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不生气了。
就知道怎么哄他,就仗着他好哄。
多抱抱贴贴才好。
他的皇后好香。
他喜欢皇后。
楚秾夜深回床上睡觉后,敢敢又变成狼王,硕大的身体围着楚秾转,趴在他身边把他围成一圈,静静地看着他,尾巴不时拂过楚秾的小腿,狼王一双凌厉尖锐的狼瞳却柔和万分,对着楚秾不时地舔舐他的指尖。
狼族一般都喜欢用气味做标记,他也要在楚秾身上打上他的记号。
他的皇后不喜欢他没关系,他的皇后一定必须会是他的。
深秋夜晚雾气浓重,暗风吹拂悄然,窗外的连理枝被晃得轻轻敲打窗面,深夜露重又无比安然,宫殿里香炉火热,温度烘暖,睡得阖目安然的美人被包裹在温暖的身躯里,威猛嗜血的狼王收敛起危险的气息,心甘情愿地窝在美人身边。
美人偶尔动弹,狼王就小心翼翼地收敛动作,两个人互相依偎,夜晚共度。
远在皇宫几百里外的哄闹城区处,一队禁军列兵而走,腿脚齐纵,声响震耳,几乎附近一带居民都纷纷被吵醒,骂骂咧咧地点燃起烛火,潦草地披了件衣物往外走,一开门却看见最富足的孙姓人家被重重火光遮蔽,几乎犹如白昼,高举着火光的禁军们寒甲泛光,在夜晚里透着一股子渗人的意味,突然为首的禁军统领一声令下:“砸!抄!”
顷刻间,训练有素又体格迅猛的禁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开孙府,倾巢而入,火光犹如侵占的强盗土匪,立刻就占据了孙府上上下下,一整晚,孙府鸡犬不宁,小儿啼哭不止,犹如人间惨剧。
……
凌晨时,天色还极为早,几乎天边一丝晨光都不曾出现,深色天幕低压不已,镇得人心惶惶,晋王府门被人一直敲打,守门下人烦不胜烦,匆匆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一道人影就急急踏入,脚步飞快成一道幻影,径直奔向主屋。
楚秋一边哭一边敲门,里面人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打开门,身上还只罩着里衣,健硕的肌理上横着几道暧昧的痕迹,楚秋一概无事,仓皇着跌进楼宇的怀抱里,娇弱无骨,怜语轻轻。
“宇哥哥……”楚秋哭得满脸泪,对楼宇说:“我外祖母家……被连夜抄了。”
“我舅舅一家已经被下了大狱,我外祖母哭晕在了孙府门口,我们母亲被急得发了恶疾,现在都还昏迷着……”
楚秋越说越多泪,哭腔潋滟,可怜得狠。
“怎么办?”
“?”楼宇皱眉:“怎么回事?暴君不是今日才赏你龙纹玉吗?”
那块龙纹玉是楼阙素来带在身上的奢侈物件,给了楚秋就说明意义不一般,至少他对楚秋心思绝对不是就此了断。
“但他进今晚就下令抄了我外祖母家。”楚秋说着,举起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龙纹玉,他今日还戴着这块玉佩到处招摇,现在却几乎恼怒地想要砸掉他,然而手还没来得及砸下去,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住。
“不能砸,暴君意图显然不是孙家破灭,不然早就血流成河。”楼宇深思一番后。语气严重的说道:“他这是想逼你就范。”
“他赐你龙纹玉,即是示好,又抄你外祖母家,又是示威。”楼宇说:“看来他已然没了耐心,手既然伸到了右相的岳母府上,那么早晚都会轮到右相府。”
“替嫁一事,到底是惹了他的恼火,这么久隐忍不发,怕是早就积郁成灾。”
“所以……宇哥哥……你的意思是?”
