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抱了多久。
“我要睡觉了。”时舒犯困,推了推梁径。
梁径松开他,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脸上。
时舒没开灯,他转身往自己卧室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弯起嘴角:“别看我。我害羞。”
梁径顿时笑起来,走过去抱着人一起前后脚走。时舒被他压得直乐,走路磕磕绊绊。
晚上睡觉梁径吸取时舒话的重点,睡在一边规规矩矩躺平。倒是时舒,心口还是热热的,爬上床就往梁径身上贴。梁径只好抱住人一起睡。抱着就容易出事,尤其刚表白完的两小伙。套子不敢放抽屉,他们害怕被大人发现,就搁在书包夹层里,梁径下床去拿的时候,时舒说就做一次。梁径答应了。后来时舒骂梁径混蛋,梁径就去亲他,说快结束了。只是时舒睡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束。
早上肯定起不来,梁径去楼上拿早餐。丁雪十分疑惑,说不是去吃馄饨吗。
梁径说不吃了。丁雪也没问什么,她看上去心事重重。
昨天和梁坤谈了半宿,最后意思竟然是要辞掉学校的职务,丁雪后半宿压根没睡。
梁径很快发现丁雪的异常,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丁雪按时吃药。
捞时舒起来喝粥的时候,梁径说:“我估计我爸要辞职了。”
时舒洗完脸精神了不少,便问:“你妈妈说的?”
梁径摇头,他思索一件事的时候面容沉稳,看不出什么多余情绪。
过了会,他对时舒说:“我猜的。我爸性格就是这样,说一不二,做了就会去做。”
时舒啧啧摇头:“你好明白你爸。”
梁径:“爷爷说的。”
时舒“哇”一声,一口粥混在嘴里敷衍:“你记性真好。”
梁径:“......快点吃吧。”
早上七点半。
明晃晃的晨光铺满整个教室。
班长把投影打开,又让座位靠边的同学把窗帘拉上。
原曦视线在时舒和梁径之间转,最后落在乍看没什么特别的梁径身上:“真打架了?时舒打得过你吗?别欺负他——”
“没有打架。就是没睡好,失眠了。”
时舒受不了了,他感觉耳朵都要烧掉了,这会蒙在校服里,语气气若游丝的。
梁径拍了拍时舒背:“嗯。失眠了。”
闻京靠着桌子有意思地来回瞧着。
原曦从游赫座位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座位,想起什么,又去和他俩说:“周末唐盈生日,别忘了啊。”
时舒伸出手比了个OK。
原曦转头对闻京说:“你自己准备——啊!”
方安虞的同桌乔一销背着书包进教室,看到原曦背朝他堵在过道里,伸手很不客气推了把。
闻京眼疾手快拉原曦到他身旁,瞪眼:“你推什么人!”
乔一销不耐啧声,瞥了眼人高马大的闻京,慢慢在自己位子上坐下:“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时舒拉下校服,皱眉:“你干嘛推原曦?上次体育课也是,不能说话吗?”
上课铃声渐响。
游赫一路跑着进来,见原曦,笑着打招呼,打完发觉气氛怪异,挠了挠头问一众:“怎么了?闻京,下午打球吗?”
闻京没理他,还恶狠狠盯着乔一销。
原曦让闻京先回教室,转头对时舒说:“没事。”说完也朝自己座位走去,留下游赫左看右看。
乔一销不作声,过会一边拉书包一边自言自语:“关你屁事......别没人管就瞎管......你妈还在热搜上挂着呢,丢不丢人......”
他说话阴阳怪气,语音又低,不仔细听压根听不清。
方安虞虽然是他同桌,但深知乔一销脾气,他一来他就恨不得坐过道里。
只有后排的梁径和凑近打量的游赫听清了一二。
游赫立马变了脸色,赶紧去看时舒。
梁径脸骤沉:“乔一销。”
下秒,老王从前门进来,一看后排,大声吼游赫:“你小子座位上有钉子?!给我坐回去!铃响了没听见?还有,为什么不穿校服?校门口当我瞎啊?溜得倒快!我脸都给你丢光了!低年级的都认识你了,理科一班游赫没穿校服!理科一班游赫没穿校服!你给我游街呢?坐什么坐?给我出去站着!”
