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抱着蒋小一,将他抵在身后的树杆上,他一手垫着蒋小一的后脑勺,另一手侧扣着他的腰,低头不停的吻他。
蒋小一双唇似乎含了糖又抹了蜜,白子慕一直含吮着他的舌尖,过了片刻,他才顶开蒋小一软乎乎的舌头,直驱而入。
这一次,比先头的都要深入,也较为强横,又凶又急,搭在蒋小一腰窝上的手,突然抬起抓住了蒋小一微微挣扎的手,而后沿着他的手腕往下摸索,撑开他的五指,然后同自己五指紧紧交扣。
挣扎无果,蒋小一先是赧然,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顺从着,甚至不自觉的小心翼翼的回应起来。
白子慕感觉到蒋小一那急促且湿热的呼吸扑打在自己的脸上。
对方微微眯着眼,眸中发着水亮的光,明明含羞胆怯,却又不停的迎合着自己,就像只乖狗狗,被彻底征服了一样,在他跟前温顺的、毫无保留的露着自己的肚皮,一副随他蹂/躏,随他掌控的姿态。
白子慕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这股冲动,来的汹涌澎湃,最后凝聚在小腹处,然后顺着尾椎骨迅速涌至他的大脑。
他知道那是什么,那股冲动,让他口干舌燥,欲壑难填,几乎让他无法克制。
他不敢再继续下去,微微向后退了些,眼含欲/色,恨恨的咬了下蒋小一的嘴唇。
蒋小一发出了一声压抑却又动情的闷哼。
他被白子慕吻得意乱情迷,浑身发软,双眼氤氲,只能撑着白子慕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许久,才觉得肺部充盈起来。
手下是对方的胸膛,那触感强韧而紧实,明明隔着好几层衣料,可这会儿,他似乎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那又热又硬的触感,他臊得触电般急忙收回手,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透了。
白子慕喉咙发紧,嗓音发哑,他殷红的舌头舔了舔上槽牙,而后下巴搁在蒋小一肩膀上,侧着头,对着他红头的耳朵,用气音说:“老子真想办了你。”
他们靠得太近,强烈的酥麻感让蒋小一身子不由微微哆嗦。
心脏像是被人捧了起来,而后高高抛起,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睫毛轻轻打着颤,用拳头挠痒痒似的,锤了白子慕一下,嗔怪道:“你……你流氓。”
“对,我流氓,但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你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下回我再流氓一些。”白子慕语气缱绻,眼里带着柔软笑意,在耍混这事儿上,他无师自通。
他模样俊,说这话时还又痞又邪,蒋小一揉了一把眼睛,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胸口,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皂夹味,然后才羞羞的,轻微的点了下头。
他确实喜欢白子慕吻他,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确的感受到,这个人在为他失控,这个人,喜欢他,渴望着他。
两人什么话都没在说,相互依偎着喘了会气,冬日黑的快,白子慕摸索着去牵他的手:“我们回去吧……嗯?你的手怎么了?”
触感明显不太对劲,白子慕抓起他的手一看,只见蒋小一掌心破了些皮,不是干活过度起的水泡,倒像是剐蹭到的:“这是怎么伤着了?”
