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烈酒
后来,裴辙宽阔肩背满是细雪。
一个有些压迫又缠绵到难舍难分的亲吻。
姜昀祺手伸进裴辙大衣,隔着几重衣料抚摸裴辙后背。
片刻,裴辙贴着姜昀祺潮湿温热的唇角,低声说:“姜昀祺,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姜昀祺抬头,没懂,却下意识伸出舌尖去舔裴辙微凉的嘴唇。
漆黑眼眸望进姜昀祺眼里,裴辙闭了闭眼,又很急迫地吻了上去。
扑面而来的力道让姜昀祺霎时腿软。
雪地里的踪迹最容易追寻。
深刻的脚印,清晰的方向,目标明确的人很庆幸,下一场雪来临之前,他已经牢牢握住了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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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时候,姜昀祺:面无表情沉默是金。不要cue我不要cue我不要cue我。
面对裴辙,姜昀祺:裴哥,你要听相声吗?裴哥,我是你的宝宝吗?
游戏里日天c地生人勿近,回家只想当裴哥的小奶猫受。(姜昀祺)
成熟稳重攻。(裴辙)
本故事纯属虚构。纯属虚构。所有地名、国名、事件、机构、枪型、病症都与实际无关。都与实际无关。
年上。攻大受15岁。
-电子竞技部分私设很多,但不影响阅读,内核与绝地求生差不多。
内容标签: 竞技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辙,姜昀祺 ┃ 配角:一众吃瓜吃狗粮群众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老房子着火啦!
立意: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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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温度适宜
裴辙在机场接到附中三班班主任刘老师电话的时候,刚下飞机。
略扫两眼喻呈安递来的外事文件,耐心等电话那头一个中年女人足足说了一分多钟后,裴辙语带歉意道:“这事昀祺做得不对。我回去和他说。”
刘老师闻言明显不满意。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裴辙握着手机,神情如常,拿着文件的手垂在身侧,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眼神指示喻呈安应该做什么。
即使一场临时电话会议就在三十分钟后。
一旁的喻呈安心惊胆战,确定了好几眼时间。
交给裴辙的文件是刚下飞机那会外事二部传来的最新协议细则。
上一轮在柏林的军控谈判结束后修改了不少地方——不过眼下看来,都浮于表面,最核心的削减条约对方只字不理。
细则底下附带的讯息,隔着标点符号都能看出二部对此意见很大。
喻呈安上个月刚从外事二部调到军备司,对于顶头上司裴辙的言行处事还在摸索中。眼下虽然着急,但秉持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喻呈安略沉下心,安静等待。
几秒后电话那头好像换了一个人。
喻呈安默默竖起耳朵八卦。
不同于先前沉稳平铺的语调,此刻裴辙说话,嗓音略低,带着点哄。
“……听老师话。不准玩游戏了,高考结束随便你玩。”
喻呈安微诧,怎么没人告诉他裴司有孩子……
“昀祺。”
淡淡两个调,乍一听是生气的意思。
喻呈安余光瞅两眼,啧,看上去脾气不要太好。上个月在波茨坦顺利结束协定,裴司的表情都没这么丰富过。
电话那头似乎没声了。
捏着文件的手屈指抵了抵眉心,裴辙也没说话。
几秒后,裴辙视线移向腕表,“听话。不然我让宋姨断网”。
“明天要去医院,今天早点睡。裴玥姐姐早上会来接你去。”
慢吞吞地,接电话的人似乎是答应了,但没有立即挂电话。
裴辙耐心等了一会才把电话挂了。
“走吧。”
重新拿起文件,注意到细则底下的讯息,裴辙开口没什么语气,电话带来的一丝情绪波动被收敛,“回头告诉二部,有闲心在底下敲两行字,耍嘴皮子功夫,不如去研究所盯着一线工程师,学学人家实干精神”。
喻呈安:“……”
他可不敢说。
“电话会议结束后,你直接飞柏林,免得他们又在数据上动什么手脚。”
“好。”
“削减条约不是小事,犹豫也在情理之中。待会开会这方面交代清楚。下周研究所把最新试测数据传回来,我们再谈二轮协定。筹码多就不会被动。”
刚调来的这一个月,裴辙带给喻呈安的印象就像裴辙说的最后一句话——“筹码多就不会被动”。
倒不是说这人城府有多深,只是裴辙做事确实滴水不漏。
没有花里胡哨的话,更不会让下属去猜。能一次达到目的,绝不做多余的事。这就需要前期付出极大的耐心和极强的专注力,而裴辙从不缺这两样。
几场会议跟下来,喻呈安无数次确认,他这个上司还挺好相处的。只要你踏踏实实跟在后头做事就行。
内部电话会议的时候,二部质询接二连三,喻呈安应付得有些吃力。裴辙坐一边翻看文件,听到喻呈安停顿头也没抬,打了个手势,让他就事论事直接说。
军备不是小事,签了字就立即生效的文件,杀伤力可不是字面上几行数据的事。
二部副部温应尧在快结束的时候松了语气,笑道:“要不是你思维太清晰,我都怀疑裴辙没来。”
喻呈安:“……”这听着不像是夸他。
“裴辙,说几句话会死?”
“不会死。你少说几句会?”裴辙难得心情不错,回敬了句。
温应尧:“……周末出来喝一点?”
“没空。”说着裴辙起身,捞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书面报告我周一交到部里,孙部那里怎么说?”
温应尧懒洋洋,“你做事他不要太放心——你真没空?何小姐回来了?可我听培菲说何佳申请了去西班牙——”
“挂了。”
“…………”
十一月初,银杏早就黄了。天气却不错,日光洋洋洒洒,除了冷点。
裴辙开车准备回部里整理材料做书面报告,车门关上,冷风擦着袖口灌进车里。裴辙坐驾驶座愣了会神,掌心还带着点寒意。点开手机查天气,十四摄氏度。
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降温降得太厉害,姜昀祺住了一个月的院。赶回去看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鼻下是呼吸辅助器,眼眶红红的,见了他也不叫人,最后干脆不看他,低头继续玩手机。
裴玥虽然顾忌姜昀祺,但四年下来,更多的是心疼裴辙。
眼下见人亲自来了,干脆撒手不管,临走把药交到裴辙手里,开口意味深长:“你这菩萨当得可真便宜。苦事是别人的,名声是自己的。”
姜昀祺当没听见,只是抬头看了眼裴辙。
裴辙走过去,叩两下姜昀祺眉心,往下又刮了刮冰凉鼻尖,动作跟按什么开关似的,开口语气比平常也好说话许多:“哑巴了?叫哥哥。”
姜昀祺伸手摸鼻子,一眨不眨望了会裴辙,慢吞吞哼出一声介于“哼”和“哥”之间的发音。
裴辙不满意,说不清是训还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宠溺,“没规矩”。
身后正要出门的裴玥和往常一样白眼。
几个小时前,接过裴玥电话的姜昀祺嗓子哑哑的,有鼻子有眼“恐吓”他:“我要是病危了,你肯定都赶不回来。”
思绪牵回,裴辙坐车里垂眸微微一笑。
后知后觉想起,这好像是四年来,姜昀祺第一次和自己赌气。
而他一年后才意识到。
那会他刚和何佳交往,之后破天荒请了一周的假去医院照顾昀祺。何佳差点怀疑他嘴里的“昀祺”姓裴,后来才知道,姓姜。
附中放学比一般高中晚一个小时。
裴辙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停了车过去问,原来自己还到早了,高三一个班没放。
门卫大叔见裴辙衣冠笔挺气度不凡,长了点心眼,上个月市教育局就不声不响来了几个人,顺嘴问了句:“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