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功:谢澄也配听你谈心事?那傻小子少来添点乱就已是谢天谢地了。
闻人钟:“不,不用,我没什么要讲的……”
袁无功笑眯眯:“相公何必这般见外。”
袁无功:他果然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袁无功:他说话不看我的眼睛,他嫌我烦,他恨不得我立刻从他面前消失。
袁无功:呵,反正我这种人谁都不会喜欢,那又如何,嫌我烦,那我更要烦死你。
闻人钟:“………………不是啊!”
闻人钟:“是你嫌我烦才对吧?”
袁无功:“相公忽然在说什么呢。”
袁无功:……你怎么会这么想?
(3)
三夫人的场合。
谢澄:“闻人钟!”
谢澄:“喊你怎么不理人!”
谢澄:“喂!你听不见吗!”
闻人钟:……行吧,是祸躲不过,让我来听听你一天到晚又在想什——
谢澄:喜欢你!!!!!!!喜欢死你了!!!!!!!!!!
谢澄:想摸摸他,想摸摸想摸摸想摸摸!!!!
谢澄: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在后退?
谢澄:不准跑!!!!!要牵手!!!牵手!!!!!
闻人钟:“……”
闻人钟:“要牵手吗?”
谢澄:“!!!”
谢澄:“谁要跟你牵手了!”
谢澄: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时候才一起回黑风岭啊!!!
作者有话说:
吵得我眼睛疼。
第121章
送走了一脸颓唐的景瑜,我再次走进医馆,白芷还是站在那个位置捣药,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之前我和景瑜在这里出现过的事实,这回我不再犹豫,直接走了过去,说:“打扰。”
少女愣了一下,依旧夹着书页的白皙手指被药汁染出几滴浅淡褐色,她抬起头,那张清秀的脸上很快露出柔和笑容:“不打扰,你怎么来了?”
我若无其事道:“路过,来看看,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白芷笑着点点头,拉开椅子让我坐下,“你呢,我以为你和袁大夫出远门了。”
“啊,我有事就先回来了。”
“这样啊。”
白芷没有细问我究竟有什么事,我跟她在摆满药材书册的桌边坐下,她想起什么,又转头去给我倒水喝,上回我来还有药草茶喝,这回她在大堂里忙活一通,却只有白凉水了。白芷似乎颇为不安,还想去自己房里取些点心出来,被我拦下后,才略带赧然地笑着:“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
“来看朋友要什么招待,坐着,想跟你聊天呢。”
我耍起无赖,不允许她就这样抛下我走开,白芷被我缠得无法,她摇摇头,跟我说了几句日常,我才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这姑娘竟然还跟我装傻,我好气又好笑,眼神朝那些离这边离得远远的药童大夫们身上一瞥,他们正充满戒备地望向我们。我道:“这是在欺负你吗?”
“没有,不是这样。”她没有将那些如尖刺般的目光放在心上,只是宽厚地微笑着,“袁大夫将我收为药王谷外门弟子,我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寻常女子,却得到了这样大的机缘,他们心有不满也理所当然。”
我说:“这哪里理所当然,女子学不得医吗,你只是入门晚些,其他又不比谁差,而且我看你比谁都努力,其他人闲着你都没坐过……我懂了,袁无功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搞这一套,现在就不一样了……就是因为他们这种态度,阿药才看不上他们,阿药又不是瞎,怎么会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能栽培的人才。”
我义愤填膺不停嘚啵儿的时候,白芷始终笑着看我,脸色红润,目光专注,温柔得不可思议,等我收了声,她终于笑出声:“你和袁大夫和好啦?”
“我什么时候和他吵过架了。”
“上回你俩的气氛可怕着呢,莫说吵架,我都总担心你们打起来。”
我想了想上回,大概指的是袁无功被姬宣轰出府,我不放心特地来看望他那一次。
我梗着脖子:“那是他自己不好,老是演戏老是骗人,你看我会和你吵吗?”
“我又不是袁大夫,袁大夫要真成了我这样的人那还了得,病人们上哪儿哭去。”
仔细想想,如果袁无功真的愿意收敛起他那一身没事儿找事儿的妖气,不搞花架子,做个本分人,那对我而言无疑会省事很多。
*“……你真的讨厌我吗?”*
片刻后,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得也是,他做他自己就好,不需要和谁来比。”
白芷欣慰地道:“这就是了,袁大夫是好人,你们都对我有恩,要好好相处啊。”
我不擅长被人用这种哄小孩子的态度对待,嗯嗯嗯地应过去,白芷瞧着我,嘴边含笑,目带了然之色:“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为何事而来了吧?”
我顿时安静下来,她眨眨眼,口吻变得狡黠:“无事不登三宝殿,恩公何必为难,要知道再糟糕的事我都经历过了。”
“你是个非常坚强,非常温柔的人,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她乐出声:“这话说反了吧!”
“…………算了。”
如同一泓柔和月色,映照出鬼影幢幢,我深觉无地自容,站起身,白芷不明所以也跟着我站了起来,我垂了垂眼,道:“我没别的话要说了,我只是顺路来看望你而已,你继续忙吧,如果这帮人霸凌搞得太过分,你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白芷一瞬便蹙起眉头,她拉住我,严肃道:“不对,你还有话没说……是不是有关开膛手的事?”
最后几个字她声音压得很低,说完,自己却先发了个寒颤,掌心下意识就按住了自己的小腹,我复杂地看着白芷,她愣了一会儿,扯了扯唇角:“果然如此。”
紧接着,白芷毫不犹豫道:“我能做什么。”
我刚要说话,白芷径直打断了我,她近乎严厉地道:“我虽是小女子,无能且窝囊,但那不意味着我真的能浑浑噩噩躲在人身后了此残生,闻人,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直说!不要在事后让我悔恨自己的懦弱!”
我哑然,许久,笑了两声:“真是难怪人顶着那么大的心理压力都要栽进来……”
“闻人钟!”
这是急得连名带姓喊我了,音量也没控制好,不远处几个路过的药童都不满地看过来,隐约传来些嗤笑声,诸如什么不知羞耻,什么私相授受,渐渐那声音都不加掩饰,我面无表情侧过头,微微活动了一下颈骨,刚想过去言辞恳切地教他们做人,白芷再次拉住我:“难道你不信任我吗?你觉得我不能帮上你的忙吗?!”
再不说实话,估计就要把白芷惹急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我可不想亲自尝这个滋味。我叹了口气,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我现在基本已经摸清姬湘的想法,她当初将长生不老药的方子交给姬玉,一方面是为了赢得对方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为日后的东窗事发做好准备,太子一向在外有着贤良美名,这样光辉的形象但凡沾上一点污痕,都是难以言喻的刺眼,更何况将其与那个给全京城的闺中少女带来恐惧的连环杀手联系在一起。这件事一旦曝光,会在民间引发多大风浪根本无法估量。
而太子分明正当盛年,究竟为何急着要做出这一味长生不老药……
我猜测,这恐怕就是他将谢从雪纳入麾下的关键。
但不论如何,眼下京城风雨交加,只要能将矛头稍微调转向永远清白一身的姬玉,只要开了个头,后面隐藏在地底的腌臜,就更好翻出来了。
“由我来指证开膛手吗?”
白芷焦虑道:“可我并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他当时戴了面巾,又是从身后迷晕了我,若我知道他是谁,我一早就去官府报案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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