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亘古苍凉,怀里的人体温却一片冰冷,再不吃东西恐怕真的受不了,如果真的不愿意吃只能为他打营养针注射营养物质。
或许是他也太久太久未曾睡过一个好觉,阿莫斯守在雄虫的身侧闭上眼,原本只是以为小憩片刻,睁开眼时却已是深夜。
带着血腥味的清冽气息在房间内弥漫,若有若无的笼罩住他,激发出雌虫骨子里对雄虫的渴望,阿莫斯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雄虫的信息素。
怎么会――
他蓦地低头,立刻切断了房间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将权限全部关闭,即便医虫也无法靠近。
那股清冽甜蜜的味道愈发馥郁,几乎要诱导着虫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床上的雄虫终于睁开了眼,苍白的双手死死攥紧床幔,额头冷汗涔涔,那双幽蓝的眼睛却在黑暗里带着空洞绝望的亮色,朦着一层水光。
被黑市拍卖的奴隶为了能够卖出一个好价格服侍雌虫,给他打过无数的催发提前发/情/期的针剂,可是那些对他有什么用呢?
他根本没有办法,而黑市只觉得是剂量不够,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加大剂量,只为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
疯狂的热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来回冲撞却找不到发泄口,又一轮折磨开始。
直到雌虫带着硝烟血气的信息素覆盖上他的额头,极尽克制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雄主,我会让您舒服的。”
第134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
虫族雄虫稀少珍贵,信息素跟随等级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程度的浓烈之分,阿莫斯只嗅到过一次楚倦的信息素。
馥郁清冽的蜜罗香气,从雄虫瓷白脆弱的肌肤里弥漫出来,几乎只是一瞬间就让他忍不住合拢双腿,结实有力的臂膀不自觉的撑在雄虫病床的两侧。
楚倦往昔总是温柔尊贵而又矜持,哪怕是安抚他也只是少许露出一点信息素或是精神力,只是那么一点就有烧灼般的欲/望涌起,更何况此刻完全沉浸在雄虫的信息素里。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楚倦仍不愿意出声,牙齿死死咬住单薄的嘴唇,把苍白的唇色咬到快要出血,阿莫斯伸出一只手以几乎强硬的姿态伸进雄虫口中。
声音不自觉的低哑:“雄主,咬我,别咬伤自己。”
雄虫的虫核已经破碎,没办法自行愈合,免疫系统被破坏,每一处的伤口都可能带来感染的危险。
雄虫冰冷的身体唯有口中是暖热的,牙齿咬在阿莫斯的手指上,依稀可以察觉到细微的战栗。
雄虫身上单薄的白色长袍很快就被解开,阿莫斯近乎虔诚的揽住楚倦腰肢,在雄虫额心印上轻轻一吻。
无尽星海在此刻沉寂,远天只剩下幽远的星光明明灭灭。
.......(见评论)
垫在雄虫身下的长袍被汗水浸透,阿莫斯直接把床幔掀倒在地。
解开自己的军装盖在雄虫蜷缩的身体上,单膝跪地亲吻雄虫仍在不停颤抖的指尖和青紫的膝盖。
室内的温度恒定,雄虫却仿佛忍受着侵袭的寒流一般唇色惨白,双眸紧闭。
阿莫斯以超乎寻常的耐力将雄虫抱进怀中,克制着抚过楚倦单薄的脊背,哑声道:“雄主,没事了。”
他几乎全身心都被雄虫高强度甜蜜清冽的信息素笼罩,加之刚刚的亲近触碰。
那些疯狂叫嚣的渴求叫他忍耐着自身身体上痛苦的同时,也饱受心理上的煎熬。
他用干净的手掌一丝一缕拨开雄虫汗湿的额发,目光在触及雄虫湿润的眼角时不由得呼吸一顿:“雄主,怎么了?”
是哪里又开始疼了?
他很想低头细密的吻去雄虫的泪水,又自觉未曾漱口的自己不配碰到雄虫,只能用指腹摩挲雄虫的眼角,半抱雄虫的姿势让他的反应避无可避触碰到雄虫的衣裳。
“别碰我......”
