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钰英听了又惊又喜,“在下姓骆,名叫骆钰英,曾经是大烈朝的皇太子,大师今日救对人了。”
“如此说来,你我相逢果真是天意了。方天赐的武功学自他的父亲方自如先生,老衲的师傅与方先生系出同门,武功颇有渊源。当年方先生与大烈太祖骆知秋闹了些不愉快,方先生负气出走,当时正是大烈建国不久,我的师傅与二人都非常要好,为了天下百姓不要再遭受离乱之苦,便出山为两人说合,希望方先生能够继续辅佐大烈太祖。谁知方先生不为所动,竟然不顾多年的情谊,飘然离去。”
“大师今日所说的,钰英也曾听父皇偶尔的提起过。”骆钰英暗想,原来骆家祖辈与他的师傅竟有这等渊源。
“太祖因为此事伤心欲绝,从此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世了。师傅担心方先生的后人会来寻仇,便留在皇宫内,将自己的小无相功传授给大烈的第二位皇帝孝文帝。这小无相功刚好能够克制方先生的先天罡气,可是要练成这小无相功,除了需要学武的天赋外,更要有极大的毅力方可。孝文帝终日忙于国事,哪能像寻常武林中人一样专注习武,因此根本无法领会到小无相功的精妙之处。师傅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一种能够限制先天罡气发挥的药物藏于皇宫之内。孝文帝在位时,方天赐屡次到皇宫中寻仇,武功都被那种药物所克制,最终束手就擒。好在孝文帝遵从太祖遗诏,每一次都将方天赐给释放了。”
骆钰英恍然大悟,方天赐要他画皇宫的地图,大概是打算按图索骥,找到药物的安放位置,以便事先派人将它清除掉,为将来复仇做准备。
“大师,既然您的师傅与钰英的祖上有如此渊源,钰英已经看破红尘,决心皈依佛祖,大师慈悲为怀,就为弟子落发剃度了吧。”骆钰英再次恳求无名。
无名双手合十,“你真的对红尘再无任何眷恋了吗?”
骆钰英听他言语有了松动,便将自己与骆钰昭和孟近竹的恩怨情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无名听了,不禁叹了叹,“施主昔日造下这么多业障,难怪会遭受如此报应。不过佛家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只是在昭阳寺挂单,你要出家,需等老衲征得本寺住持的同意后,才可为你剃度。”
“多谢大师成全。”骆钰英再次伏地,朝他磕了三个头。
“佛渡有缘人,你无须谢我。”无名宣了声佛号,起身往外间走去。
昭阳寺的住持比无名还小了大概十来岁,对无名向来非常佩服,一听他要给骆钰英剃度,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召集全体僧众,在大殿上为骆钰英举行了落发仪式。
无名道,“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今是而昨非,为师就为你取个法号叫‘觉非’,你看如何?”
“多谢师傅赐名。”骆钰英满头青丝落尽,恭恭敬敬的行了弟子之礼。
自此之后,骆钰英便整日跟随在无名身后,除了学习佛法之外,也开始练习武功。
不到一个月,他的武功进展,已经远远胜过昔日十多年的功力。
无名虽然快六十岁的人了,但心思极为单纯,仍然保持这一颗童心,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骆钰英在他的感染下,身上了戾气渐渐消了不少,俨然一位出世的高僧了。
这天,无名决心再去拜见方天赐,希望他能放弃颠覆大烈江山的想法。骆钰英虽然已经遁入空门,但一听到方天赐的名字,打心里还是感到害怕,因此就没有同他前去。
等无名回来,骆钰英见师傅眉头紧锁,知道他的游说没有成功,便宽慰道,“师傅,一切自有因缘,既然咱们说不动方施主,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无名沉吟了一阵,忽然道,“看样子到了咱们师徒俩离开山戎,返回大烈的时候了。”
骆钰英虽然不愿返回大烈,但师命难违,只好硬着头皮收拾行装,第二天一大早,师徒俩便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第252章 恩爱夫夫
