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兵符是隐形情节,只在文里略微提了一笔,楚秾手里的兵符是右相的原配夫人在病疾积深时,为楚秾动用了自己娘家势力培养的一支后盾,但是在原著情节里被楚秋意外发现,被收揽进了禁军中,借此挽救了大姚岌岌可危的军事力量,他也得以稳坐后位。
讽刺的是,这是楚秋母子最为敌视极嫉妒的楚秾生母呕心沥血为楚秾冒着杀头地风险置办的,楚秋用着完全不心虚。
这个兵符意义非凡,更是一个母亲在为自己不被父亲所爱的孩子的未雨绸缪,楚秾一直戴在身上,舍不得弄丢了,他原以为自己手里这块兵符会随着剧情落到主角受手里,但是后来剧情崩断,他自己忘了这块价值连城又触怒天威的宝贝。
“皇后这是何意?”觞业没有接过乌血玉,而是盯着楚秾皱眉,神情严肃问:“三万私兵,乃是皇后麾下……”
当初觞业为了这块兵符,屡次提议对楚秾动手,甚至一开始楼阙顺水推舟娶楚秾的心思也不单纯。
这块兵符是右相隐藏的一股威胁,他们私自划定楚秾是右相的人,连辩白的资格都没给楚秾,用计谋把他扣在宫里,再为了利益谋害他。
谁知道最后这块私兵兵符被拿出来时,楚秾竟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拿出来又是这般的轻易。
心胸狭隘。
自私自利。
小人作为。
觞业看着这块乌血玉,浓重悔意和爱意压弯了他的脊梁,一块乌血玉,像是有千斤重担。
“本宫不会同你们一起,要去找陛下。”楚秾说:“宫内没有,必在宫外,不在京城就必在郊区,我必须见到陛下。”
他的大错导致他的丈夫生死未卜,他的心神都纠紧着,看着冷静,实际上恨不得马上冲出青镜殿去找楼阙。
“……”一时间良久寂静无声,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终是觞业开口说:“臣愿意和娘娘一同走,保护皇后娘娘安危。”
觞业在地上重磕一头,必其他无数次都要响。
楚秾没有拒绝,他身体孱弱,必须有个人保护,否则自己还没有找到楼阙就先被耗死在了路上,他点了点头:“可以。”
楚秾趁着夜色从暗门疾驰而出,怀里揣着一株明春花,偌大披风在风里被灌满,他面色雪白,骏马飞驰,马蹄踩踏泥泞地面,溅起一大团水花,风刀在耳边刮着。
楚秾取消屏蔽,急切说:【告诉我他的位置。】
【告诉我他的位置。】
系统已经焦急得不行,像是被堵在一道门之外团团转,然而忽然一下门打开了,却被人劈头盖脸,他更急了。
【你知不知道不是普通凡人?你是春神!】
第五十八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
系统紧张疯了,他对楚秾说他的春神身份,是在冒犯法则,他明明没有实体,却觉得自己似乎浑身紧绷地发颤,抱着必死的心等待着天罚下来。
天罚要么是雷击,要么是暴毙,在法则手册上全是因为违反法则而被天罚严惩的惨状,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他等了一阵,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楚秾在夜风里骑马问:【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听见了打码的声音?】
【什么?】系统都微微愣了愣,不解。
【你说我是什么?】楚秾说:【我只听见了哔哔的消音。】
系统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紧绷感一下成了轻飘飘的庆幸。
应该是世界法则自动消音打码了,如果他强行要破,这才是触犯法则。
他顿时冒出一种劫后又生的冷汗,不住地又虚又喜,悔意也油然而生。
说什么都不该暴露上古神明的身份的,不然他会被天罚严惩得连个小小魂体都会湮灭。
楚秾着急说:【快告诉我他的位置!】
【宿主,我……】他并不想告诉楚秾邪神的位置,在他看来,邪神死了才好。
【告诉我他的位置!他要是没了,那我在这个世界怎么活下去?就当帮帮我吧,求你了。】
可是你和他在一起,你也活不下去……
然而系统没有说出口,他了解楚秾,楚秾并不怕死,虽然身体虚弱,但他远比一般人都要执拗勇敢,他会义无反顾地走向自己的爱人。
能被楚秾爱着,实在是用尽了所有运气,邪神饶是天生厄体,也被如此高贵的神明决绝爱着。
那么邪神会如此果断的爱春神吗?
