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把福宝都带来了。
由于没提前打过招呼,夏青川十分聪明的在赶来之前自备了酒水海鲜还有一只鸡。
“都病着呢,怎么还把孩子也带过来了。”爷爷听见来人了,从屋里翻出口罩戴上,顺便给两个小的拿了两个儿童的一起戴。
话这么说着,却忍不住要走近了瞧瞧襁褓中的小娃娃,稀罕的很。
顾思念和段瑞珊乖乖的和爷爷站在同一块地砖上,抻着小脖子看,半步也不多靠近。
“怕两个干爹太想她。”霜霜把孩子往老爷子身边递了递,“爷,你抱抱,长了不少肉,可重了。”
一老两小谨慎小心的模样给霜霜逗笑了,往前跨一步,“哎哟没那么娇气,不用离那么远。”
爷爷连忙捂着嘴摆手,最后只用手指头隔着衣服轻轻碰了碰福宝的小肚子。
他当然想抱,肉呼呼软软的一小团,能把人心都暖化了。
可现在病着呢,必须得注意,这可是大家伙的心尖尖,给传染上不得心疼死。
“胡闹,这病毒可不是闹着玩的。”爷爷啧了一声,不顾这些小年轻的反对,赶紧拉着两个小病号回了房间,“你们热闹你们的,他们两个带病闹了一天,今晚早点休息。”
今天这一出不请自来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就属于叨扰了,但这一帮人不一样,心大是一方面,再者谁都没把自己当外人,权当回了趟家,没那么多说法。
“嗬,这可比顾言从前的家气派多了。”周易四处打量半天,狐疑道,“唉,怎么来这么半天没见着人呢?”
夏青川和两个阿姨一起把带来的东西放进厨房,顺着楼梯往楼上看了一眼,笑了,“见不着就咱们吃咱们的。”
别说他们,就连顾思念和段瑞珊从上午到现在都没见着两个哥哥,午饭和晚饭都没下来吃。
啧啧,爱情真能当饭吃?
楼下叮叮哐哐动静不小,顾言睁开眼睛从庄念身体里退了出来,翻身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才一动,庄念就哼唧了一声,“酸...”
腰酸腿也酸,哪都酸,简直就像是骨头架子都被柠檬汁儿给浸了一遍。
顾言停住动作搂着他在脑门上亲了一口,“青川他们来了,起不来就接着睡,等下把饭给你送上来。”
庄念呼吸浅浅一滞,心道这哪行,过后还不得让夏青川给挤兑死。
“起得来。”庄念翻了个身往顾言怀里钻了钻,“以我现在的体力来说,这不算什么。”
这点庄念倒是没说谎。
顾言比这凶的时候多了去了,他早就习惯了,并且很享受。
顾言轻声笑,兜着他的下巴夸,“嗯,念念好厉害。”
两人快速换好了衣服,前后脚下楼。
“哎哟,房主们来啦。”周易抱着福宝朝两人颠了颠,“公主,快看你那两个不着调的干爹,也不知道藏在房间里都干些什么事儿。”
庄念最不会应付这样的调侃了,脸有点热,要不是急着看福宝,这会就直接钻到厨房里打下手去了。
“话多。”等庄念把福宝接过去小心抱在怀里,顾言用眼神警告周易跟着他,两人一同往沙发跟前走。
没走两步,周易突然捧起他的手叫唤一声,“我靠,戒指。”还顺带在银圈上抹了一把,好像他从来没见过这新鲜玩意似得。
顾言抽回手,摆在面前仔细看了一眼,仿佛那戒指是水做的,这一下能给碰碎了,“别乱碰。”
庄念边走边回头,正见这一幕,低声笑了几下,转头突然被厨房蹦出来的陈慢拦住了去路。
一惊一乍的怕吓着孩子,庄念拍着福宝向后退了一步,低头察看。
“老板...”
