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有一瞬讶异,最终也只能气闷的低声应是。
帝国对于怀孕的雌虫有着格外的优待,从帝国建立之始就从未有过处死有孕雌虫的先例,而且......
雄虫眼神微黯,收进柔软被子下的削瘦双手放在腹部,也许是心理原因,再往下的那里传来稍许刺痛。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也从不跟其他雄虫一般对雌虫或亚雌那般热衷,从成年以来还未曾收下过任何一只雌虫或者亚雌。
而这一次意外被那样一只发了疯的军雌冒犯以后,那里......
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雄虫眼睫微颤,纤瘦的手指在柔软的被子下缓缓收紧,终究还是闭上眼帘。
或许,那只雌虫肚子里的将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个虫蛋。
而对于一个疯狂热衷于繁衍的种族来说,一个有生殖障碍的雄虫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想。
彼时,垂死的阿莫斯仍然在禁闭室里等待着属于他的判决。
阴暗潮湿的惩戒室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莫斯的微微垂着脑袋,灰色的眼眸垂直看着地面,只有脊背透露出属于军雌的刚毅。
他的脊背和前腹都有着巨大的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一身破烂的军服已经被血染成黑色,虽然已经用了止血的药物,但没有那位雄虫允许,谁也不敢让他进入治疗舱治疗舱。
惩戒室压抑黑暗没有阳光,他在酷刑当中昏过去又凭借着军虫都本能迅速苏醒,已经无法辨识这是第几天。
帝国雌多雄少,比例悬殊的可怕,而再是强大悍勇的雌虫也只有在雄虫抚慰下才能压制住精神的狂暴,否则就会爆体而亡,雄虫因为稀少受到国家法律的绝对保护,任何伤害雄虫和强/暴雄虫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冒犯的甚至是一只刚成年的贵族雄虫,按虫族的法律应该割掉生殖器搅碎生殖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到现在还没有执行,只是因为肚子里的虫蛋。
能生下雄虫蛋的几率微乎其微,而生下的雌虫蛋不过只是又一个不被在意的牺牲品。
雌虫的身影像一座雕塑,不知矗立了多久,突然惩戒室的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了,地下室的阳光漏进一隙。
门外的雌虫脸上带着轻蔑:“算你运气好,那位殿下看在虫蛋的面子上已经将你收为雌奴。”
雌奴。
果然如此。
阿莫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灰色的眼珠稍许动了动,而后跪下来由雌虫为他戴上印制环。
雌奴会遭到各种各样的毒打和虐待,为了防止雌奴逃跑和伤害雄虫,帝国发明了抑制环,能够抑制雌虫的体力和爆发力,让他们只剩下原始的身体,彻底臣服于雄虫。
惩戒室的雌虫将他草草扔上飞行器,甚至没有管他一身军装已经破破烂烂遮不住躯体,甚至这一路他都是爬上的飞行器。
在离开惩戒室的时候阿莫斯已经预想到后面的结局,只不过是换一个地狱而已,那位殿下可以肆意的折磨他,践踏他,以报复他的冒犯。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灰色的眸子有种天然的灰败,作为雌奴他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如此灿烂的阳光。
每个雄虫家里都有一个惩戒室,也许他剩下的时光都将在惩戒室里与各种各样的刑具度过。
即便冒犯那位殿下非他本愿,他也只能接受惩罚,这就是虫族,在做到最高的位置前雌虫毫无任何话语权可言。
赫尔卡星是科赫家族的附属星,就在离首都星不远的宇宙里,这里风景独特四季如春,是最适合修养身心的星球。
楚倦的别墅却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市郊区的一座山上,与其说是一座别墅不如说是一栋庄园,修剪得体的白色玫瑰在庄园绽放,脚下的鹅卵石圆润光滑。
——如果没有跪在上面的话,也许阿莫斯也会感叹这里的精致美丽。
“时间紧迫,这只贱奴我们只是稍做调/教,相信您的家族里一定会有更为专业的雌虫为您服务,如若缺少训诫师,我们也十分乐意效劳。”
带他前来的雌虫将他脖颈上牵的黑色绳子交到庄园的雌虫手中,恭敬的开口。
