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秾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必。”
他家已经搬空了,沈从严要是固执地要去查,那什么都瞒不住。
“怎么?你不想他们吗?你家人对你不好吗?”沈从严问道,他想起来楚秾是被卖进沈家的妾室,家属关系不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事,这些事不必你操心。”楚秾推拒说道,两个人到了偏房处门口,楚秾行礼离开,自己进了屋院子。
然而他只是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到了花房口,里面突然伸出来一只手,蛮横强力地把他抓进了花房里,他还没来得及挣扎,浓烈的男人气息覆盖下来,熟悉的热度贴到他身上,他气愤地叫了一声:“沈从祁!”
那人厚颜无耻,应道:“嗯。”
“你究竟想干什么?报复我?还是捉弄我?”楚秾实在害怕他还在花房犯浑怎么办,那种被全身心被撬开,再被侵略的羞耻感,被自己名义上儿子侵犯的背德感,始终让他心有余悸,尤其他的把柄捏在沈从祁手里。
“小妈,这可就冤枉我了。”沈从祁可没有半点被冤枉的难色,他道:“我对你的心思,我猜想,小妈你定然看得很清楚。”
“同我弄一阵……”沈从祁低头,面容表情终于暴露了恶劣,他自私任性道:“等我腻了就好。”
楚秾听到这些话,他瞬间目眦欲裂,他道:“我是你的小妈!”
“我不认,他们谁敢!”
“我说你不是,就不是。”沈从祁脸色发黑,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嚼出来。
他和楚秾之间说小妈,小妾之类,可以是情趣,那是他的小妈,是他的。独独不能被其他人置喙一句,他们口中的小妈小妾姨娘,没有一句他听得顺耳,全都厌恶至极。
“这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楚秾急着要推开他,浑身挣动得很激烈。
沈从祁太过分了,他简直完全把所有礼仪道德全都踩在脚底,宗旨就一句他高兴。
但他不愿意!凭什么!
然而男人却不放开他,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你姓楚名秾。”
“乐平村村西楚家的第六子,你还有一个妹妹,叫楚清清。”
“听说……长得不如你。”岂止是不如楚秾,楚家七个孩子,就楚秾拔尖的好看,貌若好女,比他的兄弟姐妹好看了许多都不止。
楚秾一下停下挣动,他目光防备,抿着唇问:“你想要干什么?”
沈从祁把他查得一干二净了,等同于他的脖颈全捏在他手里。
“我当然是……想帮小妈你处理家务事,照顾家人了。”沈从祁笑。
“你这是要挟!”楚秾被气红了眼。
“小妈真聪明,那就是要挟,那你妥不妥协?”沈从祁有恃无恐,掐着楚秾的手腕往自己脸上贴,扣着他的手心紧贴着他的脸颊,他头微微歪着,凌厉的眼睛无法佯装柔情,只让人觉得内里有许多威逼利诱。
但他专注地看着楚秾,无比认真的,严肃的。
“……”楚秾手心被饱满流利的轮廓擦过去,又被人亵玩着,亲了亲掌心,眼神流转,沈从祁动情了,极为涩情地看着楚秾。
楚秾闭上了眼,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妥协了。
沈从祁心满意足地抱住了人,掐住他的后颈,落了一个吻,而且尤嫌不足地,贪心地加深。
楚秾被他亲得太深,味道又被他尝尽了,他无力地陷在他的胸膛上,手掐紧了衣料,指节发白,手足无措着。
太烫了,太深了。
他快化了。
楚秾的脸被人捧着,脖颈被一只手爱惜地抚掐着,风吹动了花房里的鲜花,花香颤了颤,一切跟着一起紧缩。
楚秾走出花房时,呼吸仍旧剧烈着,迎面就撞上了抱着盒子不死心的白柔,她问“清清,你刚刚干嘛呢?怎么我找不见你?”