陈慢欲言又止。
开口的前一秒他其实很想叫一声老板娘,但看庄念低眉垂目的端正模样,突然觉得‘娘’这个字和庄念的气质实在不搭,就算出于调侃他竟然也叫不出口。
庄念无疑是温柔的,但也无疑是气场强大的。
只有在他家老板面前才会露出点可爱和乖顺来。
“二老板,什么时候办酒席啊,我随个大红包。”他索性改口,不为难自己了。
“二老板?”庄念无奈的笑了声,刚压下去害羞这会又悄悄顺着脖颈爬了上来。
不过他有意克制不想表现出来,陈慢自然看不出,眼珠一转,他淡声说,“不用这么费劲儿了,不如我直接让顾言从你工资里扣吧。”他思忖着说,“大红包...那就先扣半年吧。”
“别别别呀。”陈慢立刻举双手投降,“孩子还得谈恋爱呢。”
“谈恋爱了?”庄念挑起嘴角笑,错开一步去厨房看看都做什么了。
今早搬过来的时候只吃了点稀粥,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看有鱼,吞了吞口水。
印象里已经好久没吃过松鼠鱼了,也不知道这种鱼能不能做成。
陈慢竟然还跟在庄念后面,半路还心虚的朝顾言的方向窥了一眼,鬼鬼祟祟凑近。
庄念睨他一眼,拍小孩儿似得拍他肩膀,“我逗你的,还当真了。”
“不是这个。”陈慢环顾一下四周,见赵田陈霜霜和两个阿姨都各司其职没人注意到他们俩,就趴在庄念耳边说,“哥,我想问你个事儿。”
福宝被他抱得舒服,这会好像要睡着了,庄念往怀里扫一眼,放低声音说,“你问啊。”
“你和康哲...”陈慢顿了顿,“真的...在一起过吗?”
陈慢算是机灵的,这会问的问题却像傻子,但他贵在傻而自知,挠了挠头说,“我知道你不记得了,我也是...没办法了。”
他憋着嘴,一脸无奈想哭的模样,“算了算了,要是没有过他也不至于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哥,跟你竞争真是太难了,我是不是在自寻死路啊。”
庄念是真不知道陈慢什么时候和康哲扯上牵连的,他们两个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才见过几面,而且...
“康哲不是...”被送走了?
陈慢捏着一半蒜心不在焉的抠着,闻言立刻警惕的回头窥一眼客厅里的顾言,“你可千万别让老板知道。”他压低声音,“过年就回来了,我回老家的时候撞见他了。”
“二老板,你放心,我跟他说过了,只要他不来缠着你,我就帮他保守秘密,让他留在这里。”
庄念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不至于去顾言那告上一状,康哲行事虽说有些极端,但也确实帮助过他,从某方面讲,康哲的出现促进了他去看清自己的心。
只要对方不来纠缠,他对康哲始终无感。
不过...如果唐周发给他的那条音频是真的...那他跟康哲,该只是床上关系,并且又且只有那一次。
毕竟不会有哪对相爱的人肯和别人在床上分享伴侣。
他不足够了解康哲,但他却十分了解自己。
既然陈慢很在乎这个,那他不介意和这位弟弟多说几句。
“对于我和康哲的关系,我这个记忆不健全的人说出的话应该没什么说服力。”庄念拿过那瓣被陈慢凌虐的蒜头,缓声问道,“你要听吗?”
陈慢微微一怔,连连点头,“您不需要记忆,您有脑子就够了。”
认识庄念这么久,陈慢现在十分清楚,福尔摩斯念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堪称一绝,深思熟虑讲出来的话八九不离十。
庄念将蒜头丢进碗里,搓了搓手指往洗手台走,“我和康哲应该没有在一起过。”
另一边,夏青川赵田陈几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
夏青川开始和顾言聊了些关于戴淑惠的事,警方那边还在找,他们单方面的确定是唐周将人绑走,但始终没有证据和线索。
顾言虽然着急,也确定唐周带走戴淑惠是另有目的,短时间内不会伤害到她。
夏青川同意他的说法,突然想起什么,往厨房庄念身上望了一眼说,“对了,庄念之前住的那套房子,整个小区都给封了,听说是因为好几栋楼整个墙壁都炸开了,都成了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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