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挽起两边袖口,一边朝时舒走去。
时舒看着他,没动,眉眼低垂,也不说话。
他知道梁径现在应该听不进任何。估计是气疯了。
又是“嗒”的一记抛掷。
梁径解下腕表随手扔在沙发,然后一把狠力抽了领带,一圈圈缠在手里,抬眼对时舒开口:“进去。”
他是让时舒进里面的休息室。
时舒手里还握着沾着蛋糕的叉子,有点紧张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叉子插不死人的吧……
“我不。”
时舒放下叉子,抱紧小乖。
小乖接收到信号,扭头就冲梁径龇牙。
之后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争吵。
只是庄叔守在门口,模糊听了两句就背手走开了。在他看来,这一点不像吵架,倒像是单方面的耍流氓——走着走着,庄叔又有点乐,心想这大概是梁家血脉里的继承。他想起自己家那位梁家大小姐,真的是……
时舒直接被气哭,也被梁径的无耻震惊。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是真的不要脸。
最后,他还是被梁径连脱带扛地进了里间休息室。
小乖早在两人刚吵没两句的时候,就躲进了沙发缝里,十分得没骨气。
梁径到底不敢真的和他做什么。毕竟时舒脑子里还有颗定时炸弹。
不过时舒还是被弄得两条腿抬都抬不起来。梁径不许他哭,也不许他叫。领带覆在眼睛上,抽下来的皮带也被用来绑住嘴,最后都湿得一塌糊涂。
好像打架。但时舒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汗水细细密密淋了一身,苍白的肤色被浸染,显出几分水光氤氲的生动。
梁径头发倒是被时舒抓下来好多。他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心口发慌,一阵一阵的,最后抱着时舒亲,尝到他嘴里蜂蜜的甜味,心口那阵慌还是没下去。
这件事的影响就是,以后无论梁径去哪里,时舒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他甚至在高层会议的时候不再把手机交由庄叔,而是时刻放在身边。偶尔也接过几次,就是场面不大好看。后来弄得梁坤都知道了。丁雪自然也知道了。最后传到时舒耳朵里,又是单方面的吵架。只是那个时候,梁径已经将如何克制地和时舒做.爱发挥到极致。他骨子里似乎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尤其磨人。时舒很难从他手上不掉一滴眼泪就逃过。
还有一个十分隐秘的影响。时舒很久都没发现。直到偶然的那么几次,他发现似乎有人跟踪自己。到家和梁径说起,寻思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梁径十分委婉且毫不心虚地说,还是不要了。
于是,两人又大吵了一架。但那个时候时舒的手术已经十分成功地做完了。于是梁径和他吵起来,显得有底气许多。
第180章
原曦和闻京进门的时候, 舒茗朝外看了眼,扭头笑着问丁雪:“这俩怎么说啊?”
客厅很快传来五个人说话的声音。
厨房里,肉桂粉混合苹果丁的香气甜腻扑鼻。一旁, 醒好的面团光洁柔韧、白嘟嘟的, 十分可爱。
丁雪悄悄关上厨房门。
门外,和原曦闻京打了招呼后四处溜达的小乖瞧见, 走过去用脑袋顶了顶门——这个家里不能有它不知道的秘密。
“说是在处了……谁都不知道。还是周爱玲先瞧出苗头, 高兴疯了,连夜去找慧枝,给她儿子说好话。”
“慧枝笑死了——你说好不好笑?”