一提起这个,蒋小一立马就来劲儿了:“被人推的,我跌到地上后就挨了。”
“什么?被人推了?”白子慕这下直接气得鼻孔都粗了,怒火灼心,气呼呼道:“谁推的?妈了个巴子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碰我的人,谁?你告诉我,等下我去收拾他。”
“是丘大柱。”蒋小一不由委屈起来。
蒋父性子温润,加上瘸了腿,村里有些人家觉得他‘废’了,不咋的瞧他上眼。
很多时候受了欺负,蒋小一都得自己扛着。
蒋父和黄秀莲合离那一年,村里流言蜚语最是多。
蒋小一少不得也得被指指点点说两句,先头他还会同着蒋父讲,蒋父会为了给他出气,找上人家里头去。
可后头半夜起来,见着蒋父坐在院子里一个人佝偻着背,埋头痛哭时,蒋小一才知道,其实他受委屈时,那些闲言碎语砸在他身上的同时,其实也在剜着他父亲的肉。
他起初尚且还不是很能理解,直到看见蒋小三被村里的孩子欺负,被骂小傻子,不跟他玩,他只能躲在一边羡慕的看着……
甚至有时候被欺负得厉害,出门会被着其他孩子打,哭得一双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的回来,他是气得不行,后头他虽会给蒋小三出气,可出完气,他心头依旧是不顺畅,像堵着什么,让他心头沉甸甸的,他知道,那是自责,惋惜,愧疚。
他弟弟还这么小,是需要人陪,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可他……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无法堵住众人的嘴,只能任由他们喊蒋小三小傻子。
他抽不出时间来,全留家里陪弟弟。
他难受,可他做不出改变,他没本事,护得弟弟周全。
父亲为什么会哭?
是不是因为……
这种情绪一涌上来的时候,他陡然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父亲会背着他在院子里哭了。
蒋小二和蒋小三还小,父亲压力已是很大,他不能还像个孩子一样,事事都去依靠父亲,树木挺拔坚韧,可依旧容易被压垮,更何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所以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同父亲去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在外头受了苦、受了委屈,他会和着血往肚里咽,因为他是这个家的长子,是大哥,他和父亲、弟弟相依为命,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了可以依赖的人了,这个人会护他,爱他,守着他。
有人喜欢你,是因为你漂亮、懂事、而有的人喜欢你,是因为你哭了,明白你的狼狈,却依旧想把肩膀和爱意都给你。
白子慕给他的,是其他人不能给予的安心。
夫夫一体。
白子慕是他夫君了,他如今受了欺负,自是要告诉夫君,让夫君给他出头。
蒋小一当即巴拉巴拉一通说,白子慕听完是火冒三丈,袖子都撸了起来,牙痒痒的道:
“这丘畜生竟敢推你?好啊!他真是有种得很,明儿老子去扒了他的皮,把他打出屎去,他娘的,竟敢上门抢孩子,当我是死的吗?你手还痛不痛?”
这算个啥,村里人干活,那手是森*晚*整*理时常的受伤,被草割,被树枝刮,等着农忙的时候,那活儿做多了,起了水泡,那才叫疼,如今就破了点皮。
蒋小一觉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干活多了,手上多是厚茧子,这会儿破了皮而已,完全是小意思。
但见着白子慕一脸担忧,他立马改口道:“疼的。”
白子慕眼里的疼惜快要满溢而出:“那我给你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谁知蒋小一却是摇摇头,说得跟真的一样:“好不了,中午小二他们也给我吹吹了,可我觉得还是疼。”
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这看着也就破点皮而已啊!
这点小伤口能疼半天吗?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白子慕正担忧着,想带他返回镇上去看看大夫,就听见蒋小一说:“我觉得如果现在能有个甜甜的小蛋糕吃,我应该就不觉得疼了。”
白子慕:“……”
白子慕当下就给了他屁股一巴掌:“甜甜的蛋糕没有,铁砂掌你吃不吃啊?沙包大的拳头你吃不吃啊?大嘴巴子管够。”
蒋小一嘎嘎笑起来,扭着屁股不给白子慕打。
两人闹着从树林里跑出来。
白子慕还是给他掏了一个小蛋糕出来,这种以前他在超市里头买的,八元一个,上头全是一层白乎乎的奶油,奶油上头插着两颗樱桃,就碗大。
蒋小一最爱吃这种甜的,也不嫌腻,吃得美滋滋的,一勺接一勺:“夫君,你吃不吃?”
白子慕摇摇头,揽着他从山里下来,一到村口就见三个小家伙蹲在那里,蒋小二怀里还抱着白子慕刚刚藏起来的油纸包。
三个小家伙面面相觑。
“这东西一定是哥夫的。”蒋小二笃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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