然而被触碰的雄虫无端颤抖起来,嘴唇再次变得苍白,犹如惊弓之鸟用孱弱的双手猛地掀开靠近的雌虫,阿莫斯灰绿色的眼眸一瞬漆黑,却又强行压抑住自己。
雄虫仿佛回忆起什么难以想象的痛苦,眉眼间都浸透了一层湿意,他死死攥紧手里的衣裳,一手捂住心脏。
阿莫斯屈膝跪在床榻前,用前倾的膝盖遮掩住自己的反应,朝前伸出一只手掌。
“殿下,我是阿莫斯。”
瘦削苍白的手指深陷进心口的衣袍里,疼痛压的他弯下脊背,柔软的长发跟随着雄虫的动作披散下来,像是笼着一层银色的月华,清冷矜贵又脆弱的让任何虫都要为之心疼。
阿莫斯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呼吸被强行压制着不露出痕迹。
“别怕,没有虫能够再伤害您。”
雄虫捂住已然痛的无法坐稳,却始终未曾握住阿莫斯伸过去的手,就那样任由自己因为虚弱倒在床榻上,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支撑起来,茫然的瘫倒在床榻上,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翳,最终化成一片死寂的湖底。
阿莫斯等了很久很久,才听见楚倦的声音,破碎喑哑:“为什么,要救我。”
这样狼狈不堪,肮脏破碎的我,还有什么值得挽救的呢?为什么不让他就死在荒星之上,至少不用把这样丑陋的一面展现在阿莫斯眼前。
雄虫在帝国的地位来自于数量稀少,能够给予雌虫躁动期的抚慰以及繁衍子嗣的重任,他的虫核破碎不能给予任何精神力的安抚,更无法承担繁衍子嗣的任务,雄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救下他有什么意义呢?
阿莫斯张了张口,无数理由在他脑海中盘旋,到最后却只剩下沙哑的一句:“因为......”
“您永远是我的雄主。”
只是着短短的一句话,百转千回,曾经多少次堵在咽喉却不敢宣之于口,到了此刻,他把虔诚的爱意和真心放在雄虫手上。
楚倦会永远是他的雄主,是他甘愿为之付出一切赴汤蹈火的雄虫。
阿莫斯的外套并不能完全遮住雄虫的身体,大片裸露在外的瓷白肌肤上是青紫的痕迹,楚倦仿佛听见什么荒谬的事,嘶声笑了起来。
“一只,硬不起来,只能给你......那种东西的雄主?”
他把血淋淋的伤口撕开在阿莫斯眼前,眼底是对自己疯狂的自厌和失望,甚至是讽刺。
这是一把诛心的刀,刺向楚倦的同时千倍万倍的反刺向雌虫的心脏。
“殿下,不要这么说自己。”
雌虫锋利的眉不自觉的皱起,双手紧攥成拳,他很想上前把此刻脆弱的快要碎掉的雄虫抱进怀里,却又生怕他再受任何刺激。
雄虫在抵触任何雌虫靠近他,在黑市里的日日夜夜,那些垃圾雌虫到底给雄虫带来了什么?
楚倦没有反驳他,所有的力气都已耗尽,他空茫的闭上眼,积蓄了片刻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却在动身的那一刻往床榻下滚下去。
没有落在冰冷的地面,军雌的手臂稳健又有力,支撑住骨瘦如柴的雄虫。
阿莫斯像是早已洞悉他的想法,沉默着抱起雄虫瘦弱的骨骼,低声道:“让我抱您过去吧。”
因为他已无法自行走过去。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体上带来的热度让雄虫不自觉的沉入水底,温热的水流包裹住那具冰冷肮脏的躯体,快要窒息的刹那雌虫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从水底捞起来,额头紧紧靠在雄虫的冰冷的发上,哪怕再是克制,依然抵挡不住声音的喑哑。
“殿下,别这样。”
会把他本来冷硬的心肠刺的千疮百孔。
这一夜对于阿莫斯无比煎熬,他守在楚倦身边一夜,坐在他的床头,感受着雄虫冰凉的体温,却甚至不敢太过于靠近。
雄虫也许是受过深入骨髓的折磨,对于任何雌虫的亲近都带着下意识的瑟缩和退避,哪怕在睡梦中都是如此。
伸过去的手掌在即将接近的刹那收了回来,在身侧紧握成拳,雄虫已经熟睡,阿莫斯再忍耐不住从房间里退出来,把自己关在门外。
脊背抵在门上冷汗已悄然浸湿了一层衣料,攥住门把手的手臂肌肉每一寸都在不可抑制的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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