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生昨天来这边买衣服,一个人来的?”
巫渊摇摇头,神情略有些紧张,道:“我和她一起来的,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们俩是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来的,不会也有嫌疑吧?”
季君昱看这人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来了存心挑逗的心,摇摇头“啧”了一声,说:“这可说不准,办案嘛,总得严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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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弟控狂魔
第5章 身份
“季小昱!那个人——哎呀你好。”许四季一路小跑过来,原本想吼出季君昱托自己查的人的资料。这下倒好,这人就在自己面前站着呢,只好来了个大刹车,在人家面前恭恭敬敬喊了声“你好”,还紧张地握了握手。
巫渊看着这阵仗如此正经,吓得更紧张了,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忍不住多瞥了季君昱两眼。那琥珀珠子一样的眼睛里,礼貌地写下了“疑惑”两个字。
季君昱也接受到了信号,一脸无奈。
“得了,把人都给吓到了。”他嘴咧的老高,拍了拍许四季的脑袋,揪着后衣领把人往前提了几步,活像是在拎小鸡崽。
许四季向来是口无遮拦那一挂的,现在憋着话,难受极了。她虽然没有亲自去查,但是她颇有资产阶级的好手段,善于压榨劳动力,让庞宇那个跑腿的小实习生,抱着电脑去查了半晌,倒是成果斐然。
她直接给忽略掉了季君昱说的“时间线”,四处收集起了八卦新闻、小道消息,用这些官方的、民间的乱七八糟的消息拼凑出了一个面容逐渐清晰的“巫渊”。
如今看着巫渊这一副纯良的模样,倒有些觉得自己的消息有些不靠谱了。
“咱们去哪儿呀?家具厂?老大不是让韩哥他们过去了吗?”许四季好奇的小脑袋就没停过,嘴上叭叭非要说点什么,经常烦的季君昱脑瓜子嗡嗡的。
“去越城一中,去之前先去超市给星然买点牛奶……再买点水果。”季君昱拍拍许四季,示意她先去开车,自己则侧过身体有什么话要和那个白净少年说。
许四季听了这话,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钥匙,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嘟囔了句:“公办私事,公车私用,哎呦——公报私仇!”
她的脑袋又被季君昱拍了一巴掌,却只能瞪自己顶头上司一眼,噘着嘴朝着电梯走去。
“警官,你也要去越城一中?我是一中的心理老师,我们正好可以顺路。”巫渊又凑了过来,吓得季君昱往后退了一小步,生怕两人再撞个满怀,到时候肯定又是这小孩受伤。
其实巫渊年龄没有那么小,只是人长得偏瘦,又是一张娃娃脸,五官不比季君昱这般硬朗,看上去要小个几岁。
季君昱想了想,似乎有点犹豫,斟酌道:“我们去那边想要了解一个学生的情况,叫陶佳才,高一的学生。你想一想,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他有没有去过心理咨询室问过什么问题。”
巫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名为“迷茫”的表情,还稍有些尴尬。他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机,说:“要不咱们先留个联系方式,我回咨询室查一查记录,一旦有什么情况立马和你汇报。”
季君昱点点头,假装没看见这人加上自己微信后的窃喜表情。那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忍得下巴都在发抖,颤出了重影。
现在搭讪都用这么高级的方法了?不愧是以那种方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季君昱和巫渊一同走进电梯,却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刻,说自己忘记带了什么东西,侧身出去了,让他一个人先下去。
不过这忘带了东西的人没有去取东西,而是叫过一个自家的民警兄弟,让他把巫渊昨天在商场的行动轨迹好好的复盘一遍,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及时告诉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如此卖力地活跃在自己身旁,是否会是“他”口中的那位需要自己去接应的人。
要真是这样,“他”可真是压错了宝。
微信忽然震动了一声,他打开手机,发现那个名为“巫渊”的聊天框里,一个丧着脸的猫咪头像发来了消息:“季警官,咱们学校见。”
他并不打算回复什么,想装作没看见。谁知道这刚把手机放下,巫渊又发来一条消息:“晚上我请你吃饭,为了报答今天的红薯。”
“不必,国家机器晚饭爱喝西北风。”
这人什么毛病,又是送香囊又是请吃饭,弄的季君昱后背毛毛的。
他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左右了。他赶紧快步走向电梯,估摸着这时间正好能赶上学校晚自习,问起话来反而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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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四季在车里快憋死了,季君昱刚坐上副驾驶,她就赶紧关上了车窗,神经兮兮地打量四周,活生生一副着了魔的样子。
还没等季君昱损人的话说出口,许四季赶紧先抢占先机:“你知不知道那个招惹你的小帅哥是谁啊?”
