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是不可能傻的。
他这么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生的种,怎么可能会是傻的?
简直是开玩笑。
同一时间。
小山村。
白子慕原本早退下工刚回到院子外,不知为何突然心头一震,全身血液莫名沸腾了起来。
蒋小一正和几个小家伙在院子里洗萝卜,见他眉头微蹙,擦了擦手走过去:“夫君,你怎么了?”
白子慕脸色有些不对劲:“没什么,我就是有股感觉。”
蒋小一:“什么感觉?”
白子慕声音微沉:“说不上来。”看见院子里装了几簸箕的萝卜,还带着泥,想来是刚拔回来的,他道:“你在做什么?”
“地里的萝卜要老了,吃不赢,我就拔了一些回来,想着做点萝卜干。”蒋小一说。
白子慕点点头,还没说话,赵鸟鸟跑过来了。
“大哥大哥,你看,这个萝卜这里黄黄的,你看里面有没有虫。”赵鸟鸟两手举着个大萝卜过来,指着上头一处黄皮的地儿问蒋小一。
蒋小一接过看了看,大概是拔的时候碰着了,萝卜皮变得有些黄,摸着也有些软:“没事。”
他说:“里头没有虫,你拿去洗了,等会儿我再切。”
萝卜要切成条,晒个一天两天的,半干了后才能切成丁做成萝卜干。
赵鸟鸟哦了一声,正要回去洗萝卜,白子慕却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而后夹着他的腋下把他举了起来往他脸上看。
赵鸟鸟沉甸甸的,胖得很是可爱,大圆脸,大眼睛,全身上下就脖子最细,那腰跟着水桶一样,肥脸蛋还白里透红,特别招蒋小一稀罕。
赵鸟鸟眨了眨眼,黑溜溜的眼睛和白子慕对望着:“哥夫,干啥子?”
白子慕定定的看着他。
白子豪兴趣颇广,除了练剑,还喜专研各门数术,当初着迷推演算命,还研究过一段时间。
白子慕总在他屋里头发现各种书,当初出于好奇还瞄过一眼,于面相一道,还是略懂一些的。
道士观人面相,除了看其五官,最重要的便属印堂,这里属算命看相的重要部位,也被视为十二宫之一,名命官。
印堂处呈红色为吉,呈暗淡黑色为凶,赵鸟鸟人中较之前红润,且眼睛有水,命学上讲,此乃属旺旺之相。
白子慕心头有些哽,一脸复杂的问他:“你刚才哭了吗?”
赵鸟鸟都被问懵了,摇摇头,脸颊边的小肥肉都一颤一颤的,又晃着两只小脚丫,说没有啊!
他哭啥啊?笑都来不及呢!整天吃好喝好玩好,干啥子哭?
他都乖乖了,不乖的孩子才会哭。
蒋小一也说赵鸟鸟今天听话了,一直和他在地里把拔萝卜,方才和蒋小二、蒋小三玩,嬉嬉闹闹,还笑得屁都蹦了出来,没哭过。
白子慕觉得那真是奇了怪了。
“夫君。”等着赵鸟鸟回去蹲盆边洗萝卜,他才小声道:“鸟鸟怎么了吗?”
白子慕纳闷道:“我看他那个样,好像是红鸾星动啊!”
蒋小一挠挠头,不太懂:“夫君,啥是红鸾星动啊?”
“婚事将近,或是命定人出现,乃为红鸾星动。”白子慕说。
“啊?”
这下蒋小一也懵了,他呐呐的了指赵鸟鸟:“夫君,你没看错吗?鸟鸟还那么小呢!”
“应该没有吧!”白子慕说,刚他也怕搞错了,不敢确定,而且早上出门之前,赵鸟鸟面相并无异样,可这会儿赵鸟鸟眉心较之前红润,而都没哭呢眼睛就泪汪汪,面相也稍变,他于面相一道并不精通,就略懂皮毛晓得一二,因此也并不能确定。
……
三月下旬,各地府洲以及衙门收到谕旨,撤回悬赏,不再寻找国师了。
大概是见识过对方那神出鬼没的样,周初落晓得,这人要是真的想躲,那么任他们怎么找,估计也找不着。
那天回了宫,他立马招来夏林涛和其余御林军,仔细盘问——那天红娘下了马车后,去了哪儿?
