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孟颖姑抹去脸上的泪痕,“皇上,你这样小民怎么受得起。”
“今天钰昭是以一个普通女婿的身份来见您的,母亲大人在上,请受钰昭一拜。”骆钰昭说着双膝跪在地上。
孟近竹见状,只好也跟着跪下了。
孟颖姑顿时慌了手脚,“皇上,折杀小民了。”说着就要跪下还礼。
骆钰昭眼明手快,早已搀住她,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感谢母亲养育了竹儿这样一位好儿子,钰昭恳请母亲大人答应将他许配给我。”
“皇上,你先起来再说,你这样跪着,民妇如何心安。”孟颖姑没办法,只好受了他的大礼。
骆钰昭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与孟近竹携手站起来。
孟近竹没好气的数落道,“你这哪是求婚,分明是逼婚!”
“竹儿,不许胡说。”孟颖姑反而帮着骆钰昭说话了。
“你们都对,倒是我错了。”孟近竹不满的朝母亲嘟着嘴巴。
“竹儿,你可是朝廷的车骑将军,怎么可以对皇上耍小孩子脾气。”孟颖姑又转向骆钰昭,“皇上,竹儿才德浅薄,只怕难以担当帝后这样的重任。”
孟近竹一听母亲在婉言谢绝,不等骆钰昭答话,便抢先道,“娘,宫中的礼仪虽然繁缛,竹儿自信还是能很快适应的。”言下之意他已经决定了。
“还没嫁出去呢,就把你娘给忘了。”孟颖姑叹了口气。
孟近竹见她口气有了商量的余地,赶紧道,“娘,竹儿怎么会忘了您呢,不但不会,您以后还多了一个儿子,这不是很好吗?”
骆钰昭接着帮腔,“对对对,母亲大人,钰昭一定会和竹儿一样好好孝顺您的。”
“你们两张嘴,我哪里说得过你们。皇上如果非要下旨令竹儿入宫,民妇又岂敢不尊,只是我是做母亲的,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担心,所以有几句话想问问皇上。”
“今日钰昭来此,是以儿子的身份来拜见母亲的,母亲请直呼钰昭的名字。”只要孟颖姑不反对,让骆钰昭干什么都行。
“皇上既然这么说,民妇只好遵旨了。如果竹儿真的入了宫,请问钰昭会如何待他?”
“母亲问得好,其实这些钰昭都已经与竹儿商量过了,钰昭可以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都只对竹儿一人好,天下的美女俊男虽多,钰昭也决不会动心的。”
“我相信你的决心,不过你贵为天子,怕只怕到时候有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你……”
骆钰昭忽然眼放寒光,“谁敢这样,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决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念想!”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也不怕吓到咱们家”孟近竹,将两个字说得特别重,生怕孟颖姑听不到似的。
孟颖姑笑了笑,“只怕有些人就是冒着富贵险中求的念头,皇上杀得了那么多吗?”
“娘,别忘了还有我呢,我会牢牢的看好他的,谁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占到便宜。”孟近竹忍不住又替骆钰昭把问题给回答了。
“竹儿,你给我闭嘴,娘问的是皇上,可不是你。”
骆钰昭郑重地看着孟颖姑,“母亲大人,其实我和竹儿已经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甚至面临过生死的考验,我们都没有放弃过对方,由于怕您担心,才一直没有告诉您。”
“你跟娘说这些干吗?”孟近竹挡在了他前面,不让他再说下去。
骆钰昭却不管这些,把如何与孟近竹认识,如何一块到沧州解救那些做苦工的孩子,又如何剿灭小刀刘的老巢,当然,最令他刻骨铭心的是,两人面对方天赐的威胁时总是想着将生还的机会留给对方,所以说到云霄峰上发生的那一幕时,他的眼角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孟颖姑听他娓娓道来,完全沉浸在他们的故事中,“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想不到钰昭却是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我刚才完全误会你了,由于当年我遇人不淑,被慕容大运欺骗,所以我特别害怕竹儿又走上我的老路,你刚刚讲的这些,已经打消了我的顾虑。今后竹儿就托付给你了,有一天我死了,也都可以完全放心了。”
骆钰昭听她答应了自己的提婚,顿时喜出望外,拉住孟近竹的手,双双跪在孟颖姑脚下,“母亲大人,钰昭一定会照顾好竹儿的,您吃了大半辈子的苦,我们也一定会让您安享晚年的。”
孟颖姑赶紧将他们扶起来,“钰昭,你可是皇上,以后都不许再想我行这样的大礼,要是让大臣们看见了,会议论我只知人伦之礼而不懂得君臣大义的。”
“从开始,大烈就提倡以仁孝治国,如果那些言官对钰昭跪拜自己的母亲也要说三道四,钰昭才不懒得去理会他们。”
“那么钰昭能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吗?”
