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不断追逐他的唇舌,双手往上不断抚摸他的脖颈和耳朵,朱定北浑身一颤,低头咬住他的喉结威胁他不准再轻举妄动,可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宁衡扬起脸将自己的喉关暴露在他的面前,让他肆意攻击,朱定北撕咬吮吸——
“长生大事不妙啊——!!”
大步走进来的朱振梁僵在了原地,在两个臭小子慌张分开的时候陡然回神,赶紧把被自己掀开的帘帐再拉上把随后的朱征北和自己的副将挡在外头,见两小子整理好仪容,他才撒手,怒气腾腾地走过来,一人一脑袋瓜子,没好气道:“也不看看地方!像什么样子啊?!”
不过他略一回想,刚才他可没看错,是自己儿子压着宁衡这小王八崽儿,怎么看将来吃亏的都不是自家儿子啊,他长久以来在心里闷闷不乐的某件事突然豁然开朗,不由兴起又拍了拍朱定北的后脑勺,笑哈哈道:“干得不错,不愧是我儿子,哈哈哈!”
朱征北一进来就看见宁衡盯着老爹在胞弟脑袋上动手动脚的巴掌,脸色又红又青的,不由上前拍开老爹的手给胞弟揉了两下道:“爹做什么呢?有话好好说不行,担心把咱们家唯一的聪明人也拍傻了。”
朱定北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宁衡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不由咳了一声,点了点自己嘴唇的位置让宁衡赶紧去拾掇拾掇。
宁衡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让人看着,反正朱征北也不会没眼色到过问他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喝了一杯冷茶平复了一下心绪,才正了正脸色道:“阿爹方才要同我说什么?”
第301章 海寇重现
朱振梁和朱征北今日正出外巡防,克兰三城成功夺下后,鲜卑西北边境的防线便又向匈奴南境推近了一步,边防的不稳定因素也由此多了几分,是以才由主帅亲巡边境。原本他们出去一趟没这么快回来的,否则朱定北也不敢和宁衡,咳咳,忘乎所以。
朱振梁被他问起,也按捺住了心里的小九九,将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道:“刚刚巡边的时候我在这里发现一处废弃的铁矿山,看样子是这两年才挖的,而且挖的非常仓促一点都没留。可见你们之前说的那个东西,真的就在吉尔令手中!”
朱振梁之前虽然被宝藏图的消息震慑住了,但心里到底没有将事情想得太严重,或者说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宝藏图存在。
太祖帝后是大靖人心中无上的神,但就算如此,他们在世的时候也是人,是人能力总有限度的,就算是皇室培养了许多暗卫在大靖各州甚至在邻国和蛮荒之地探险,获悉了这些消息,但能知道其中一两处矿山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在全天下的范围内全被点出,怎么可能做到呢?
可是现在匈奴挖开的这一座矿山,却让朱振梁动摇了。
从来没听说匈奴边境这三城内有铁矿,但在两年前却被吉尔令给挖开了,一个挖一个准,这绝对不是偶然。
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对朱振梁说道:“阿爹,据我所知,匈奴现在不缺金银也不缺铁矿。他紧缺的粮食也可以凭借这些向羌族和南蛮兑换,我们须得做好长年打战的准备。”
朱振梁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祖宗遗泽如此丰厚,倒叫我们承受不起了。”
福祸相依,前人留下福泽经历世事变故如今却反而成了匈奴制衡大靖的一大法宝,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先不说这些了,反正现在羌族、南蛮和东夷联合匈奴进犯大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我们能够瓦解他们的同盟,他们既然已经知道宝藏图,掌握大靖边境几座城里有矿山便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拿不下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避无可避。”
怀璧其罪,这便战争的理由。
朱定北顿了顿,继续道:“现在重甲已经送入工部,我想用不了多少时间,工部必当赶制出重甲出来。只是我们的兵将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重甲到了我们手里也未必能像匈奴兵一样如虎添翼,反而可能画蛇添足。那批重甲送来之后,阿爹不要轻易使用,留给我我自有其他用处。”
他没有细说自己的计划,但对于重甲的研制却非常有信心。
匈奴重甲,楼家在其中功不可没,之前为了让楼尚书避嫌他们才没有在第一时间便赶制重甲削弱匈奴的优势,现有从匈奴重甲兵身上扒下来的完好重甲送入工部,大靖要拥有一支精锐的不输于匈奴的重甲兵不过是时日问题。
他现在担心的却是另一点,“交州暴动之后我心中便十分不安,交州尚有那么多甄飞河的遗留党羽,说不定,他真给匈奴王留下了什么底牌。我们现在应先发制人,逼得匈奴不得不将底牌出尽,否则这场战,我们会比预计的折损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听阿弟这么说,是已经有主意了?”
朱征北赶紧问道。
朱定北点头,低声道:“我准备双管齐下。第一个,便是刺杀匈奴王。当然,我们未必能得手,但是制造一些乱局,搅乱匈奴王族的浑水不难。这第二么,你们听我细细说来……”
朱定北如此这般地说着他的计划,只听得朱振梁父子眼睛发亮,反观宁衡,却是眉头紧皱。待朱振梁和朱征北明晰了自己要做的事着急下去安排而离开后,宁衡才忍不住道:“长生,你定要亲自走这一趟吗?”
“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要陪你一起去!”
宁衡坚定地说道。
朱定北捏了捏眉心,无奈道:“阿衡,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你就安心帮我守好后方可好?再则,换句话说,若是我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与我一起被俘是好,还是你在外头营救我防止事态恶化是好?孰轻孰重,你心里应当明白。”
“长生……我相信你,只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道理他都不明白,可要做到太难了。
朱定北挑唇而笑,“我现在可是命在旦夕的病秧子,不管我私底下做什么,也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长信侯爷的身体可一向健朗,若是连你也陪我做戏,那岂非无端引起他们的戒心?再说,阿爹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谋士,我心中难安,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出去办事。就当是求你了,阿衡,我把你爹娘他们的安危都托付给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宁衡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道:“……论嘴皮子功夫,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
朱定北失笑,他安抚地亲了亲宁衡的侧脸,“信我,别像个粘人的孩子一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怕了你了。”
深受威胁的长信侯爷只能认栽。
贞元三十年,七月流火。
开战至今已有两个多月,洛京上下都紧绷着一根神经,好的坏的消息不断从四面八方向洛京涌来。皇帝刚刚收到工部的喜报,命人将赶制出来的数千重甲送往鲜卑朱家军,不曾想笑容还没落下,便有收到一封加急战报。
来自东海水师。
沉寂了两年的海寇重出江湖!不仅全副铠甲武装,甚至连船只都与大靖战船一般无二。
明眼人都知道,这些海寇背后肯定有人把持,不是匈奴就是羌族东夷。打战讲究知己知彼,这些海寇训练有素,而起对大靖东海水师的作战和器械异常熟悉,三次战役都让东海水师节节败退。与此同时,东海水师对这些不知何处来的海寇却一无所知,完全找不准应对之策。
贞元皇帝沉着脸,当即与董明和商讨——对于东海水师,没有人比董明和更清楚他们实际的情况了。董明和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但在第一时间,他便想起了朱定北离京前与他们话别那日曾说起的话:逆党仍有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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