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君是老毛病了,只能慢慢养,丫鬟端了药来,他喝了后晕晕沉沉的,但躺下来却硬是睡不着,反复问赵富民,孩子真找到了?不是他做梦吧?
赵富民倒也耐心:“真找着了,没做梦。”
赵主君想起沈鸟鸟那模样,就笑,说:“咱鸟鸟胖了,瞧着就结实。”
“嗯!胖了好。”赵富民也高兴,笑得一脸褶皱:“圆乎乎的,真是可爱,以前咱们养,咋的养他都不胖,还越吃越瘦,我是瞧着都着急,如今胖得哟。”
他喜不自禁,老一辈总想孩子胖些,也觉得吃得多,长肉了,那身子才能好。
先头沈鸟鸟瘦得厉害,两老看他那个样,是愁得很,让厨娘换着花样给他进补,但沈鸟鸟吃得少,怎么都胖不起来,赵云澜和赵富民担心是不是他身子有问题,还寻了大夫给他看。
大夫说孩子除了瘦些,气血不足、脾肾两虚外外,没啥大的毛病。
他们养了好几年,孩子半点肉都没长,只搁别人家几个月就胖了这么多。
真是不敢想象。
赵主君又咳了两声,赵富民给他倒了点温水,喝了两口后,他又道:“刚也没来得及问,小二小三姓啥,人家收留咱外孙这么时日,怕是不容易,等我身子好些了,可得好好跟人道个谢。”
赵富民给他掖好被子:“应该的。”
第139章
下午赵云澜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
蒋小二几人话多得要命,赵府顿时吵吵囔囔。
蒋小二和蒋小三小土包子一个,一进赵府眼都看大了,只觉两只眼睛都快不够看,一路哇哇哇的,说这屋子怎么这么大?好漂亮啊!
沈鸟鸟出生后一直住在沈家,后头时常的会去赵府陪伴两老,平阳镇上的宅子是赵富民他爹建的,那会儿赵家就一开客栈的,并不算得多富贵,因此宅院建得也没怎么宽敞,就二进,同府城那边的宅子压根就没得比。
他蹦蹦跳跳的在一旁说:“这个宅子不大,我有另一个家,那个更加大。”
蒋小二羡慕起来:“哇,真的吗?”
沈鸟鸟重重点头:“嗯,不过大大的也不好,都没有家里好玩。”
“对,我们家最好。”蒋小三说。
沈鸟鸟:“对头。”
赵云澜微微弯着嘴角听他们瞎唠。
赵主君见了孩子就高兴,三个孩子陪他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又拍着手唱歌给他听。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地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赵云澜三人没听过这种曲。
只觉他们唱的好生奇怪,这个破那个破,又这个笑那个笑。
但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这曲子有些逗。
赵主君高兴了,精神就好了许多,又问他们,还会唱别的曲吗?
蒋小二说:“会,哥夫教我们多多了。”
赵主君摸他滑嫩嫩的小脸儿:“那再唱给小外公听好不好?”
“可以。”蒋小二说,然后三个娃子开始又唱又跳起来。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
这曲儿还怪好听的。
赵主君都听美了,一直笑,后头唱得猛,蒋小三一个高音飙不上来,顿时面红耳赤,还差点呕了,赵主君又把他拉怀里,心疼得直哎呦哎呦的叫,拍着他的小胸膛,问他没事吧?
能有啥事啊?
蒋小三摆摆手,说这是他的常规操作,小外公不用紧张。
赵云澜几人又笑了,等他们唱完,赵富民立马拿了点心给他们吃,旁敲侧击片刻,也懂了。
当初是蒋家把他外孙捡了回去。
外孙咋丢的,他也晓得了。
这两混账东西,当初要是回去如实禀报,他们晓得孩子就在平阳镇丢的,何至于此,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
后头也是他们傻,打探消息时,那马行的说没见着孩子,他们竟也真的没来这边找。
早知道……
可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赵富民现在只庆幸孩子还能找回来,不然以后死了,怕是都不安心,眼睛都闭不上。
蒋家待他外孙如何。
赵富民不用问都知道,定是好的。
蒋小二他们三穿的袄子,都是同匹布料子载的,没哪个穿好一点,哪个穿次一点,都是一个样。
沈鸟鸟又开朗了许多,因此,这还用问啥问。
这蒋家人要是待他不好,孩子能这样?