系统反问。
【他在围猎的丛山。】系统回答他。
【多谢了。】
楚秾抓紧了缰绳,确定方向后当即向丛山夜奔而去,裹后的绒毛在脸上剐蹭,不住的细微痒意,楚秾面色苍白,眼神冷凝,在冷风中快得似乎在腾飞。
身后不远处,一匹骏马紧跟着他,一起在夜色中紧奔。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埋伏在京城外的叛军就攻城而入,大肆虐杀,百姓紧闭家门不敢出,瑟瑟发抖地听着门外挥剑和马蹄声,铠甲长剑的寒光微照,街道上全是尸山血海。
边境战乱,京城兵力匮乏,皇宫更是外强中干,铁甲军轻易地破了皇宫厚重宫墙木门,在大门缓缓打开之后,楼宇被铁甲军拥护着走入皇宫,身上玄甲寒光上流着他人鲜血,英俊面容上全是杀人后的戾气,他坐上高位,眼神示意铁甲军搜罗阖宫上下。
楚秋柔柔弱弱地被人搀扶着从人群中走出,清秀灵隽的脸上还有病弱的苍白,脖颈上若有若无地冒出几道鞭痕,扶风弱柳,走一步就轻微地咳一下,招人怜爱的很,他走到楼宇面前,问:“可找到了楚秾这个贱人?”
他说的时候,眉目间流露出憎恶的恨意,他对楚秾的恨已然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他在狱中受尽折磨时,楼宇答应过他,一旦破了皇宫,就一定会把楚秾找出来交给他,生死由他定论,并且一定立他当皇后,他这才写了亲笔信给右相,说服他动用他一直以来埋在蛮夷的暗线。
他说过,一定要让楚秾不得好死。
那股子狰狞的恶意扰了一张病弱可怜的脸,像个讨债的厉鬼。
楼宇略微不悦,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楚秋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门外有铁甲军疾驰而入,一下跪在地上,说:“启禀王爷,搜遍了整座皇宫,也不曾发现皇后踪影,但是城关口有人禀报,有两匹御马出城……”
“竟让他跑了!”楚秋恨得牙痒痒,气喘不已。
“什么方向?”楼宇问。
“回禀王爷,西南方向。”士兵说。
楼宇点了点头,随即招了招手,让士兵上前:“过来。”
士兵当即躬身跪着到楼宇跟前,恭敬问:“王爷请说。”
然而下一刻,一把长剑精径直刺穿了他的喉咙,尖锐的剑尖卡着血肉,鲜血迅速喷溅而出,染了周边无数血红色,包括楼宇脸上全是飞溅的血沫,他痛苦又不可思议地看向楼宇,楼宇狰狞着脸,十分不屑傲慢地垂眸看他,说:“朕是皇上,喉咙说不出好话,就不必再说了。”
楼宇抽回长剑,士兵应声倒下,血液又喷溅了一地,楼宇玄甲上全是递减的血点,他说:“楼阙已经疯了,北冥山已经被朕下令焚毁,没有明春花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
“只有朕,才是皇位的唯一。”
楚秋在一边看着,嫌恶地拿出帕子盖住自己的鼻尖,他催促:“去捉拿那个逃窜的贱人!”
“……”楼宇看了他一眼,把长剑收回了鞘中,有人赶紧上来,手脚麻利地把尸体拖了下去。
……
丛山距离皇宫百里开外,和北冥山方向并不相同,相距至少也有近百里,然而楚秾骑着马匹赶到的时候,却仍能看见北冥山方向处火光照射。
“那方向是北冥山,是明春花的生长地。”觞业看楚秾看着那片火光出神,解释道。
楚秾气得惊愕,为了楼阙不能解毒,楼宇竟是烧了北冥山上最大的丛林植木,火光冲天,如此灾厄,只怕大火已经烧了一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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