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周礼一定知道一些东西,而且是沈家故意瞒他的,但是他也无从探听得知了。
他也默不作声地不去主动打探,自己待在东屋处,继续上学生活,只是相比一株沉默的只会扭动身躯的芽芽,男鬼更加闹腾,他可不止会待在一只花盆里,他长得高大,还有双腿,还能动弹,主动性可比每天求关注的芽芽凶猛多了。
尤其自从芽芽变回鬼身后,相比之前乖巧的男鬼,显然学会了得寸进尺,死不要脸。
以前楚秾最多让他抱一下,或者让男鬼跟在身后,现在男鬼手只要伸在了他的腰上,就会把他扯进怀里,完整地包裹住,还会动辄亲一下,即使是跟在身后,男鬼也会贴上来,仗着自己可以调整重量力度,飘在楚秾身上不撒手。
“你不要再乱抱!”楚秾穿了睡衣,准备要睡觉,男鬼伸了手揽住他的腰,就马上把他扯进了怀里,胸膛贴着楚秾的后背,脸埋在他头发间嗅嗅亲亲,楚秾浑身被他撩得发痒,从背后施力推他:“沈从祁!很凉的!”
男鬼不放,还扣住了楚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攥着不放。
老婆老婆,不凉的。
他这几天还看见楚秾半夜热得蹬被子。
他可以给老婆凉被窝。
老婆香香。
老婆软软。
“会凉死我的。”楚秾没力气挣动了,他软在男鬼怀里。
正是暖春,再过三四周就可以入夏,温度有些过于暖了,其实有男鬼贴在身上不算是凉,但楚秾不抗拒一会男鬼,男鬼会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脸埋进他的胸膛上,不住地用脸蹭……,最严重的一次是撩开了睡衣,整个被吃了进去,楚秾醒来的时候,男鬼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埋头继续,还拨弄了两下。
楚秾差点羞耻疯了,整个人红成了苹果,推开男鬼就跑下了床铺。
之后男鬼更加跃跃欲试,如果不是楚秾会戒备呵斥他一声,楚秾早就被他开发得一干二净。
楚秾倒不是过于传统守旧的人,男鬼是他的丈夫,男鬼想和他有点什么这很正常,但是男鬼真的,脑子装不进去好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在学业还没完成,还没开始工作,没有社会地位也没有经济来源,他甚至只是二十出头,他现在就和男鬼发生点什么,男鬼会怎么发疯。
他觉得他的衣服在家里大概是穿不了的,门也是出不去的。
所以楚秾坚决抵制这只荤男鬼。
男鬼抱着他,果然没有太大动作了,但是手又开始不安分地一只向上,一只向下,指腹绕了两下就想作乱,楚秾这才发现男鬼是学了心思,故意耗软了他的体力,再来弄他。
一塌糊涂的男鬼,好的不学,坏的已经会用兵法了!
“沈从祁……你你不要胡闹!”楚秾以为这次还和以前一样,男鬼觉得他生气了就会停下手来,然而这次男鬼却没有放手,而且技法经过好几次试错后,显然娴熟得很,楚秾一下就着了调。
他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呼吸急促起来,脊背骨骼一直扭动弯曲着,雪白皮肤发红,透出微微的薄汗,他没力气挣动了,他骨气也快落在男鬼手里了。
临到最后的时候,楚秾哼了一声,咬住了被褥,浑身的力气都散得干净,暖春微热蒸出的汗水黏着脸颊,浑身更加发红。
他骨气全在男鬼手里了。
楚秾趴在被褥上喘气,男鬼施法散了污渍,俯下身心满意足的亲了亲楚秾湿润的头发。
老婆老婆,香香甜甜。
“……”楚秾半天缓不过气,脑子一片空白,等体力恢复过一些后,他羞恼地直接推开了男鬼。
他居然……他居然……
啊啊啊啊啊!
