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520送给ta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巫渊百无聊赖地趴在办公桌上看着手机上营销号狂轰滥炸式的推送,轻声念了一句“五二零”。
放在以前,这一天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他或许会待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也许会坐在心理咨询室听着门外的孩子们喧闹嬉戏。当然,也可能被自己那些不成器的狐朋狗友拉到灯红酒绿的地方,看着灯球闪烁,在那里孤独坐上一晚上。
可今天,他伸了一个懒腰,把自己面前的一摞文件抱在怀里,快步走向于成和的办公室,门也不敲地走进去,倚着门框问道:“今晚有约?”
于成和跟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没人约,自己回家睡大觉。”
“正好,别睡了,把我这份需要签的字全签了。”巫渊的笑立马蹿上了脸,欠揍的模样让于成和气的牙根痒痒。
他看着巫渊把一摞文件扔在自己的桌子上,还是倔强地问道:“凭什么?”
“嗯……”巫渊仔细思考了一下,再次朝着他发射了一个微笑:“大概是因为我有对象吧。”
于成和的咬牙声震天响,巫渊就当作没听见一样拽了拽防晒的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他今天约了季君昱,不过——巫渊看着自己购物车的东西:麻绳、手铐、眼罩、小皮鞭……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默默把吸入性麻醉剂塞进了书包里。
于成和不满的眼神简直能把巫渊的后背烫出一个洞,他也挺起腰杆拿上自己的包,嘟囔了一声:“谁没有对象似的,有对象怎么了!万恶的资本家,呸!”
天上的星星很亮,越城好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美好夜色了,漫天的繁星像是被泼洒在人间的碎钻,在星河中静静流淌。
樱花早已经落得干净,叶子霸占了枝头,油菜花田也只剩下满眼的绿意。
风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越城最近的天气有些一惊一乍,前几天还热的不行,今天忽地降了温度,让人在感冒边缘疯狂试探。
季君昱搓了搓胳膊,站在老街街口的身影有些单薄。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想巫渊应该快要过来了。
他看着聊天框一个陌生的头像发来的消息,冷笑一声,轻声嘀咕:“行啊巫渊,长能耐了。”
那聊天框上分明标着“于成和”三个大字。
巫渊从一片混沌中醒来,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伸出了手打算摸一把昏昏沉沉的脑袋,谁知道一声清脆的声响,手腕被硬物狠狠牵拉,差点把他整个人拽过去。
他的脸色更差了。眼前的一片漆黑还在暗示着什么,手上冰凉的手铐更是让他心里一沉。
行啊季君昱,这么快就学坏了。他感受着这熟悉的一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怪谁。
他来了老街就和季君昱联系不上了,原本还以为是季君昱有什么急事被耽搁了,谁知道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捂住了口鼻,腿一软昏了过去。
他有点烦躁——至少先把街逛完吧,这猴急的性子遗传谁的。
“小昱,别闹了。”
巫渊的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算干什么。
“哦?小昱?你觉得我是谁?”
巫渊心下一惊,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不同于变声器的古怪音调,也不是伪音的感觉。
季君昱的声音很温柔清朗,除了愤怒时候的大喊,其余时候都如同一汪清泉,听起来十分沁人心脾。可刚才这人的声音却有些低沉慵懒,不同于季君昱那具有辨识度的音色。
巫渊心里有点乱,一时慌神,并没有去关注这人的咬字特点。
“小昱,玩一玩就行了,故意吓我可就不乖了。”巫渊面上还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甚至还勾着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来。
“哈哈,”那人大笑着,踢了一把巫渊的鞋子,语气越发嚣张起来,“我们老板可是专门吩咐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巫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回想着最近闻子晋的动向,心中隐约有些担忧。
“至于那个什么小昱,你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了。”
巫渊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讽刺道:“怎么?闻子晋这个缩头乌龟现在也敢对我直接动手了?”
闻子晋虽然有贼心,但是一直忌惮身份与那一份老套的“等级尊卑”秩序,当着一群老古董的面不方便正面与他交锋。一直在背后做些阴招,让巫渊当真有些防不胜防。
巫渊是怕的,他不怕死,但是怕在这个档口出问题,只能一边先试探着,一边悄悄去摸手机。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或者三倍,都可以。”巫渊的语气依然很冷静,甚至生出了些和他玩玩的心思。
只不过可惜了今天这个日子,错失了一次和季君昱亲密接触、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我们老板给出的条件可比这诱人多了。”男人闷声笑着,似乎在隐忍什么,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巫渊有些头皮发麻:“他说,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折腾死,可是干什么都行。”
男人一步步逼近,贴着巫渊的脸颊轻轻吻了一口,还故意用舌尖戳了戳巫渊的脸颊上软软的肉。
巫渊的手窸窸窣窣似乎在做什么,男人还没来得及去注意,就听见巫渊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死同性恋。”
男人笑的声音更大了,语气也有点怪怪的,问到:“难道你不是吗?”
他迈开了腿,直接骑坐在了巫渊的腰上,有意无意地蹭了蹭这人的大腿,看着巫渊的表情一点点僵硬了起来。这还不够,他的手顺着巫渊的腹部向下,摸到了他裤子的扣子,悠闲地试图单手去解。
“把你脏手拿开!”巫渊的声音有些阴沉,带着隐隐的恼怒。
男人明显兴奋了许多,难以抑制地绽开了诡异的笑,调侃道:“没想到巫小公子还守身如玉呢?”
巫渊这次却没搭腔,反倒是把手轻轻覆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哗啦!”
电光火石之间,巫渊猛得翻身,让男人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摔在了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跪稳在地上,就又被巫渊一个肘击,整个人掀翻在地,被巫渊狠狠压在身下。巫渊的大腿摁在他的胸口,让他止不住一阵咳嗽。
“玩大了啊季君昱。”巫渊的声音悠悠哉哉的,居然把心平气和地把手铐给打开了。刚才那人只顾着来膈应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腰间别着的钥匙早就被巫渊给顺走了。
他好像故意在气人一样,摸黑把手铐整整齐齐摆在了地上,这才把自己的眼罩给取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还在咳嗽的男人。
“很难受吗?”巫渊赶紧把自己的腿撤下来,蹲在旁边看着一脸狼狈的季君昱。
依照季君昱的实力,想逆转不利局势不过是几个狠毒招式的事情,不过碍于面对的人是巫渊,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能下得去手。谁知道巫渊这人对自己可没半点怜香惜玉,一套防狼武术打下来,他只能受着,简直要了自己半条老命。
季君昱喘着粗气,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有点郁闷地问到:“你怎么认出来是我?”
巫渊观察着周围,嗤笑一声,“闻子晋那人可收买不来警局的人,搞不到警方的手铐来拷我。”
巫渊捡起地上的手铐,晃了晃,听着手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越城市局的手铐上刻着特殊的编码,巫渊专门注意过,今天在他摸到这串数字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他的小朋友想玩,他自然得陪着。
“公器私用,回头我去元局那里告你的状。”
说着,巫渊居然顺手把手铐给拷在了季君昱手腕上,季君昱一愣,挣扎着坐起来就要去抢钥匙:“巫渊!给我。”
巫渊不怀好意地一笑,转身把钥匙给扔到了三四米之外的地上。钥匙打了个滚儿,安安静静躺在了那块有点暗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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