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嘶的几声,慕容近山的裤子已经成了破布条。
“他娘的,竟然是个冒充货!”二哥见了慕容近山身下垂着的家伙,气得七窍生烟,一脚揣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
慕容近山吓得浑身直打颤,“二哥……小的……床上的功夫……并不比女子差。”
“好,老子就尝尝新。”二哥见他的眼神比女子还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
慕容近山一声惨叫,差点晕倒在地,手中触到一截树枝,为了保命,抓起来塞进嘴里,咬紧牙关强忍着。
二哥,嘴里喃喃道,“难怪那些达官贵人都好这口,
“大哥,咱们上山的时候,可都是说过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今日是不是也该让弟兄们开开洋荤呀?”说话的是常年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黑脸汉子,看他如此神魂颠倒的样子,马上谄媚的将二哥的称呼改成了大哥。
二哥被他这一声大哥叫的爽到了家,将裤子提了起来,大方的挥挥手,“弟兄们,尽管慢用。”
慕容近山一听强盗们的对话,心里将他们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几十遍,虽然吓得两眼发黑,也只得横下一条心,故作轻松的娇笑道,“来吧,全上来吧。”
喽啰们站在他身后,排起了长队。
有些拍在后面的早等不及了,跑到另一头,骂道,
山上的那些强盗,一年到头洗不上一两次澡,浑身上下臭烘烘的,慕容近山一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被熏得简直要将心肝肠肺都吐了出来。
忽然牙齿被撬开了,,“该老子老实点!”
慕容近山感到脖子上一凉,一把刀架在了身上。只得忍气吞声,这委屈呀,简直比在帝都大街上脱光衣服游街还要深,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那男子听到他的抽泣声,火气就上来了,“草你娘的,侍候别人你都高高兴兴的,一到老子你就嚎什么嚎!”一边骂一边。
慕容近山忽然感觉到,
片刻之后,慕容近山的脸上、头上,腿上到处都满是,顺着头上流得全身上下都是,
等所有的强盗都满足了之后,慕容近山的嘴巴和臀部已经麻木得不属于自己了。
二哥见众兄弟都心满意足了,这才大声喊道,“弟兄们,大哥死在这贼人手中,咱们气也出够了,今日就把他关押起来,等他那个当大官的老爹拿钱来赎。”
慕容近山还能勉强听清他在说些什么,想要哀求几声,嘴里却尽是些粘液,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任由强盗们架住,往山上行去。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一会,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二哥,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杀上来了。”
二哥手搭凉棚,抬眼一望,只见山下都是官兵的旗帜,咧嘴骂道,“奶奶的熊,今天刚刚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这些官兵就来趁火打劫,风紧,扯呼!”
众人齐声高呼,“风紧,扯呼!”撇下慕容近山四散逃命去了。
慕容近山仗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自己的包袱藏进了草丛中。
官兵们一对对从他的身边走过,慕容近山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藏了近一个时辰,总算躲过了一劫。
终于等到官兵都走远了,慕容近山才挣扎着爬到一条小溪边,只见溪水里出现冬瓜一样的脸庞,他一向自负美貌,此时见自己的脸成了这副模样,眼泪哗啦哗啦便掉进溪水里。
他跳进水中,将猛喝了几大口溪水,然后把食指塞进嗓子里,一阵恶心的味道,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如果有可能,他宁愿将自己的肠胃都翻出来彻底洗上一遍。
原先的衣服都被撕成了布条,还好强盗们离开的时候,扔下了不少东西,慕容近山捡了一套最大号的,才勉强将自己发肿的身子给套了进去。
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袱,发现里面的东西虽然少了些,但大部分都还在,顿时大笑起来,“真是天不灭曹呀,有朝一日老子再杀回来,一定将这座鸡公山杀个鸡犬不留!”
笑归笑,他可不敢再在这个鬼地方停留片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连滚带爬的往北方走去。
第196章 沦为乞丐
慕容近山的嘴巴和屁股都涂了一层厚厚的金创药,又吃了大量的止疼药,总算扛了过来。
三天后,身上的淤肿都消失了,身体基本恢复如初。
这天正午,终于到了胜境关的地界,离边关还有百十里地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哭喊声。
慕容近山上了高处仔细往前一看,只见不远处的道路上挤满了车马人群,大都是些衣衫褴褛的老百姓。
他刚想闪到路边去,避过汹涌的人群,却已经被奔逃而来的人潮给裹挟在了路中央。
这几天来,慕容近山早就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此时见人群蜂拥而来,心中惊惧不定,忙拉住身边的一个老头,走到马路边上,“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呀,小伙子,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是个外乡人。前方打起来了,你还是赶紧往回走吧。”老头气喘吁吁的回答。
“山戎国入寇了吗?”慕容近山逃出鸡公山后,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怎也不敢扮作女子了,又重新易了容,妆扮成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
“你还不知道呀!胜境关的守将慕容大运起兵杀了当地的太守,投降了鬼方国,已经将周边的几个州都给攻占了。有钱人一早就得到风声,昨天都逃走了。只有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有的死于乱兵之中,有的家园被毁了,有的被慕容大运抓了壮丁,侥幸逃出来的,都几天没吃东西了。”老头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旁边有人插嘴道,“慕容大运这个天打雷劈的,如果老天有眼,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有个小伙子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慕容近山这几天吃过的苦,比他这二十年来吃过的所有苦还要多,听到别人的痛苦,自然而然的便想起自己这几天来的遭遇,他那颗冷酷无情的心多少也有所触动,安慰小伙子道,“这位兄弟,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我们全家老老小小十几口,现在死得只剩下我一个了,我能不伤心吗?”小伙子越说越激动,哭天抢地的骂了起来,“都是慕容大运这个乌龟王八蛋,老子有一天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慕容近山听得暗暗惊心,幸好易了容,否则现在要是被人认出来,只怕立刻要被愤怒的人群把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给啃下来。
另一方面,他又暗自高兴,父亲已经起兵造反了,从逃难的百姓口中得来的消息,似乎进展还很顺利,只要他设法顺利抵达胜境关,一定会让父亲如虎添翼,取得更大的战果,将来报仇雪耻是迟早的事。
面对小伙子的哭诉,他假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兄弟,在下还略懂些武功,你可知道慕容大运现在屯兵何处,我这就前往他的营帐中,寻机将他刺死,为你报了这不共戴天之仇。”
“到处都是打着‘慕容’两个字的大旗,我哪知道这龟孙子在哪呀。”小伙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慕容大运这龟孙子狡猾的很,四处攻占地盘的都是他手下的部将,他自己一直躲在胜境关的老巢不肯出来呢。”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将答案告诉了他。
慕容近山心中窃喜,父亲深知兵法,他之所以坐镇胜境关不出,是在养精蓄锐,准备与大烈朝廷的正规军一决雌雄,岂是这群蠢人眼中的贪生怕死之人。
他向中年文士一抱拳,“多谢这位大哥的指教,在下现在就取道胜境关,取了慕容大运的首级,来告慰天下被他所害的父老乡亲。”
“古有荆轲,今有义士,请问阁下尊姓大名,等你杀身成仁之后,在下一定为你树碑立传,让你同荆轲一样流芳百世。”中年文士鞠躬道。
话音刚落,周围的行人顿时跪倒了一大半。
“义士有这份侠肝义胆,就算杀不了那狗贼,也应该永远配享咱们老百姓的祭祀和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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