楚秾自己天天读圣贤书,孔子孟子外加时新科学,独独没有认真看过风月图谱,他虽然知道有这回事,自己正常生理也有,但他也没有这么玩过花样,这次真的被男鬼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青涩,这只傻缺男鬼手段聪明极了,也恶劣得很。
楚秾裹着睡衣,红透了脸,自己对着男鬼羞耻至极。
男鬼显然还想再来一次,或者楚秾帮他试试,眼睛盯着楚秾都发光。
“你你你你!你别跟着我!我要自己冷静一下!”楚秾慌乱地口齿磕绊,自己披了长袍就跑出了屋子。
他体力还没有恢复,脚步软着,踏在夜里,自己走路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那种直觉还在中间回荡着,他走一步脸就红一寸,他就怄气一般地一直走,走到什么地方了,他自己也没有知觉。
直到听见耳边尖厉的惨叫声,他才回过神,抬头去看眼前的房屋,赫然是南屋阁处,尖厉女声似乎是杨秀。
近来一直听闻南屋阁里沈毅和杨秀在闹矛盾,夜夜打架争执不休,已经到了闹离婚的地步,不过楚秾自己对杨秀没有兴趣,只要她不来烦自己,他一概不去打听消息,但是今日看来似乎一切都是事实。
楚秾不好在别人私事喧闹时走过去,他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这时,南屋阁处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镇得楚秾脚下土地都在震动,楚秾还来不及走,身后的尖叫声就清晰地破了空气甩过来。
杨秀跑了出来。
楚秾回身看去,赫然看见杨秀披头散发,面容狰狞,肤色惨白地乱跑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腿脚迅速的男人,她跑得十分拼命粗鲁,和先前踩着高跟鞋,坎肩旗袍,纤细可人的模样全然两样。
楚秾错愕,全然不知杨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秀也看见了他,她脚步跑得更加激烈,纤细的腿像是踩着极度沉重的重量一般,不要命的加快速度向楚秾扑过来:“救我!你救救我!”
楚秾吓得躲闪,杨秀身后的男人也迅速追了上来,杨秀使劲了力气,最后也只是牵住了楚秾一只衣角,男人已经制住了她的手脚,杨秀吓得嘶吼,声音沙哑地冲楚秾喊:“你倒是救我!我知道很多东西!我还知道周礼!我什么都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你最好救我。”
杨秀还想要说话,然而男人已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杨秀脸色憋的通红,再说不出一句话,却仍旧试着冲楚秾不断出声,男人用力把他甩了甩,恶狠狠的不让她再出声,为首的不好意思地冲楚秾点头哈腰:“对不起啊,三夫人,七少奶奶她得了癔病……我们得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没事。”楚秾看着杨秀闭眼昏迷过去的模样,发丝垂在脸颊边,楚楚可怜又虚弱无比,他收回眼神,点了点头,自己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楚秾思绪渐深。
杨秀,周礼。
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应当是不认识的。
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嫉恨自己。
楚秾忽然想到一件自己忽略了许久的事。
周礼究竟怎么混进的后厨,后厨人数已定,都是签了契约的佣人,尤其又是最紧张的时期,根本不可能会有所变动,他进来显然不是卷宗上说得那么轻易。
可如果,有杨秀的助力呢?
楚秾又想起来,在他看见周礼出逃晚报的那一天,杨秀披着坎肩,炫耀一般地在自己面前说的话。
祭品。吸血。
什么意思?
楚秾还没想明白,抬眼就已经到了东屋处,他的房间里还晃荡着灯火。
楚秾心思复杂地走了回去,一进房间,男鬼就凑了上来,巴巴地抱着他蹭,迅速地在他身上闻道了别的女人的味道,脸色大变。
他凌厉的眼一下就有了气势,冷了下来。
又有人勾引他老婆!
他老婆才睡完他!
这算什么?
别人看不出来他老婆已经和他有夫妻之实了吗?
果然,外面的小妖精都是不管是不是有家室,都会扑上来。
他老婆一定推开了,男鬼笃定。
男鬼绕着楚秾转圈,表情变换莫测,他陷入醋意里,缠着楚秾想要夺取注意力。
老婆你和我明明很舒服,我们不要别人好不好?
一直被环绕的楚秾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上男鬼俊美的脸,像是报复心起,又像是想要晃过这回事,他竟是散了过往所有羞耻,主动靠在男鬼身上,贴着他,伸出了手,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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