“没什么,刚刚我在消食。”楚秾垂了眼,不敢看白柔的眼睛。
白柔没看见,藏匿在雪白耳垂后的一点熟红色的痕,被下垂的乌发遮掩住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
白柔把盒子往楚秾面前摊开,她兴致仍旧不减,指着盒子里的薄裙道:“姑妈不让你平时穿,但是你可以在自己院子里穿。”
白柔伸手捏起薄裙一角,白皙手指都可以透过衣料看见,她说:“这件裙子大面积衣料是丝绸的,轻薄,就算是当睡衣也是可以的。”
“……”楚秾盯着那件衣服,心中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他根本不会穿,但是白柔显然是极为想要分享这件好东西给他,哪怕她看不到,别人不允许穿,楚秾哄她高兴,还是收了这份礼。
“谢谢小柔。”楚秾微笑说。
送走白柔,楚秾就把那个盒子塞到了角落,自己疲惫得缩在房间里不出门。
他太累了,疲于应付和沈从祁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沈从祁对他的作为实在惊世骇俗。
他是男的,名义上还是沈从祁的小妈,沈从祁怎么就敢如此恣意妄为,逼他一步步妥协,违背道德伦理来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等沈从祁玩腻。
沈从祁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沈从祁又什么时候玩腻?
玩腻了会不会就要卸磨杀驴,把他所有的把柄都捅出来?
楚秾不敢设想往后的结局,他惶惶然地度过了一整天,自己很是浑噩,心惊害怕又焦虑。
夜晚的时候,他心思沉重,翻来覆去才睡了过去,先前无形的东西已经相当嚣张了,他再没有无形潜入,反而变身成人,大摇大摆地推门进来,轻车熟路地到了床边,掀开床帘看床上人沉眠。
他看了许久后,又放下帘子,走到角落,打开了被丢在衣柜里的盒子。
那件青绿薄裙的确好看,清透微薄,一眼就可以想象,倘若穿在楚秾的身上,是怎样的活色生香。
掐腰细束,若隐若现,一双长腿会在微微蓬开的花束间站立,赤脚并立,脚踝微粉。
他产生了一种兴奋的情绪,期待他的小妈会穿上这件薄裙。
其实邪神在其他文明已经高度发展的世界,他见过更为裸露轻薄的着装,但是无论穿着的人物如何,在他眼里同穿着衣物的树木或者动物昆虫之流没有任何分别,他不在意,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卑劣的想要楚秾穿这身裙子,然后掀开窥探,像是打开蚌的华美蚌壳,去窥探当中蕴藏柔软的蚌肉和珍珠一样。
他的小妈,真的好漂亮。
邪神情动得微喘,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放下盒子上了床,把珍珠勾到了怀里。
他伸手揉着楚秾耳后处的红印,把红痕加深了一些,像是打了标记一样,像是野兽在自己的猎物上标记了自己的味道一般,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睡了过去,楚秾略微动了动,却没醒过来。
第二天天亮时,楚秾被鸟鸣声吵醒,睁眼看见床帘透进来的阳光,恍惚许久,才坐起身起床,今日他仍旧不敢出院子,打发时间地更加痴迷于种花,鲜花盛放,长得越发亮丽,甚至他种出了后花园花匠屡次尝试,全都失败的名种牡丹,丫鬟高兴得恨不得满院炫耀,而他自己没多大兴头,精神始终沉静忧虑。
他一直在担心沈从祁这个恶人。
楚秾以为沈从祁迟早会来找自己,或者逼自己去找他,然而一连小半个月,沈从祁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倒是日日拿进来的时新小报天天报道沈从祁和大红名角林仲春的绮丽事件,沈从祁似乎和林仲春打得火热,天天纠缠在一起,不是沈从祁给林仲春砸钱投赏,就是沈从祁花钱捧角,以至于他没有心思折磨楚秾。
偏房处的日子安稳得像是水滴下落,顺顺当当得很,好像阴暗的花房里,浓烈的味道,还有高大的男人,都是他自己的幻觉一样。
楚秾甚至庆幸的松了一口气,以为沈从祁对自己兴趣并没有那么大,日子过得终于松快了一些。
时间一晃,就到了初夏,沈从严还没有离开,他的生辰将至,沈夫人这两年思念自己大儿子,觉得对他亏欠许多,尤其想要好好弥补他,于是小寿辰反而办得筹备得极为隆重,从半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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