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远处,把那只蝴蝶放飞。
他不敢做的事,便只能让一只不通灵智的傀儡蝴蝶去做。
他轻声地对蝴蝶说,你呀,去代替我,亲他一下吧。
要亲哪里呢?
容棠曾经陷入过苦恼。他浅笑着站在谢翎看不见的地方,让那只傀儡蝴蝶翩跹过谢翎的额头和脸颊,最后浅浅地擦过嘴唇。
回忆与现实交错。
容棠陷在魔宫的大床里,谢翎俯身吻他,意乱情迷时,他以为自己又陷入了一场不敢言述的梦境。
他迎合着上前,捧着谢翎的脸颊,喃喃自语:“仙长……”
仙长……
救救我吧……
容棠沉浸在其中,轻声地低喃,转头却只看见,那张素纱屏风突然变得透明起来。
他神情僵硬在脸上,屏风后跪着的人正满脸痛惜地望着自己,整个人都在剧烈地挣动:“阿棠——!!”
——跪在屏风外的人,正是君回宁。
容棠几乎是立刻像是疯了一般地挣动起来,他害怕自己难堪的样子被君回宁看到,用尽全力想用床榻上的布料遮住自己。谢翎却只是垂眸看他挣扎,最终只是慢条斯理地按住身下颤抖着的人,朝着屏风外的君回宁勾唇一笑:“你现在看到了。”
容棠却只觉得瞬间如坠冰窟。
看到,看到什么?
看到自己像发/情的母兽一般的丑态吗?
容棠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远去。他的眼前一阵模糊,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在脑海里依然历历在目。
什么温柔,什么体贴……原来,原来又是假的。
“你,你放开阿棠……”
君回宁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丝绝望,“求求你,别这样对待他……你会把他弄坏的……”
谢翎却并不理睬他,只是低下头,很温柔地望着容棠:“你不是很喜欢他的脸吗?我把他绑过来给你看,好不好?”
“你,你,你这个疯子……”
容棠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越发不可理喻,他看着君回宁望向自己的目光,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拼命地想要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谢翎却像是毫不在意似的,捉住了容棠的手,并把他的身体打得更开。
谢翎像是完全看不到容棠脸上的挣扎和绝望似的,继续亲吻着身下发颤的身体。但容棠挣扎得实在太厉害了,他踉跄着从床榻上爬起来,却被谢翎抓住脚踝,强行地摁回了床上。
“不……不行……”
一时间容棠都不知道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他胡乱地挣扎着,泪水模糊了一脸,他想把自己的脸埋进被褥深处,却又被谢翎扣着后脑被迫与他接吻。容棠不敢再去看那架素纱屏风,只能无意识地喃喃,“阿宁,别看我……别看我……”
他几乎是哀求地拽着谢翎的手臂,一时之间换了几个称呼:“仙长……不,主人,求求您,让阿宁离开这里……”
“离开?”
谢翎似乎是笑了,他像是在端详着容棠眼睫上挂着泪的可怜样子,“然后呢?”
“然后,然后……”
容棠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只是喃喃低语着,“然后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我会乖的,我会听主人的话的。求您让他走……让他不要再呆在这里……”
他已经呜咽着哭出声来,模样简直不能再狼狈。
容棠闭着眼睛,整个人都压抑着,不让自己被谢翎玩弄出声。
“那你就自己抱着腿把身体打开。”
谢翎微笑着开口,思考了一会,除了这个过分的要求来,又提出一个更过分的要求来,“叫我一声仙长,求着让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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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谢小骗子是不舍得自己老婆被别人看到的()是类似于单向玻璃一样的屏风~
第26章 肖想
容棠直到哭到嗓子发哑,那架素纱屏风和屏风后的人才被谢翎允许,让纸傀儡撤了下去。
“仙长……”
谢翎听到容棠在求自己,“你别杀君回宁,好不好?”
那语气里带着哀求,听得谢翎心中发颤,只觉得浓重的不甘和嫉妒几乎席卷了全身。
谢翎沉默地看着容棠,只是说道:“……只要你听话。”
容棠确实很听话。
谢翎在容棠身上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和他之前所预想的一样,容棠确实在他威胁下,变得更听话了。要他做什么他都乖乖地照做,再难堪再羞耻的事他也能做得。
容棠不愿意和从前一样喊他仙长,现在却只能睁着那双不情愿的眼睛,流着泪一声一声地唤他。
谢翎按住他的双手,压过头顶的时候,他看见容棠脸上的泪。
谢翎怔了一下,手里攥紧了那串念珠。
许多姿势做不到的时候,谢翎会用炉鼎印强迫容棠摆出。
但现在,没有了挣扎的顺从只让谢翎觉得刺眼,他停下手,怔怔地望着身下人的眼泪。
炉鼎印能让容棠做出无论怎样不堪的姿势,只要谢翎想,炉鼎印就能强迫他身下的人。
可他轻轻捻动念珠,想让眼前的人不要再流泪,却发现炉鼎印做不到这一切。
他只能看着容棠无助而沉默地哭。
为什么要哭呢。
谢翎想,容棠,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心底本就存着一点折腾容棠的心思,并没有告诉容棠,那架素纱屏风是被自己施了谕,是单向的。他们能看得到君回宁,但君回宁却看不到他们。
容棠在他的身下发着抖,谢翎终究还是觉得于心不忍,轻轻抱住了他。
夜里容棠便发起了高烧。
许是谢翎做得太过,也许是有梦魇缠身,谢翎沉默地站在床侧,看着他颤抖着身子,眼里含着一汪泪。
药修悬丝看诊,即便隔着帷帐也不敢窥视魔尊的炉鼎,轻声告诫谢翎,近几日要戒房事,清淡饮食。容棠忧思太过,只怕有损寿数。
“寿数。”
谢翎有些不耐地冷淡开口,“我把我的分给他。不会让他死的。”
药修隔着帷帐看见消瘦得不像样子的人影,又想起刚才悬丝时那微弱到难以察觉的脉搏,便唯唯诺诺着不敢再出声。
但夜里容棠的烧发得更厉害了。
他意识几乎是昏沉着,嘴里说着谢翎听不懂的字眼。谢翎凑近了,才分辨出,容棠在喊“娘亲”。
他沉默地握住容棠的手腕,把自己的灵力慢慢地输送进去。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谢翎沉着声看向药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尊主。”
药修跪在地上努力稳住声音,“是……是您的魔骨。”
魔域中没有魔骨便不能行走,毒瘴遍布横行,凡人根本无法存活。容棠的身上留存的禁制实在太多,又加上病弱体虚,身体便再也无法承受住谢翎的魔骨。
“要先养好伤,再……徐徐图之。”
药修低着头说道,“尊主不可操之过急。”
谢翎没有说话。
他看着陷入噩梦连连梦呓的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开!放开我!”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放开我,我要见魔尊!”
声音很熟悉,谢翎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他抬手让药修看顾着容棠,起身走向屋外。纸傀儡死死地拽着一个人,那人向来整洁的衣发已乱,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双眼却已然通红。
谢翎冷漠地看着他,想着君回宁还有些本事,那些看管的纸傀儡居然没能拉住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别再折腾容棠了……他现在只是凡人,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君回宁红着眼睛,嗓音沙哑,“你杀了我吧,别再拿着威胁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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