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一:“……”
“这碗吃完了你就领他们回家,不饱的话,到家了你再煮些给他们。”蒋小一无奈的说。
“好吧。”白子慕靠到他旁边,紧紧挨着他,语气低沉:“我都听你的,谁叫我是个好男人呢!”他戳了戳蒋小一的腰,挑着眉,小声道:“是不是觉得此刻的我更有魅力了?”
他今儿穿的是一身新衣,先头穿的则是蒋父的旧衣裳,都是短打,灰扑扑的不说,还不太合身,短了许多,手腕脚腕皆是露着一大截。
虽然白子慕本身面目俊郎,目光清澈,穿个麻袋也能迷死个人,但到底是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之前不过都是拿颜值硬扛着。
蒋小一前几天去了趟布庄,肉疼的买了些布子去给堂奶奶,让她帮白子慕做身新衣裳,那会儿堂奶奶还问了,要做长袍还是短打,蒋小一毫不犹豫,说长袍。
镇上的公子都是穿的长袍,这矮个的,穿长袍不好看,可那身姿挺拔个又高的,穿起长袍来端的是俊逸不凡。
粗布白子慕穿不习惯,他买的是好料子,堂奶奶手又巧,做出来的衣裳正正合身。
白子慕天生模特身材,冷白皮大长腿,这会一身白色长袍,衫身上绣着繁复华丽的云纹,显得高贵华丽且颇具神秘感。
腰间又系着一浅蓝色绸带,肩宽窄腰,行走间隐约可见那流露出的优雅之色和那昂首的英姿,昨儿试穿时,蒋小一就没能移开眼,几个小家伙更是眼冒金星,顿在当场。
这会人眼里笑意盈盈,简直是惹眼得紧,连这旁边几桌客人都看呆了。
蒋小一心脏小鹿般噗通乱跳,他抿着嘴,腾的站起来,拍了白子慕一下:“你不要脸。”话落匆匆跑回后院。
看他有些落荒而逃,白子慕哼笑一声,这个小哥儿,害羞起来,小脸红扑扑的,真是要熊命。
三个小家伙直勾勾看着他,饭都忘了吃,白子慕拿筷子敲了他们几下:“看什么?没见过帅哥泡妞啊?”
“哥夫,你没事吧?”蒋小三十分担忧的问他。
白子慕有些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你刚刚笑了。”蒋小三说。
白子慕:“笑又怎么了?”笑不是很正常?
蒋小三吸了下小鼻子,才靠到白子慕旁边,抱着他的手臂:“哥夫,你被打了你还笑,一看就像是脑子有问题的,和小三一样,哥夫,你跟小三一样可怜。”
白子慕:“……”
这个小舅子,真是让他心累。
晚上时叔公又过来一趟,让着白子慕帮他算个总账。
这谁家给了多少银子,又送了啥子礼,这些都是要记在人情簿上的,等着下次人家里头也办事儿的时候,要是记不住,就可以翻人情簿看了。
上回自家办的时候人家给了多少,这次人家办他们便也给多少,这便是人情往来。
可村里人不识字,因此大多时候都会寻村长帮帮忙。
而且家家户户,家里有老人的,白事躲不掉,有孩子的,不管早晚,那喜事总有一天都得办,不管白事喜事,采买的时候,也得寻村长帮忙,这便是村里人对村长格外敬重的原因之一。
先头东西都是白子慕帮着买的,出殡那天中午,客人来的时候,也是他负责记的账,花出去多少,收回来多少,白子慕心里早有数了。
晓得叔公不识字,他同着叔公说了一通,详详细细的,银子花哪了?谁家又送了多少银子,来路去向都说得明白,叔公听了半响就都晓得了。
这次叔公家香烛、白纸、猪肉、鸡鸭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快四两多银子。
而收回来的礼钱,却不到三两半。
蒋小一说这算是好了,毕竟是白事,再不懂事儿的这会都收敛着,要是换了喜事,收不回这么多,那真是一把干菜或几个鸡蛋就领着全家人来吃,亏得很。
白子慕听完就哽了。
如此,他若是只等着他那点月例,想十二月成亲,怕是有点悬啊!
