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吓得双膝跪地,“武英王饶命,奴才这辈子连枪都没摸过,不是打仗的料。”
“哈哈哈……”慕容大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一个太监,说啥呢!”
吴德见自己能够让慕容大运笑出来,琢磨着这也算是一个强项,“正因为奴才是太监,所以奴才是最忠心的。”
“是忠于皇上还是忠于本王呀?”慕容大运斜睨了他一眼。
吴德顿时感到了一阵杀机,知道自己只要稍有应对不当,只怕脑袋就要搬家了,稍稍迟疑了一阵,答道,“奴才的心一半是忠于皇上的,一半是忠于武英王的,只要您们君臣一体,定能开创大烈前所未有的盛世。”
慕容大运微微着点头,“你倒是挺乖巧,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姓吴名德。”吴德知道自己算是过了一关,性命暂时无忧了。
“无德,缺德,好名字,好名字。”慕容大运又是一阵大笑。
“小人的名字能够令大王开怀,也算是小人祖上积了些阴德。”
“好,你人这么机灵,本王派你一件差使,即刻前去帝都最有名的戏班找几个长得好看的伶人来,皇上的病,照本王看来,是愁的,咱们点几个曲子,陪皇上乐一乐,说不定皇上的病立刻就好了。”
“奴才遵命。”吴德想不到他竟然让自己为他做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这才转身走了。
慕容大运上前揽住骆钰英的腰,“皇上,让本王来陪你消消愁。”
骆钰英昨天刚被慕容近山折磨得不成人样,闻言吓得往旁边一躲,“朕可是男子,宫中有的是绝色女子,武英王看中了谁,随便挑就是。”
“嗯?臣的一片忠心,在陛下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吗?”慕容大运的眉头拧成了几股麻绳。
“朕绝无……绝无此意。”骆钰英的声音放得低低的,尽量装出乖巧的模样。
“那就乖乖听我的!”慕容大运抓牢他的手,“上床!”
骆钰英无奈,胳膊怎么拗得过大腿,只好依言上了床,想不到陪了儿子还要陪老子,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才能熬出一个头呀。
他脱光衣物,便钻进了被窝。
“这么怕羞,别告诉本王你还是一个雏儿。”慕容大运淫笑着把手伸进被窝,在他浑身上下摸了起来。
“想不到看起来这么瘦,实际出乎意料啊。”慕容大运摸到了他的屁股。
骆钰英心想要是被他发现了真像,只怕有好果子吃,忙转过身来,笑脸相迎。
慕容大运久经阵仗,虽然年纪已近五旬,但做起床上这事来,还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但是看到骆钰英可怜的样子却起了些惜香怜玉的心思,将被窝掀起,见他体态修长,十分迷人,实在是男色中的极品,有心要好好欣赏一番。
“朕那里最近生了痔疮,实在不敢见人。”
骆钰英暗暗叫苦,装出一副媚态。
慕容大运其实早就有些疲惫了,正好吴德已经回来,在门口轻声禀报,“启禀武英王,奴才已经把帝都歌喉最好的戏子们全给叫来了。”
慕容大运穿上衣物,大声回答,“叫他们全在外边候着。”
骆钰英早已疲惫不堪,可是慕容大运要听曲子,又不敢不陪着,只好强打起精神,跟着到了正堂。
慕容大运将单子递给他,“陛下先点。”
“还是武英王先来吧。”骆钰英推辞道。
“陛下刚才辛苦了,还是陛下先来。”慕容大运执意将本子推到他手里。
骆钰英只好应付着点了一曲《后庭花》和一曲《竹枝词》。
等几个伶人唱完了,众人纷纷鼓掌。
慕容大运却皱眉道,“新皇登基,又刚刚改元,你们就没有什么新的曲目吗?”