“回归原位吧,小秋。”楼宇闭上眼睛,似乎极为痛苦道:“暴君手段残暴无情,他身上毒性未发,我们无从和他较量。”
“孙家只是一时被抄,但是罪名没有落实,我会打点上下,让大狱里的叔叔伯伯们过得好些,你外祖母也会请太医前来诊治,但是这只治标不治本,不过是暂时堵住伤口而已。”
“要想救你外祖母一家又要保右相府无恙,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何况阿秾虽然替嫁你是三生之幸,但是他在宫中吃苦,也保不住右相府,倒不如你亲自去,既能保住右相府,阿秾也能回归原位。”
“……”楚秋被楼宇揽在怀里,却抬头冷睨了楼宇一眼。
楼宇是何居心,他能不知道吗?
先前口口声声土包子,现在倒是一口一个阿秾。
当真时间觉得自己心怀博爱?
不过是想让宫里那位被废掉,他登位后好接手吗?
言语倒是全是为他着想,里面有多少色心且不论,要是说他对楚秾毫无心思,怕是连狗都会笑。
楚秋气得咬牙,然而他又转念想到皇后宫殿奢侈的优渥装潢,难免又意动。
固然楼宇心思不纯,他顺水推舟未尝不可,反正楚秾那等花瓶都可以坐在那张位置上,他有何不可?
“那……我们应该如何作为?”
楚秋吸了吸鼻子,怯怯问。
“不日就是皇后寿宴了……正是庆贺的好时机。”
“宇哥哥你的意思是……”楚秋犹疑不解。
“你会是寿宴上最好的一份贺礼。”楼宇烧起势在必得的目光,眼神如炬:“送给阿秾,又送给暴君。”
“……”楚秋沉默两口,终是应道:“一切都听宇哥哥的。”
第四十一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
自从暴君说往后都会在青镜殿用膳之后,他就真的日日不落下地跑到青镜殿吃午饭。
楚秾为了防止暴君再整什么幺蛾子,特地摆了四大碗米饭,保证暴君添饭不会再打搅他。
楼阙走进来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四个海口大碗,又看了眼楚秾的青瓷小碗,开口道:“皇后是觉得朕是个饭桶吗?”
楚秾抬头看了眼暴君,又看了眼几只海口大碗,歪了歪头,微笑道:“陛下威武,进食定然异于常人。”
好个异于常人。
楼阙被他的皇后气笑了,坐上桌后,伸手把两只海碗放到了楚秾面前,自己把楚秾的小碗拿到自己面前,他道:“皇后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为朕分担,也是可以的,对吧?”
“臣妾……恐怕不能。”楚秾继续说道:“倘若陛下又要臣妾添饭,岂不是臣妾罪过?”
“皇后是在埋怨朕让皇后添饭?”
“臣妾不敢。”楚秾收了声,一时无语,看着楼阙,哀怨又不服气的,默默地把两只海口大碗放到自己面前,努力地开始进食。
楼阙眼底流淌着愉悦,很是罕见的由内而发,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楚秾碗中:“皇后需得继续努力。”
楚秾:“……”
他叛逆心起,也夹了一块鸡翅放到楼阙碗中:“臣妾就相信陛下不必努力,轻而易举就可以吃完。”
楼阙看着几乎炸毛的楚秾,愉悦得到极大满足,不再说话,调整位置坐到楚秾面前,拿起和楚秾一样的海口大碗,开始用膳。
怄气的饭吃得很辛苦,楚秾专心解决饭食,忽然听见楼阙开口问:“皇后生辰寿宴交由礼部操办,意下如何?”
“?”楚秾疑惑看向楼阙,不解地皱了眉,想在楼阙五官模糊的脸上看出端倪,但是却得不出结论。
剧情里似乎没有过寿宴这一段,剧情里他和楚秋相隔一岁,但是生辰相差无几,楼阙不想为他这个替嫁皇后过生辰,一是觉得他不配,二是不想有人站在楚秋的上头,所以以皇后册封礼在上月不久,再过寿宴很是铺张浪费,取消了皇后生辰宴。
现下楼阙的意思似乎根本不是要取消寿宴。
【宿主,两个任务提前了。】
【任务六:相形见绌,任务七:偷听求爱】
【?怎么回事?】楚秾问道:【这不是下个月暴君生辰宴上发生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宿主,我这边数据一切正常,但是很疑惑,任务五进度条不再更新了,而且任务六任务七直接进入了进行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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