“当妈的不知道,婆婆先知道。”
舒茗笑得弯腰。丁雪也跟着笑。
幸亏门关了,要是被那五只瞧见,指不定怎么凑过来。
这趟原曦请了假回来, 虽然是因为快过年了, 但主要原因还是时舒下周做手术。
窗外, 小区物业已经准备好过年的装饰。
前一阵的圣诞树没了踪影。这会到处都是大红灯笼,树干上也像模像样贴了喜庆春联。
“之前梁坤老念叨要弄场婚礼。后来时舒不是同意了?他得意得不行, 又跑去刺激闻康, 结果……”
面团平顺擀开, 丁雪捏了把肉桂粉,均匀地往上撒。
“闻康和他讲电话的嗓门都大了。说好哇,等等一起办呗。”
“是不是很有意思?”丁雪笑得咳嗽。
舒茗越听越乐, 眼泪差点笑出来。
一块块裹着蔓越莓碎的面团发酵了差不多一小时,舒茗挨个给上面刷了层蛋液。
放进烤箱正式烘烤的时候, 香味浓郁得门都关不住。
蹲门口的小乖津津有味听了一个多小时八卦, 这会差点被迷晕, 撒腿就朝客厅奔。
见它冲过来, 时舒赶紧伸手搂住,顺便揉了把它毛绒绒的小脑壳。
闻京瞧着,疑惑不已:“这猫怎么跟狗似的。”
原曦:“……”
时舒:“……”
方安虞忍不住替小乖出气,张口:“你怎么骂人。”
时舒:?
闻京无语:“没骂‘人’啊。”
梁径:“……”
很快,肉桂卷的香味弥漫到客厅。
舒茗开门叫他们过来尝尝。
下午四点多,照理是个完美的下午茶时间。
但原曦两点才从闻京家吃完午饭过来,走在路上感觉自己快撑死。周爱玲和闻康把她当大熊猫,又说英国哪有好吃的、这脸都没小时候圆,于是接力似的往她碗里夹菜。闻京则比较奇怪,自己家吃饭,居然认真扶碗了。简直从小到大头一回。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安安静静、乖乖巧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个被原曦领回家的。
方安虞有些饿了。虽然是周末,但一大早还是去了趟单位加班,一直忙到中午,吃的还是单位订的盒饭,送来都凉了。
时舒是有点馋。他把小乖送梁径怀里,站起来就和方安虞一起过去吃。
肉桂卷刚出炉,还冒着热气,酥软香脆,十分扎实。苹果丁的新鲜口感夹在里面,甜丝丝的,清爽又好吃,一点也不腻。
方安虞是真的饿了,一口气连吃三块。
时舒觉得他再吃下去晚饭不要吃了,就问他:“还这么忙?都快过年了。”
“过年才忙呢。我们搞新闻的,过年最忙,还得提前准备放假的素材。忙死了。”说话的功夫,他倒是吃得慢了点。
想起什么,方安虞朝客厅看:“你知道梁圹有下落了吗?”
许久没出现的名字,时舒一时都有些怔愣。
“不知道啊。”
“想你就不知道。”方安虞好笑:“不过也是上周的事。估计你没看新闻。”
这段时间他就没怎么关注“外面的事”。手术前期药物的干预还是挺伤身体的。那么多药下去,精力不济,一天里睡觉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还多。有时候半夜醒来,跟倒时差似的,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但他会尽量不去闹梁径。
梁径却好像有感觉,梦里都能知道他醒了,下秒宽阔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皮肤,指尖流连。然后吻就从后颈上来,直吻到时舒呼吸微促。有时候实在受不了,梁径也会进来,但动作极其克制,只是这样温存又这样克制,结果就是他会嵌入一整晚。
“抓到了?”时舒问。闻言,方安虞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停顿一会说:“算是吧。”
时舒表情疑惑。“算”是什么回答。距离那件事过去快两个多月。有些细节甚至已经记不大清。不过时舒隐约想起,前段时间是说警方有了线索,只是之后就没下文了。
“因为他死了。”方安虞拿出手机递给时舒,“你看新闻。”
新闻说的很简单,底下配了张废弃工厂的外观照片,说是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警方带回去鉴定,就是梁圹。听说家属后来也去认领了。我们社里记者过去报导,差点没吐出来。尸体腐烂得不成样子,骨头都露出来了。”
方安虞拿回手机,找了找同事的聊天记录,一边说:“法医鉴定好像还是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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