“有有有,只是有些过于哀怨,所以不敢唱给皇上和大人。”戏班的老板赶紧点头哈腰的回答。
“没关系,只要唱得好,有新意,本王不怪罪你们就是。”
老板一听,马上对旁边的两个绝色女子道,“宝珠、宝玉,你们把新排的《哀江南》献给皇上吧。”
那两个女子一个手执琵琶,一个做好把式,往正中央一站,便唱了起来。
待听到“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样的句子时,骆钰英不觉转过身去,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忽然发现慕容大运一双眼睛正锁在自己身上,顿时醒悟过来,他这是要借着曲子来试探自己呀,赶紧强装笑脸,鼓掌道,“好,唱得好。”
慕容大运也不揭穿他,心中一声冷笑,等老子收拾了孟近竹,再慢慢收拾你也不迟。
第219章 据理力争
骆钰英登基诏书和讨逆檄文的文本很快就到了隆化帝的案头。
隆化帝刚读到一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几把将纸片撕得粉碎,往地上一洒,“这个逆子,朕还没死呢,他竟敢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了。当初朕就不该对他手软,早把他给除了,何至于有今日之祸。”
王阁老在一旁劝道,“老臣猜想他这也是被慕容大运这个逆贼给逼的,情非得已呀。慕容大运炮制出一篇讨逆檄文,名不正言不顺,陛下何不针锋相对,加封靖王为一等亲王,总制天下兵马,令殿下与鹰扬将军即日前去讨伐逆贼。”
“孟近竹克敌有功,该给他加个什么官衔才好呢?”隆化帝担心摆不平孟近竹。
“当下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可以封他做车骑将军,比现在的官阶高了三级了,想来他不会有什么不满的。”王阁老倒希望他官越大越好,好将王彦军也擢升上去。
“好,就照阁老的意思办,不过上一封诏书今日应该已经传到雨山了,钰昭那边却一直还没消息来到,该不会……”
隆化帝现在是对谁都不放心,骆钰英可以浑水摸鱼,在帝都擅自称帝;现在朝廷的精锐全都在骆钰昭麾下,会不会也仿效他的兄长,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呢。
“时局发展到今日,陛下如果不用靖王,实在无人可用啊。老臣听说,兵部尚书祝凯都已经投靠慕容大运了,如果让其他将领掌握兵权,将来难免也会尾大不掉。现在三位皇子中间,将来能够继承大统的,也只剩下靖王一人了。”
王阁老见他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猜忌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不免叹息,想当年太祖起兵时,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君臣一心,这才用短短的几年,便打下了三千里江山。眼前的这位皇帝,论权术比谁都在行,但做起事来,总是瞻前顾后,丝毫没有太祖的雄才大略。
隆化帝现在已经被骆钰英尊为太上皇,他可不想再让骆钰昭架空,可是王阁老说的也十分在理,虽然心有顾忌,可是实在没有良策,只好遮掩道,“朕是担心慕容大运会不会趁势南下。”
“这个陛下无需担心,靖王和孟近竹在他身后,慕容大运向来懂得兵法,绝不会孤军深入的。”王阁老对局势看得一清二楚。
“听说彦军已经回到通州了?”隆化帝忽然岔开话题。
“彦军昨日将彦民的灵柩送到王家村,连夜就赶回来了。”
“关键时刻,还是阁老靠得住呀,这样吧,孟近竹既然做了车骑将军,鹰扬将军的称号就赐给彦军好了。”隆化帝借机向王阁老示恩。
王阁老当即跪下,“谢主隆恩。”
“诏书就由彦军送到军中去吧。”隆化帝将他扶起来。
骆钰昭和孟近竹打败慕容大运之后,刚刚在雨山休整了一天,就得到叛军南下奇袭帝都,骆钰英称帝的消息。
骆钰昭忧心忡忡,“叛军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帝都,听说父皇已经往南方避难去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孟近竹指着地图,叹了一声道,“慕容大运果然趁我后方空虚,渡过了通济河。”
骆钰昭苦笑道,“父皇如果采纳你的意见,也不会……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两路,趁慕容大运立足未稳,杀进帝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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