全班哈哈大笑。
老王这么一通骂,后排气氛被打散不少。
梁径盯着乔一销后背,眸光冰寒,时舒凑过来:“他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梁径缓缓吐出口气:“没事。上课吧。”
第4章
上午九点五十,第二节 课上完,大课间铃响。
老王站班级门口看着他们下楼去操场做操。
这时候他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方安虞,下去做操就不要吃东西了......不怕吐出来?”
“游赫——算了,你下去能别站理科一班吗?我不想被校长骂。就像你不想被我骂。”
“时舒,校服是这么穿的吗?领子戴头上?要不要我给你缝个帽子——还点头?!你就不能学学梁径。好好穿衣服!”
“原曦,你过来,考虑了吗?你爸妈怎么——陆菲宁!手伸出来!别以为我看不见,回去给我洗了!听见没有!”
“乔一销,校服记得带回去洗洗......”
附中大课间半小时,全校浩浩荡荡往操场走。
下了大台阶,原曦很快被跑过来的唐盈挽上。她俩后面,跟着闻京。
原曦朝后看了眼,闻京瞪她,她就笑着转回去和唐盈小声说话。
江州夏季干燥,日头热辣辣照射下来,晒得人眼晕。
一连几天晴朗天气,云层由厚转薄,今天的云像是揉散的纱线,游丝一样漂浮。
老王不在跟前,时舒又把校服罩头上。
他朝旁看了眼不远处和其他班几个男生走一起的乔一销,又去问梁径:“他说什么了?你那会脸色好差。”
梁径帮他扯了扯校服领子遮阳:“没什么。”
乔一销察觉时舒视线,偏头望过来,眼神不是很良善。
时舒也在打量他,总觉得乔一销像是要从他身上找什么似的。
未等时舒和乔一销在彼此身上盯出个窟窿,梁径伸手绕过时舒后脑、手掌贴着他一边脸颊将人扳回来,语气微硬:“别看他。”
乔一销和梁径冷漠至极的眼神对上,很快别开眼,嘴唇动了动,很不爽的样子。
时舒摸不着头脑,嘀咕:“他干嘛那么看我......我没招他啊。记得吗,上上个月,成人礼那天,班级聚会还坐一起喝酒呢......虽然他这人一直不爱说话......”
梁径见他心思一直搁别人身上,莫名有些烦躁,开口硬邦邦:“不记得。”
时舒显然名侦探上头,继续说:“那你记得周一体育课吗?”
梁径:“......”
类似的事情前几天体育课也发生过。
那会时舒站在替补位抱着篮球准备上场,原曦跑过来问他们是不是要输了。虽然她站得位置不大好,但后面起身不知道要走还是要干什么的乔一销其实可以绕过她从观赛席另一头出来,只是他非要从原曦背后攘她。原曦站不稳,时舒也被带得没抱紧篮球,篮球砰砰砰跑进比赛场,他被老师说了好一会。
时舒越想越觉得不对,胳膊肘捅梁径:“你帮我想想,我哪里得罪他了......我感觉原曦被我连累了——”
梁径没好气:“......以后离他远点。”
时舒眨了眨眼,刚要说什么,一班人已经按位置站好,周围闹哄哄的。
原曦在前面和陆菲宁说话,陆菲宁的果冻色指甲油太瞩目,还有亮晶晶的碎片点缀,蓝天白云青草地,陆菲宁手晃得跟蝴蝶似的。
时舒注意力轻易被转移,瞧了会,眯眼笑着和梁径说:“女孩子真可爱。”
梁径不知道说什么:“......”
做完操,下节课就是体育课,理科一班照例和文科三班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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