他们赵家,可真是欠了这蒋家的了。
蒋小二觉得这点心好吃,甜甜的,又很软,一点都不粗糙,同以前蒋小一买回去的都不一样,他问赵云澜,能不能再要三块,他要拿回去给大哥哥夫还有父亲尝一尝。
赵云澜都还没说话呢!沈鸟鸟先道:“父亲和哥夫不太爱吃甜的,但大哥喜欢,爹爹,你帮鸟鸟包多多,鸟鸟要带回去给大哥吃。”
这声父亲,让赵富民和赵主君都错愕了起来
赵富民蹲下来看着沈鸟鸟:“你叫谁父亲?”
“叫父亲做父亲啊!”沈鸟鸟说。
赵富民:“……”
最后还是赵云澜解释了一通:“随他叫吧!孩子还小。”
赵富民道:“人愿意就行。”
赵云澜见着蒋小三鼻涕又流了,拉他到了近前,又拿了帕子轻轻的给他擦,丝毫不嫌弃。
平日除了大房和家里人,还有叔公家,很少有人会帮他擦鼻涕,蒋小三笑呵呵的,声音清脆:“谢谢大佬。”
赵云澜见他这模样实在是乖,没忍住,捏捏他的小鼻子,又见蒋小二偶尔的咳,问道:“你和小二是不是受寒了?可有吃过药?”
他以为蒋小三之所以流鼻涕是伤寒所致,谁知道蒋小三道:“没有受寒啊,我们都穿多多的衣裳了,厚厚的,暖暖,晚上睡觉觉,也乖乖不踢被子,小三流鼻涕是因为小三是鼻涕男孩。”
赵云澜:“额……你是鼻涕男孩,那小二是什么男孩?”
蒋小二举起手来:“小二是肺痨男孩。”
沈鸟鸟跟着凑热闹:“鸟鸟是猪猪男孩。”
肺痨赵云澜听得不是太懂,但蒋小二偶尔咳嗽,想来这肺痨是痨病的意思,可:“为什么你是猪猪男孩?”
“因为哥夫说鸟鸟胖多咧!”沈鸟鸟说。
赵云澜听完都噎了:“谁给你们取的这号?”
“是哥夫了。”蒋小三说。
又是这个哥夫。
刚坐这么一会,三个孩子提了好几次大哥和哥夫,赵富民对蒋小一和白子慕都不由得好奇了。
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干了啥,竟能让三个孩子开口闭口都是他们。
“能和外公说说你们的大哥和哥夫吗?”
说起大哥和哥夫,三个小家伙是滔滔不绝。
“可以啊,外公,我跟你讲,大哥最温柔,最勤快,最爱我们,从不打我们屁股。”
“对,还会和父亲帮我们洗香香,教我们干多多的活,大哥最好了,我们爱爱大哥。”
“那你们那哥夫呢?”赵富民问。
“哥夫有时候坏坏的,会装鬼吓唬我们,但他会陪我们玩,还会做好多好吃的,还会给我们奖励,也会带我们去客栈蹭吃……”
蒋小二拍了沈鸟鸟一下,很严肃道:“弟弟,不是蹭吃啊,这传出去,有损我们的名声,我们干了活的,干活儿了,怎么还能是蹭吃呢?哥夫都说了,那是劳动所得,劳动最光荣。”
沈鸟鸟反应过来,立马道:“对,反正哥夫也好好,但哥夫爱打人屁股。”
“嗯嗯,小弟说的对头,上次我们被哥夫收拾了一次,屁股痛了两天才好呢。”蒋小三举着两根手指头说。
沈鸟鸟又打补充了:“不过哥夫长得很好看,帅得让人想生气,还高高,有这么高,跟大树一样。”
看他比划得夸张,还举着手蹦起来,脸颊的两肥肉还一颤一颤的上下晃动,赵主君都乐了:“真有那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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