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和男朋友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未婚夫更高级一点。”
“那我能亲我的未婚夫吗?”
“不要在路上亲我!桃子!我会忍不住的!”
看着两个人打闹的背影,季冬愿有些奇怪地揉了揉后颈,总觉得这些人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忽地,他听见于成和的声音——“我总感觉刚才的人很熟悉,就像是某个经常剥削我的老板一样,很奇妙。”
等等,季冬愿意识到了那些熟悉感从何而来。就像是身体忽然被通了电一样,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在他的皮肤上安了家,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厚重的冰层碎裂消融,山泉洗刷掉了山间的污垢。
曾经的浑浊烟消云散,迷雾笼罩的森林顿时阳光普照。
“剥削你的……老板?”
季冬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转过身子看着面前的两人,十分自然地拉着两人走进了房间里。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小昱,四季,好久不见。”
他的手拦在季君昱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这人的后脖颈,一阵阵酥麻顺着季君昱的脊柱往上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季君昱遇到了人生中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例如昨天还乖巧可爱的弟弟忽然把自己扑到在床上,禽兽附体似的对着自己的脖子一通乱啃,手顺着裤腰伸进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季君昱的脸红扑扑的,又羞又恼地骂了句:“流氓!”
“嗯嗯,”流氓全数认下自己的身份,嘴贴在季君昱脸上亲来亲去,恨不得把这人变成果冻干脆一口吞进肚子里,“喊我的名字。”
“什么?”
“喊我的,名字。”流氓的喘息声有点大,像是烟花一样在季君昱的耳边炸开。
季君昱别别扭扭地喊了句:“冬愿。”
“嗯?”这人停下了动作,挑了挑眉,作乱的手故意狠狠捏了一把,惹得季君昱一阵乱颤。
“巫渊。”
巫渊笑了,他把唇贴在季君昱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据说每个人来到人间的时候,都会寄存起来一些记忆,像是闪耀的红宝石,被冻结在冰层之中。有些人迎来了春季复苏,冰雪消融,有人一生寻觅,终无所得,可无论如何,该遇见的不会错过,有些感情早在隐秘间萌发,钻破冰层,盎然生长。
人生不过是一场分离又相逢.
“哼,以后最好不要喊我季冬愿,这个小兔崽子凭什么两辈子都霸占你的生活。不行不行,还是得时不时叫一叫的,毕竟当季冬愿的时候,还是有点幸福的。”
季君昱看着一天到晚尽是在吃自己醋的小兔崽子,无奈地摇摇头。
巫渊把牙咬得咯咯响,“还有老于,上次居然敢说我是压榨他的奸商,我非得把他和陶子拆散了不可。”
季君昱只是笑着,把顶着鸡窝头的巫渊揽进自己怀里,用自己没刷牙的嘴在巫渊的锁骨上吸出了一颗红红的小草莓。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岁月静好。
除了忽然响起的开门的声音,和杨园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君昱,愿愿,你们老爸和舅舅都在楼下等着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动物园,怎么两个懒虫还在赖床呀。”
季君昱和巫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快就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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