“钰昭明天就会安排礼部的官员挑选黄道吉日,准备与竹儿的大婚,接下来便会尽快封竹儿做我的皇后。”
孟颖姑脸上显出忧色,“大烈开国以来,还没有男子成为皇后的先例,朝臣们听到要立竹儿为皇后,恐怕他们一下子转不过转个弯来。”
“竹儿的人品,智慧都足以胜任帝后,就算有人反对,也只是朝臣中极个别的人,钰昭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钰昭早就说过,就算全天下都反对,我也会坚持这件事的。”
“钰昭既有这样的决心,我就不担心了。”孟颖姑对他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万建晨,为荣国夫人宣读诏书。”骆钰昭朝门外喊了一声。
万建晨是骆钰昭新任命的总管太监,一听皇上召唤,立刻快步来到骆钰昭跟前,“皇上,奴才在。”
“孟颖姑接旨。”万建晨立刻展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诰封孟氏颖姑为一品荣国夫人……”
孟颖姑跪着接了旨,对骆钰昭道,“孟颖姑何德何能,皇上竟然封民妇为国夫人,请皇上收回成命。”
骆钰昭笑道,“钰昭既然是皇上,说过的话就得兑现,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孟颖姑无奈,只好诚惶诚恐的再次谢了恩。
一切安排妥当,骆钰昭这才宣布起驾。
孟近竹将他一直送到大门口,见母亲一直跪在庭院中,并没有跟了出来,这才小声道,“皇上,这次多亏了你,事情才办得这么顺利。多谢了。”
骆钰昭将嘴巴贴在他的耳边,“你要真的想着谢我,今晚一定要给我留着窗户门。”
孟近竹听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便想起那次骆钰昭出征前的那个夜晚的种种缠绵,顿时神情忸怩,脸颊飞起两道红云,转身回了蘅芜苑。
孟颖姑见他回来,抓住他的手,轻声问道,“竹儿,?该不是为了让娘同意你们的婚事,故意骗娘的吧?”
“娘,竹儿哪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么说,娘真的要做外祖母了?”孟颖姑眼前一亮。
孟近竹脸上藏不住那甜甜的笑容,“娘,您可得准备好了,竹儿照我看,起码是”
“感谢观音菩萨,这都是咱们孟家祖上积下的阴德。”孟颖姑虔诚的作了个揖。
第二天早朝,骆钰昭立即当众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如今朝臣大都换上了他的亲信,赞成的是主流,反对的只是其中个别官员,甚至掀不起一个小小的浪花。
礼部官员在骆钰昭的授意之下,将骆钰昭和孟近竹的大婚之日定在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
婚后不久,孟近竹便成了中原历史上第一位被封为帝后的男子。
孟近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休息静养之余,他也没闲着,派了不少奸细潜入南离,四处散布慕容近山和骆钰英准备谋反的谣言。
南离国主起初还不大相信,但后来却传得越来越跟真的一样,国主渐渐起了疑心,便下旨要慕容近山带领手下进攻大烈,想来个一箭双雕,既削弱了慕容近山的势力,又趁机抢些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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