从方天赐在法场劫走骆钰英开始,大烈皇宫的戒备比往日更加森严,一个多月过去,方天赐并没有出现,孟近竹的肚子却一天大过一天,很快便到了临产期。
这天退朝之后,骆钰昭便匆匆回到坤宁宫,像往常一样,嘴里的第一句话就是,“竹儿,我又回来陪你了。”
一个月前,无论孟近竹的饮食起居,还是他的气色和胃口,每一个点滴的细节,骆钰昭都要亲自过问,至于端汤端药,按摩捶背,只要他在坤宁宫,都是自己动手,让那些宫女和太监们都闲得无事可做了。
他甚至还做了一份档案,将孟近竹每天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体重多少,以及他本人的心情,都一一的记录在案,每当闲下来的时候,他便将厚厚的线装书翻开来,一页一页的仔细品味着,有时候还轻声的读给孟近竹听,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奶爸。
日子幸福得有些甜腻。
孟近竹大腹便便,连移动一下双腿,都需要有人在旁边搀扶着,服侍孟近竹的宫女一见皇帝来了,自动的撒了手,卷起室内的帷幕,躬身告退了出去。
“瞧你一来,连宫女都不敢在场了。”孟近竹抛给他一个慵懒的眼神。
“她们哪里赶得上我这么耐心细致。”骆钰昭握拳,轻轻给他推拿穴道,“今天没有反胃吧?”
“没有,自从喝了你熬的酸梅汤,就再也没有吐过。”孟近竹笑了,眼底尽是柔情蜜意,他实在不明白,一个皇帝,怎么会比女人们还要细心。
骆钰昭探手在他的肚脐眼上摸了摸,“肚皮这么大,一定是双胞胎。”
孟近竹白了他一眼,“就你会省事。”
“我这不是怕咱的竹儿累坏了嘛。”骆钰昭的唇贴在了他的耳边,“其实我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的,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你肚皮里有两个孩子的心跳,而且听到他们在叫我父亲呢。”,而且听到
“就你会哄人开心。”孟近竹伸了个懒腰,食指在他手心打了个圈,有这样一位体贴入微的人儿陪伴着走过一生,他知足了。
“竹儿写的是‘爱你’两个字,对吧?”轻微的细节,也没能逃脱锐利的眼睛。
“人都说难得糊涂,你不要太聪明了好不好。”孟近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背紧紧的贴在他怀里。
“说到聪明呀,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比得上咱的竹儿。”
“就会拍马屁,幸好你是皇上,要是做臣子,肯定是个弄臣。”眼里都是笑意,浓得都化不开了。
“这个天下,我是君主,所有大烈臣民的主子,但我也确心甘情愿的做一个人的奴仆,这个人便是你。”
孟近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男人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醋意,“等宝宝们降临之后,你会不会将曾经属于竹儿的爱,都给了他们?”降临之后,你会不会将曾经属于竹儿的爱,都给了
“刚夸你聪明,眨眼就犯傻了吧。”修长的食指封住了红润的嘴巴,“我给他们的父母之爱,而咱们却是一生的知己,是同生共死、永不离弃的爱,就好比一壶酒,日子有多久远,它便有多甘醇。父母爱子女,那是人性;你我的之间的情意,却是天意。”
那双明亮的眸子顿时泛起阵阵涟漪,原来上一世经历的所有的痛,是为了换回今生与这个人的厮守,孟近竹突然间失语,轻轻的唤了一声,“昭……”
“竹儿。”耳鬓厮磨的场景总是那么相似,却总也尝不够。
“昭,也许是你对我太好的缘故,也许是我要做母亲的缘故,总之,我突然之间不再恨骆钰英和慕容近山了,甚至有些可怜他们。他们一生都活在算计和仇恨当中,从来没有明白过,爱才是生活的主题。”
“是呀,没有他们暗地里的各种阴谋诡计,也显不出咱们之间的爱有多深。慕容近山死了,已经一了百了,骆钰英被方天赐那个魔头劫走,未必会有好日子过,但愿他能够反省到自己的过失。”
“你太高看骆钰英了,那天在狱中,阎王出现的时候,将前生的一切都重现了一遍,他们除了恐惧之外,何曾有过半点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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