定是想做什么好吃的。
雷笋和田笋都小,最大的也就胳膊粗,不像拿来编箩筐、背篓的竹子,那竹子发的笋,能大腿一般粗,有时一两根就能有好几斤重。
不过山里雷笋和田笋也多,四月正巧是它们发的时候。
陆家的今儿和两个闺女摘了满满一背篓的桑葚,刚称完,领了五十多文钱,捧着银子的时候手都哆嗦。
我的乖乖。
只一天竟就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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