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来是给葛小子他们补补当年旧事的,你倒好了,这是要弄得一屋子喘不上气怎么着!”韩不悔很是不服地偏了偏在西洋软榻上坐相懒散的身子,他瞥了眼毛诡刚刚灭了的水烟壶怨道
“我一夭命的多享点福气怎么了,你们这些孤贫的也就是穿得破烂,断子绝孙罢了,还计较上我了!”刘濑吟赶忙从中作和,将隆东海照顾自己喜好的那碟“寸金酥”给两人端过
“韩道友真是有勇有谋,见识广博啊,贫道这等常年被观中杂事缠身的小门户里的想问问,无论市井闲杂话里还是来访的道门中人都多有说起这七圣之中的顾良潇与那青月谷的代谷主陶芝玉是有着些男女秘事的,可能作真?”韩不悔一没客气,一把抓去半盘甜酥条子边嚼边答
“可不是真的么!否则我也不会成了毛老鬼这样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师父也就不会被与那陶家大小姐原本婚契的‘贝玛’一脉的草鬼师一脉给成日的上门算账,死的时候那是被人家养的那些虫子啃光亮五脏六腑,连眼珠子都没剩下”
韩不悔的表情没了刚刚那副散漫,他叫掌中的甜酥条子通通塞进嘴里,牙咬嘴磨出一阵粗粝,只是口中的甜腻还是没打散得去心头涌上的苦味,屋中几人谁也没再说话,那在大屋一角候着的下人也因为暖融的松弛而泛起了瞌睡,就在韩不悔说道顾良潇曾在自己去往败西村前与他共酒告别时提起过一种叫“一晌欢”的春毒时,厚重的闷响震得整屋的人齐齐而向门处,钟管事满额大汗地喘出一句
“给主顾家送赎当的伙计瞧见,几位小师傅住那店……遭袭了!”葛元白起身得最急,牵扯到了腿腹上愈合没几日的厚痂撕裂,韩不悔有些无礼地掀了他裤下去瞧,果不其然敷着创药的地方渗出了红色
“你呢,能出力不?”刘濑吟赶忙点头,葛元白只好将三人送到了门旁,唉声叹气地掏出一紫青连点琥珀黄的混珠手串摩挲着唉声叹气地呢喃道
“到底是躲不过啊!”
“一晌欢”这名字出现于嘉庆仁宗时还是宣宗初,即便是云南人自己也说不大明白,因为除去青月谷外没人晓得原本建立了这么个毒谷死地的白家是如何被其世代忠心的陶氏一脉给取而代之的。只是打从这当家人姓了陶之后便与谷外各族以及远地村落多了许多往来,陶家几代谷主甚至亲自出谷为谷中大氏族女眷提亲说媒,让这么个一进深山便得了“玉溪河进青月谷,再往西走见阎王”的蛊族小国让外人瞧见了不同之处
许多村落蛊族的男子痴迷青月谷中蛊女的美貌也会上门提亲,“一晌欢”便是青月谷中蛊女与族外男子洞房之夜对饮交杯会掺入酒水的其中之一,陶氏圣女之所以制出如此春毒并非仅仅是让初为新妇的姑娘少些拘谨,更多的是为了让成为本族女婿的男子不背信了提亲时的在圣女殿上白首不离的誓言
“这乃是云南第一的欢情之物,原是那蛊族青月谷在其族女与外男成婚之时配以圣女亲授的“永白头”一术并用,只是这法蛊没人能破,我也就只能助你于此,你师弟离了庐州后几番来信很是挂念在你,那宗主的这番好意定能让你们敞开心扉才是!”
吴绪涎匆匆奔向楼上,房门推开之后看到人已经瘫下便欣喜若狂地奔到床沿边上,他口中边喊这个双夹泛起桃花脂粉颜色气息喘喘的人,边试探地伸手去触他敞开的领口,见着茅绪寿并没有任何质问反驳,便放肆起来,下手急躁地将他身上与人很是不协的破衣烂布撕扯大敞开来,瞳仁之中映出白瓷之上的桃花朵朵
“师弟,你如何?”他的脸色如同烧红的炭一般,指腹轻轻地触在了这副平坦的柔白之上,他一寸寸地往上游走,轻声去问,终于在临近胸膛的一处新痕处因为疼痛得了一点清醒,那是一句他与他多年朝夕同修也未听过的软柔声音
“我……我好热,很难……难受……”吴绪涎听后盯着那凝脂一般的下巴露了笑,他将自己松开的洋衬衣解尽了衣扣,手下也没了刚刚试探的轻柔,而是一把捏上那纤长之上桃红点点的脖子,将他托颈抬起,凑得很近,几乎稍稍一动两人就鼻尖相触
“我让你好受些,要么?”
