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
时舒无语:“……闻京你瞎说什么!”
方安虞生怕自己活不过今晚,用力推开时舒,蹦下床麻溜跑出去。
时舒被推得仰面倒栽,大怒:“方安虞!你就敢这么对我是吧——”说着使劲爬起来,鞋也不穿就要追出去。
门边被梁径拦腰抱住。
下秒,门“哐”的一声关上。
梁径真是好气又好笑。
“老婆。”
时舒被他扔到床上。
梁径俯身,忍不住笑:“我还喘气呢。”
时舒好笑:“我们又没干嘛!”
梁径撩他衣服:“摸你哪里了?”
他这么说,手上却没规矩,不知道往哪摸。方安虞可没摸时舒屁股。偏他,上下其手,摸得下流又色情。
时舒被他弄得痒,笑得蜷缩:“你怎么什么醋都吃!”
梁径冷笑。
他一把抽了时舒裤子,将人翻了个身,摁自己腿上抬手朝时舒屁股打了两记。
“哎——”
时舒笑得肚子疼:“干嘛啊!放开我!待会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看谁敢进来。”
说完,他低头亲了亲时舒雪白挺翘的臀瓣,又去揉他掐红的印子,“我的。”
时舒快笑岔气:“吃错药了吧?”
他笑得咳嗽。梁径把人捞起来,给他顺了顺背。只是他这个动作实在不诚心。时舒裤子都不给穿好。
梁径去洗澡的时候,时舒跑出去找方安虞算账。
方安虞正在原曦房间里,时舒气势汹汹推开门冲进去,吓了方安虞一跳。闻京站桌边,来回瞧着,觉得这个场面怎么想怎么好玩,最后扶桌笑到蹲下。
原曦在,他们也不好太闹,最后一人一边,挨着原曦聊。
中午吃饭的时候,原曦妈妈就对原曦嘱咐了许多。他们一个桌子默默听了全程,把原曦这几年状况了解了个大概。知道她压力大,实验辛苦,不过听到吕嘉言前阵子联系她的时候,除了梁径,其余三人齐刷刷抬头,这八卦程度,一看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培养出的默契。
闻京不敢上床,只敢躺在床尾的贵妃榻上,枕着手肘,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聊。
“吕嘉言联系你干嘛?”
饭桌上,原曦没让她爸妈多问,只说没事。这会时舒睨了眼床尾不作声的闻京,挨着原曦问。
原曦笑:“没事。那阵子他正好外派过来参与实验,有些地方没我熟,就问了问我。”
“哦……”时舒拉长音调。
只是他音调一不留神拉太长了,方安虞和闻京同时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他。
“你们当初怎么分手的?”
方安虞打个哈欠,拖来一边的抱枕,枕在脑后。
时舒越过原曦怼他:“原曦说过!”
“我怎么不记得——除非你们背着我说。”方安虞随口。
“呵呵。背着你,用得着吗。你记得住什么!”
方安虞不理他:“我问原曦。问你了吗?你给我闭嘴!”
方安虞已经不是“窝里横”那么简单了,他是单纯的“时舒横”。
时舒气得想越过原曦继续揍他。
闻京瞥见门边人影,咳了声:“绿油油出现——注意下啊。”
时舒:“……”
梁径:“…………”
梁径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但他没继续往里走,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靠近门边的沙发旁,指了指正要越过原曦往方安虞那爬的时舒,冷着脸:“过来。”
时舒不情不愿:“干嘛啊。好不容易躺一块。”
闻京哧哧笑。
他觉得梁径面前的时舒像个孩子似的。
只是梁径眼神压迫,时舒慢吞吞挪过去,跪在沙发上接过牛奶喝。
原曦笑着说:“可能那会方安虞不在。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对于各自人生的规划有出入,又无法为彼此退让太多。就这样了。”
她说完,方安虞叹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两全其美的。”
“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
出乎大家意料,闻京这会说了这么一句。
时舒:“但是如果可以两全其美,我还是会去争取的。”
“那你现在可以争取下和我一起回去睡觉吗?”梁径凉凉道。
时舒摸不着头脑:“这和两全其美有什么关系。”
梁径胡说八道:“字面意思——回去行吗?”
“不行。”
时舒舍不得这么好的熬夜机会,仰面赖在沙发上:“我不回去。”
他想起梁径对他的屁股又亲又捏。
“去你的两全其美——想得美!”
方安虞和闻京快要笑死。
原曦笑得咳嗽。
梁径也笑,伸手就要捞人。
时舒死死扒着沙发背,就快贴成一张饼。
“救命啊。”
他开始朝闻京原曦方安虞叫。
原曦方安虞对视一眼,当没看见。
闻京无语:“你觉得管用吗?”
“我们三个哪个看上去像是吃饱了撑的的?”
时舒:“……”
梁径被他闹得好气又好笑。
最后,两个人叠沙发上,时舒躺梁径身上,有气无力地听原曦和闻京方安虞说话。
第162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五个人就起来了。
气温低, 半空又出现白色的结晶。
远近雾气一样朦胧。
原家长辈比他们这些小辈起得还要早,估计也是一晚没睡。里里外外忙着。请来念经的师父都是显云寺的。老师父们慈眉善目,脸上没什么悲喜。
流程复杂, 还有许多讲究。原曦被叫来叫去, 好像悲伤都顾不太上。不过去往殡仪馆的路上,原曦哭了好久。
等一切尘埃落定, 晨光熹微。
好像逝者与所有人做完告别, 天光乍现的一刻,跋涉千里而去。
冰天雪地里,青灰色的天幕依旧笼罩着四屏山,晨雾在阳光里徐徐散去,前两场大雪的痕迹冻结在路边,映着闪烁的微光。
显云寺的钟声也慢慢响起。
回去路上, 原曦妈妈问原曦什么时候走, 机票买了吗。
原曦说这趟不着急, 可以多待几天。
她这么说完,长辈们倒没多问, 只叮嘱她好好休息。这趟回来真是瘦了不少。
方安虞急着回去上班。
他没开车, 就借了梁径的车先回江州。他们四个打算上显云寺看看, 然后下午原曦家吃了饭再坐闻京的车一起回江州。
临走,方安虞好笑,觉得他们五个这趟, 觉没多睡,饭却是一顿没落。他说完, 时舒笑得要去扒拉他车窗。方安虞一脚油门, 溜得蛮快。
后视镜里, 时舒因为危险举动, 被梁径瞪了眼。
方安虞越瞧越乐。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乐极生悲的事。
半个多小时后,时舒在素斋馆吃着小馄饨,接到方安虞哭丧的电话。
他在回省道的路上,跟人追尾了。
时舒吓得小馄饨直接吞了下去。
“人没事吧?”
方安虞感动:“没事。就是车有事。”
时舒安慰:“梁径这辆开好久了,正好送去修修。”
梁径:“……”
他看他一眼,但没说什么。也可能不知道说什么。
闻京和原曦对视,忍不住笑。
时舒语气里想当然地以为方安虞是受害者。这也不怪他,毕竟从小到大,方安虞就是很容易受害的样子。
闻言,方安虞语塞,半晌小声:“我知道梁径的车不要紧……是人家的车……”
“我把人家车撞了。”
梁径:“……”
梁径接过电话,直截了当:“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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