因为他就六两,发了工钱,还得拿出好几两去买棉花,棉花买了,那入冬的衣裳也得买吧!一人两身,六个人,那得多少银子了?
这期间,也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如此,六两还剩个毛线。
而且,还得存些银子带蒋小三去府城看看大夫,他空间袋里还有不少丹药,可那些丹药都是他大师兄专门练给他吃的,虽是没有毒,人吃了定是不会死,但都是‘大补’的东西,蒋小二和蒋小三年纪小,身子虚,这会儿吃了,也不知道一吃下去会不会直接爆体而亡。
白子慕先头怕出事,只拿了颗回元丹出来,这玩意儿就是丹田元气枯竭,吃了恢复元气用的,他以前当糖豆吃。
不过如今吃不上了,留着也没用,他就戳了点沫,泡着水给蒋小二喝,结果就那么一点,蒋小二喝完后当场就流了鼻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白子慕和蒋小一火急火燎送他去医馆,后头姜大夫把完脉,忍不住骂了他们一顿,说银子是不是烧得慌?还是那银子烫手了,竟给孩子补得这么厉害。
虚不受补,还好的没出人命。
但蒋小二咳嗽的状况缓和了很多,丹药吃不了,如此便也只能带他们去看大夫,
还是得再想法子挣钱才行啊!
不然家里怕是又要吃不上肉了。
隔天白子慕去上工,正巧的是赶集日,到了村口见村长家的牛车停在那里,可上头却是没什么人。
村长喊了他一声,说最近开始收黄豆了,大家都得忙,没啥人去赶集,他带了两袋粮去卖,车上还空了大半,让他坐,顺道搭他一程。
这等好事白子慕自是不会放过,村长话都没说话,他已经爬到了上头,两手放在腿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还特别乖。
村长是笑得不行。
到了官道和柳江村的岔路口时,前头有人拦车。
是对母子。
第65章
柳江村离镇上近,走路不过二十来分钟,寻常这村子的人多是走着去赶集,很少搭牛车。
那小孩八/九岁的样,大概是第一次坐牛车,显得很是兴奋,坐下后扭头不停的东看西看。
“娘,这牛车坐的可真舒服。”
“那可不。”那妇人宠溺的点了下他额头:“在家我咋跟你说的,你可都记得了?”
“都记着呢!”小男孩说。
“记得就好。”那妇人道:“只要你乖些,你叔叔没准的就能让你留下来。”
说到这,估计是顾忌着还有两外人在,她稍微压低了声音,可白子慕到底是修炼过,蚊子隔他两米远哼哼两声他都能听见,这会儿自是不用说。
“你伯娘年纪大了,生不了娃,你大伯如今就你堂姐一个,不过你堂姐又嫁了人,如今膝下没个儿子,你大伯又家大业大,没个儿子咋的行,以后死了这些东西怎么整?”
她笑着:“你奶奶想让你过继到你大伯那边去,要是这事儿能成,你以后可就享福了,能天天的吃肉吃糖不说,这牛车啊!也是想坐就坐。”
那妇人摸着那娃子的头,再三叮嘱:“今儿去了伯娘家,你要乖些,要听话,不要闹,晓得不。”
“娘,我晓得了。”那娃子记事儿了,这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舔着嘴唇:“上次去大伯还给我糕点吃,那糕点可好吃了,大伯家也好好,亮堂堂的,又大又干净,那凳子也好看,上面还雕着花呢。”
那妇人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就要乖,嘴甜些,你大伯若是同意你过继,以后这些东西便都是你的了,娘没准的也能跟着你享些福。”
白子慕:“……”
竟还有这等好事儿?
真是羡慕。
白子慕到了客栈外头就下来了。
季先生就见他在店里头晃晃悠悠的逛了一圈,然后背着手就开始往外头走,一看就是又想摸鱼了。
季老先生都无奈。
他觉得白子慕啥都好,就是上工的时候热衷摸鱼,前儿森*晚*整*理躲屋里睡觉,后厨邵师傅找他,说今儿白菜买的有点多,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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