“巫渊,越城一中心理老师——估摸着就是一考过国家心理二级证的。”季君昱原本想着暗中查查这个人,看看他是否具有自己内心中怀疑的点。
谁知道这人横冲直撞,直接撞到了季君昱的跟前不说,还把自己的身份介绍了一遍,像是生怕季君昱记不住他。
“Nonono,”许四季轻蔑地晃了晃手指,一脸欠抽的样子。她一边把车倒出停车位,一边忍不住就开始分享这个瓜:“他确实是叫巫渊不错,也确实是一中的老师不错。但是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许四季的表情活像个营销号,语气更像。
她不等季君昱说话,接着说道:“他爹是巫泽成!巫泽成是谁啊,大富豪、大慈善家,巫渊可是个标准富二代呢。”
说罢,许四季笑眯眯地看了季君昱一眼,“这可是一活的ATM机缠上你了,好好把握,咱们市局能不能通过联姻实现阶级飞升就看你了。”
季君昱一挑眉,顿时更加觉得巫渊来意不纯了。当然,他此刻更想揍许四季一顿。
越城姓巫的确实不多,但是巫渊那一副营养不良的穷酸样子,还真没能让自己把他和巫泽成联系起来。
毕竟应该没有哪个富二代爱把自己搞成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
就如许四季说的,巫泽成是谁啊,是越城白手起家的大富商,从街边卖煎饼的混混小青年,一步步走上了叱咤风云的商界神坛。许是像很多人传言的,他的双手并不干净,曾经在灰色地带久久徘徊,捞起的是带着泥和血的原始资本,脚下的路是用命和法搭起来的。
但是如今的泽昇集团,是越城顶天立地的大型企业,无论曾经是白或黑,如今看来早已洗清了身上的污垢,只带着一圈金边儿,享受着属于它的朝圣。
在鼎盛的繁华之际,巫泽成又着手公益事业,单是出资修建的学校就不下五百所,其余冗杂繁多的公益项目更是数不胜数。也使得他直到撒手人寰的那一瞬间,都享受着大众的称赞。
“可是我记得,泽昇集团的继承人姓周,好像是他一个手下的孩子。”季君昱并不关心这些财经频道上会出现的人物,只是觉得自己对巫渊这个名字太过陌生,以至于很难将这两个符号进行连接。
“没错!问到点子上了!”许四季天生有讲书的技能,一段冗长无聊的故事也能被她讲的跌宕起伏,好似是小说桥段。
“有屁快放。”季君昱可不像罗晏,从来不惯着许四季这毛病。
许四季也不恼,“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这面子上的傀儡,和实际上的操控者自然是不一样。现在对大众说的继承人叫周念,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实际背后的大boss是巫渊啊。巫老爷子一直把巫渊当成亲儿子养,也一直把他保护地很好,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如今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了,泽昇就乱了,推出去个傀儡,就算伤害,也害不到自家儿子不是。”
季君昱理解不了这种富人的奇妙心态,只是有些隐隐心疼那个被推出来当傀儡的孩子。末了,又觉得许四季的话带点民间传说的调调,不像是什么官方记载,一旦细想就发现漏洞百出,不由得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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