他一边耳语般细声地问着,一边手下不闲地在这副单薄烫热的身子上之上几处深浅不一的新伤上摩挲,当触及到那腻滑的后背一处起伏之时,他猛地想起了当时自己躲在暗处以棺材兽血上法让那女尊得了助力凶残再扑时,这个让自己痴迷疯癫的人竟然毫不自顾地用这副身子替那个早该去死的人挡下了大半,指间猛地发力,朝这伤得可耻的皮肉上掐去一把
茅绪寿脸上起了波澜,他胸上的桃红颜色更浓郁了几分,急促的起伏之间让两声,当即让脸上添了只有在烟花之地才可瞧见的那般风情,吴绪涎等不得他回答自己,这就将那原本游走各处的手臂箍上了他尺寸的纤腰,再度尝上了那自己两月之前一触便日思夜想的软唇,在他触不及防间便已用自己的舌头滑进了那两重牙关之间,仿佛那些小册里吸人精魄的鬼怪一般,恨不得将这人吃尽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茅绪寿星眼朦胧地微微抽搐着身子,又因胸口腰间皆有所局限而难受得喉间又泛出嘤咽,他的舌头也在片刻的失防之间被外袭而来的那湿软捆上,分明该是进退不得的难受,却让此时的他却在鼻息窜进的陌生气味与这痛痒之间得了些好过,但也仅仅一星半点,因为这人似乎也因为挤压得喘气艰难,戛然而止在了他就要僵死在这人手中的前一刻,让那火势已弱的难受又猖狂起来
吴绪涎早在十五过了没几日就揣上了刘濑吟偏袒弟子而塞来的那几块小碎银子进过胭脂花的床帐,他尝过花街柳巷里好几条被狂蜂浪蝶垂涎的香舌,也揉搓过不少软香之处,即便是后来他小有所成地与众多会雕虫小技的法师那般收了些法金入囊,与那个身柔眼媚却天生有疾的小旦生在同样的床铺上面弄得满屋旖旎之时,他始终想的都是那在水元观里独居阴冷,堪比月上神明的这个人
“好受些么?”吴绪涎在他脖颈的一片桃红上轻轻吮了一下,茅绪寿颤得猛烈,让这个半跪得已经有些麻木的人一个踉跄,后背触地地摔到了地下,他一个挺身又窜了上去,再度将这散发凌乱的人抱起,他不知为何忽然怒色上脸,没了刚刚的和言细语,而是满眼狠戾地将眼睛钉上了那张依旧游离的脸,一手沿着脐下而去
“答我,想要好受些么?”茅绪寿气息更加急促艰难,可自己使力不上,只能如同爬虫一般地乱颤腰枝,没几下便彻底使不出了气息,微微地点了点头
吴绪涎狂笑出声地再度舔到了那两瓣软糯之上,与他同门十一年,还记得观中堂主领着那个杏目楚楚,柳眉俏鼻的新弟子到经堂之时,无论年纪几何的门中上下皆瞪大了眼,若非他那羞涩的嗓音与六七岁男孩无异,一些已经会在女信众来访之时分心的半大弟子当真以为自己能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师妹了,而吴绪涎就是其中之一
“虽是男子,又如何!”他在那个远久的苦夜,熬到了东方既白之时暗下决心
那是茅绪寿初在清净门中的难以入睡的一夜,也是他被那副出现在自己眼中不足半个时辰的冷淡面孔折磨得辗转反侧的一夜,在那之后他就常以大弟子的名义领着他熟悉观中各处,拜访同辈长辈,久而久之,他心境大变,憎恨妒忌起与他亲近玩笑过的人,越发夜不能寐,日日煎熬……
他认为他的心意得到了神明的垂怜,在半年之后临山练术时他撞见了一个刚断气不久的狼狈老道,得了那本封皮无字的古怪术法,在窃听得自己师父与观中长老们夜话《败西传》火热在市井之间,猜到了几分这个被小心护着,一口岭南腔调的美貌师弟身世几何。从此精心在观中编纂出各种流言蜚语加以印证,又借着这些莫须有的势头,合乎情理地让他因为受师兄弟排挤而搬去偏处,由原本的人见人爱变作了见着丧门星一般的晦气!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那张脸上燥热难耐的神情,就在自己已经朝着那脐下平滑的皮肤探下之时身后砰响一声,赤条的后背当即被灌入的凉风袭得哆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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