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丑的: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来世当牛做马
许如宴这人,白子豪也没觉得有特什么别,但京城那帮子吃饱了撑的,却说他是什么第一公子,才华过人,相貌堂堂,乃是京城一代翘楚。
可真要说,白子豪觉得也就那样。
起码他看着许如宴,心里就没半点波动,可他揽镜自照,就觉自己特别挺拔俊俏,帅气过人,有时候瞧多了,他自己都想糟蹋自己。
也不是他吹大炮,看自个就觉得自个好,毕竟当初他搁街边要饭,就是靠这么一张脸,顿顿的都能混得六个大肉包子,还外加三菜一汤。
要不是长得俊,能混的这么厉害?旁的乞丐,可就没他这个本事呢!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他是太监,除了偷偷藏起来的十几箱大金条,还有十来处房产,堪称一无所有,周初落一代帝皇,万人之上又富可敌国,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的,瞧他不上眼,好像也很正常。
这会两人在御书房里说说笑笑,周初落脸上难得带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温润柔和。
他晃着茶杯,手指漂亮,骨节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着长大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从骨子里渗透而出的优雅:
“尝尝。”他说:“这是今年刚从江南那边进来的茶叶,味道最是清醇,朕觉得你应当会喜欢。”
许如宴抿了一口,细品片刻后,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道:“果然是好茶。”
周初落双目深邃,因为笑意微微眯起,他指尖微动:“喜欢?等会朕送些给你。”
许如宴客气了两句,然后玩笑道:“回回进宫,都是空着走来,满载而去,搞得微臣像是进宫来打秋风似的。”
周初落:“朕宫里又不缺什么。”
“前儿听说你身子不太好,最近呢?可是觉得好些了?御医怎么说?”
许如宴关切的看着周初落,以前这人,瞧着极具距离感,外表禁欲,面容精致,可如今不晓得咋回事儿,许如宴觉得他身上的戾气少了些,气质柔和了不少,这会儿穿着宽衣,头发松散的披在脑后,只一黄/色绸带松松绑着,气质依旧是清冷,可眸中浸着些许笑意,给人的感觉,与以往都不同,如沐春风般,大概是刚饮了热茶,那嘴唇红润……
周初落黄袍在身时,威严到神圣不可侵犯,但这会儿,却是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许如宴手指微动,移开目光,守礼的没敢再看。
周初落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样,道:“好多了,就是受了点寒,无甚大碍。”
许如宴松了口气,从袖子里掏了个小盒子出来:“这是前儿微臣在环江那边给你带的。”
大概怕对方推拒,他又紧接着解释:“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希望皇上你不要嫌弃。”
话已这么说,再说旁的倒显生分,周初落接过,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似乎那东西很合他心意,语气都带着满意:“谢谢,朕很喜欢。”
许如宴松了口气,嘴唇微勾,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你喜欢就好,微臣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东西,总闹着微臣给你抓!”
那盒子上头还雕着繁复的花,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白子豪好奇的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发现里头赫然是一只竹皮扎的蜻蜓。
白子豪:“……”
我撂了个去,这搞得。
真是像极了拿五千万的保险箱去装两个钢镚一样。
他还以为里头装了啥大珍珠大金宝呢!结果就一竹扎的蜻蜓。
瞧着周初落还挺喜欢。
这真是吃惯了大鱼大肉,便觉野菜森*晚*整*理爽口了。
什么德行。
白子豪翻了个白眼,臭着一张脸,显得拽拽的,一副相当欠收拾的样。
周初落和许如宴有话聊,一会儿说些琐事,一会儿又开始说起诗赋文章来,文文绉绉的,还夸来夸去,聊了快一个多时辰,见着桌上茶水凉了,马公公小声吩咐了一声,说让白子豪去添些热茶。
白子豪不晓得周初落怎么想,竟然让他一个奶娘做起了宫女的活儿来,可权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老大,老大指哪他得打哪。
白子豪一辈子都没这么贤良淑德过,他去了,片刻后提着热水来,正走至许如宴身旁,他却是突然起身,应该是想去解手:“皇上,微臣……”
肩膀撞到了茶壶,茶壶里热水灌得满,这会儿洒了些出来。
大概是吓着了,许如宴嘶了一声。
白子豪眉头也拧了起来,不由甩了甩被烫到的手。
周初落站起来,急急忙忙的抚去许如宴肩头的水渍:“怎么样?没事儿吧!”
大冬天的穿的厚,那水烫是烫,但碰到的时候,白子豪反应极快的移开了手,许如宴肩头衣裳上只被泼了一点,但也无甚大碍,但褐色的茶水浸在他白色如雪的衣裳上,到底是脏了。
许如宴看起来不甚在意,摇摇头,说没事,周初落让马公公带着他去换身衣裳。
等着人都走了,他憋了眼白子豪的手,脸色顷刻之间冷了下来,皱起隽秀的双眉,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子豪,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毛毛躁躁的,以前在将军府,也是这番?话到这里,他又咳了一声,补充道要是许如宴伤着了,他有几条命赔?
这番质问带着偏颇和毫不掩饰的亲近,让白子豪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怒火,这怒火没由来,且莫名其妙。
他沙包大的拳头是硬了松,松了硬,想反手就给周初落一个大巴掌。
他妈的!!!
这怪谁?明明是许如宴突然站起来才撞到的,他手也被烫着了,虎口处烫红了一大片,疼得他都想哭爹喊娘了,怎么竟怪他?
这心都要偏到脚底了吧!
白子豪又想了想,一个奶娘,一个是亲戚,又是暗恋的情郎,周初落偏袒许如宴,似乎也合情合理,最后他低低喘了口气,到底是把脾气忍了下来,到嘴边的话也被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看她表情不渝,周初落心头徒然生出一种说不
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悔。
许如宴很快回来,周初落又问他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喧御医看看,许如宴轻笑着说没事。
两人又谈了些旁的,直到傍晚许如宴才告辞离去,周初落把玩着手里的竹蜻蜓,眼神微沉,不晓得在想什么,白子豪看不见他眼底的神情,只见他神情冷淡,不复方才,这会儿看起来生人勿近,抚着肚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子豪撇了撇嘴。
看看,看看,这模样,一看就是在思/春,小情郎一走,就立马的不舍了。
他就说他火眼金睛,觉得这两人互有情意,他果然是没看错。
难怪当初同他困了一觉起来,周初落会那么生气,毕竟跟他困觉觉的不是他心仪的情郎哥哥,他自是会气了。
哎……
孩子生出来他就走吧!
在宫里混真是太糟心了。可孩子让着周初落一个人照顾,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在跟旁,会不会不太好?
应该也没啥,当年他爹娘飞升,他师傅去把小师弟抱回来,后头就只他和师傅两人照看,他师弟,如今还不是健健康康,根正苗红,乖得没边。
第95章
白子豪一想到白子慕,就又愁了起来,实在是想得紧,也不晓得他师弟如今过得咋样,有没有竹子吃。
“你在想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冷得要掉渣的声音。
白子豪回过神来,就周初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跟前,正眯着眼看他。
他吓了一跳,心里发麻,不由往后退了半步,可刚退开,周初落却是拧起眉头,似乎不满意他这主动拉开距离的举动,又朝他迈近一步。
白子豪心里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
“你刚才在想什么?”周初落又重复。
白子豪勉强笑笑:“民妇没想什么啊!嗯哼……”
“是嘛,那给朕更衣吧!”这话突兀又莫名,好像不过脑一般,周初落说完也不由怔了一下。
白子豪罕见的迟疑了一下,声音都拔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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