国师又从哪个方向离开?
可众人却是被问懵了,细细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记忆像是被人抽取去了一部分,告罪说不晓得。
当时夏林涛分了两波人,一波对敌,另一波人则是负责护在马车旁。
因此那会儿好些御林军就站在马车外,红娘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那么大的一个人,照理说他们应当会看见。
而且,这人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要是见着她从马车里出来,他们定是会护着她。
可大家努力回想,却发现他们完全没有红娘从马车里出来后的这一段记忆,红娘像是从马车里出来后便直接不知所踪。
夏林涛脸色也沉了沉。
当初国师抱着皇上,他全部心思与心神便都在国师身上。
可他只见着国师将皇上送回马车里,要是记忆没出错,国师从马车里出来,他定是会见着。
除了红娘从马车出来后去了哪里,国师又是怎么离开的,其他事儿,他们记忆犹新。
由此可见,他们所有人的记忆应该是被‘篡改’了。
可……这手段未免也太过逆天。
红娘和国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何如此?
这事儿当真是处处都透着诡异。
但红娘那个样子,应该和神出鬼没的国师没有关系,也应该不是啥暗探。
因为这人脑子有时不太好使,整天不是在打呼就是在伺候皇上,但他却不像旁的宫女,贴身伺候,他还似乎很怕皇上,只要皇上不出声,他一般都是站得远远的,是恨不得像壁虎一样贴到墙上去。
自古往来派出暗探,其大多目的,要么是为获取重要情报和机密,要么就是为进行暗杀。
这人没见着对皇上有何不轨,获取机密,那就更不可能了。站都不愿站皇上跟前,咋的获取机密?
因此但凡有点脑子的,派谁做暗探都不绝不会派他。
国师手段非凡,即使晓得他可能和豪哥有关联,周初落还是撤回皇令,不再对他进行搜捕,因为对方实力实在强悍,真找着了,人不愿回来,他们也毫无办法,要是强来,那御林军怕是就得直接喝一壶了。
既然只找豪哥,那么便无需那么多御林军。
滞留在外的禁卫军和御林军,被调回了一部分,御林军是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因为终于能‘班师回朝’了。
白子慕看着大军集合在码头,‘浩浩荡荡’的离开,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不禁感到有些高兴。
这些人,经常会来客栈里头吃饭,这一走,还同他买了许多香油带回去。
白子慕这段时间喊了大房一家过来帮忙,大伯做的辣椒面不够使,他又请了村里好几个汉子帮着做,又在村里收购了一大批香菜、葱叶,日夜赶工,做了两百多斤的香油,狠狠的赚了一大笔。
起屋子的钱,终于是够了。
不过如今月底,再有几天便是清明,蒋小一想了想,打算过完清明再起房子。
作坊已经建好,香油方子白子慕已经交给了赵富民,家里不用做香油了,蒋父也没闲下来,蒋小一和赵主君带着几个小家伙去外头割猪草,顺带的挖些野菜,地里的活儿,便交由他看顾。
春耕完后,春雨绵绵不绝,隔三差五的就下,外头不止野草长得好,野花茂盛,就是玉米苗也长得旺。
蒋父进了堂屋,抓了一把玉米种放小袋子里,拿了把锄头就往外头走。
先头种的时候,每个坑都扔了两颗种子,但有些埋地里未能发芽前,可能就已经被虫蚁咬着了,有些也可能会被鸟雀挖了吃,得去看看,若是有的坑没长,或只长了一颗,那就得进行补种。
晓得清明要到了,赵云澜也从外头赶了回来,到家的时候,老管家说赵富民去作坊那边看工了,主君则是去了蒋家。
赵云澜没做停留,直接回了小山村。
家里只有二伯几人在,其余人都去了外头忙活。
赵云澜昨儿急着赶路,晚上并未宿在客栈里,一宿都未能洗漱,虽说如今还不算得热,但他一贯爱干净,这会只觉身子黏糊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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