这样的大贵族一般都有自己的一套训诫方法,但小雄虫刚刚成年,或许还没有来得及置办,能有靠近雄虫的机会,哪怕只是一只b级雄虫许多雌虫也求之不得。
“不必了。”
前来接引的雌虫并没有任何好脸色,甚至连牵起绳子的欲/望都不存在,任由那绳子掉落在地。
没有人愿意接引他进入阁楼,军雌低下头,仍然跪的笔直。
雌奴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够穿上衣服,甚至不能进入家门,庄园里的虫来来往往没有任何虫愿意多看他一眼,他就那样赤/裸着身体弯腰跪在鹅卵石上。
他是s级雌虫,五感敏锐,能清晰的感知到这座庄园唯一的雄虫就在窗帘的后面,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不敢有一丝松懈,只能强行打起精神跪的笔直,赫尔卡星正是酷夏,虽然室内温度一直恒定如春,但室外依然热的虫受不了,他的汗水划过伤口带来刀扎一般的刺痛,汗水逐渐模糊了双眼。
戴着抑制环哪怕是雌虫伤口也无法快速愈合,只能忍受着烈日骄阳的炙烤和发炎。
就这样跪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晚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再是强悍的雌虫也受不了刚刚接受酷刑险些被剥去骨翅又连续跪了两天水米不进。
他在当夜意识模糊的昏倒在地,昏倒前他似乎看见门被打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雄虫在雌虫的撑伞下静静的看着他。
大雨滂沱,落在了俊美雄虫裸露的脚踝上,又缓缓的滴落入尘埃。
他想,大概是错觉。
他跪在雄虫门口却擅自晕过去,恐怕醒过来以后就是待在惩戒室里接受更加残酷的折磨,虐打电击或者鞭刑,不知道肚子里的虫蛋能否支撑过去。
不过就算支撑下来也没有用,没有雄虫的灌溉虫蛋一样会萎缩至死。
而雄虫,大概永远也不会灌溉他这样一个强/暴他的雌虫。
第125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
然而他醒过来时却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稍许几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
他怔了一会儿,目光往下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长袍,依然是简简单单的样式,漆黑的抑制环藏在雪白的长袍下有种深切的不真实感。
他站起来时发现自己被简单的治疗过,推开门发现有几步台阶,原来是将他放置在了地下室里,是了,雌奴一般都是在昏暗的惩戒室当中。
他走上来的声音惊到了大厅中的人,雄虫闻声回过头来。
今天的雄虫只穿了白色的长袍,材质应该很松缓,一头软金色的长发披落在肩上,五官俊美而苍白,一双蓝色的眼眸澄澈如苍穹。
阿莫斯有一瞬怔住,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一个雌奴。
雌奴没有雄主的允许是不能穿衣服和站起来的,他一点一点弯腰跪倒在地,一手将身上的白袍脱下,露出精壮的体魄和尚未完全愈合的巨大伤口,将白袍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在一旁。
而后赤/裸着身躯低着头用膝盖一步一步爬过去,直到雄虫的脚边。
雄虫在家并没有穿鞋子,足弓修长而清瘦与阿莫斯近在咫尺,他低下头,顺从的露出脖颈处黑色的抑制环,声音低哑。
“雄主。”
雄虫似乎有一刻愣住,似乎是皱了皱眉,许久,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慢慢推动轮椅,似乎是厌恶到不愿意跟雌虫共处一室。
阿莫斯垂下头,他对雄虫做下那样的事自然不敢奢求雄虫的谅解。
庄园内配备了特殊的楼梯,可以让雄虫坐在椅子上直接上楼,在他的印象里雄虫好像并没有残疾或者不能行走。
至少那晚他第一次见到雄虫时他是可以行走的,只是身体确实孱弱.......
就连反抗的力气和声音都.......不知想到哪里,阿莫斯微微愣神,而后更深的低下头去,顺着雄虫走过的地方找到台阶,一步一步爬上楼梯,跪在雄虫房间门口。
雄虫大多受到社会的绝对保护和优待,所以大部分雄虫骄奢淫逸,帝国也鼓励雄虫更多的出门,社交中与更多的雌虫接触,而这位身份尊贵的殿下却似乎并不像其他雄虫一样热衷于各种宴会和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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