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成少泽那样的?”
“对对对!”
说话的女人们嘻嘻地笑。
一墙之隔,卫生间男厕的门开了一个缝,里面传来细碎响动,两个女人正说到兴头上,叽叽喳喳地谁也没有注意到。
“……你可别小看同性恋,发起疯来特别来劲,”其中一个哼哼着:“知道兔子相公的结局么?Joseph临走时送给他一个连锁品牌超火的咖啡店,稳赚不赔,之前还有栋环湖湾的房子写他名字呢,那真是哇噻噻啊!”
“啊啊啊啊!!我的天啊啊啊!”对方好激动的样子:“你说,成少泽能成事么?!”
“房子?店铺?”小姐姐一声冷笑:“还没到哪里呢就把Joseph给惹了,你看Joseph走时脸色多差,别说他了我都火大,不就对嘴喝口酒么,知道兔子相公都干过啥?”
外面突然变得没什么声音,像是压低咬耳朵交流。
“啊?!”
一声控制不住的惊叫。
像被马上捂嘴,呜呜呜了一通,然后才放出来声音:“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给Joseph吃?!还被人拍?啊啊啊啊,好浪好虐我好爱啊啊啊啊!!”
“姐姐你是变态吗。”
“啊啊啊啊你有视频么?!我要看我要看!”
“我哪有啊就是传闻这么说……”
“求资源啊姐姐饿饿,饭饭我要饭饭!”
“哎呀,你个小贱人还要不要脸了!”
……
充斥嬉闹的欢声笑语在耳中越来越小,直到再听不见,成少泽把屏住的气慢慢呼出来,手中什么东西黏黏糊糊,湿得难受。
他张开手,纸巾早被他捏成一滩浆糊,白花花的,满手碎屑。
作者有话说:
……泽泽你要把持住。
第21章
成少泽在小白车里看了好久月亮下的家,那个有着小小院落的房子。
夏日还好,入夜的晚风,繁闹的灯火,哪怕他们这边足够僻静也会听到的人声,回来多晚都不会觉得阴森可怕,可一旦随着气温降低进入冬季,那种夜晚的冰冷和落寂就显现出来了。
卫凛冬会在前院吊上一盏小夜灯,暖暖灯光指引归家的路。
小小的昏黄在视线中散成一片模糊的光影,成少泽狠狠吸了吸鼻子,把眼睛上的潮气抹掉。
他下车往家走。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冲向浴室,当他擦着头,趿着一路潮乎乎的拖鞋来到厨房时,像是被什么钉住,一步也挪不动了——
餐桌上,一小锅白粥,一碟咸菜,还有一碗醒酒汤,静静地摆在那里。
……
“别跟我腻,去自己冲一碗醒醒酒,”卫凛冬在龙头下冲着手,侧过头,跟背后黏上来的男人说:“喝了再睡,否则夜里会吐。”
“你不……不就不想收拾不想管,管我么你个坏老公!!”成少泽一张嘴酒气冲天,酒嗝打得他直晃悠,他把凛冬抱得更紧了:“……好不容易赶上老公不值夜班,应酬完下班被我一下子扑倒,就问问,谁有我惨,惨,啊?!365天有254天都……独独,独守空房!”
“你到底醉没醉?数得这么清楚?”
低沉的嗓音夹杂一丝丝轻快,男人很可能在笑。
哪怕很淡很淡就是个错觉,成少泽也信,于是他也笑起来,笑得可大声了,一扫醉酒归家的倦怠,他使劲往老公背上一窜,要他背要他抱要他带自己去冲醒酒汤。
老公的背好暖,暖得他又困意泛滥,等到了厨房只剩下半条魂了,即便从卫凛冬身上下来,汤也冲得乱七八糟,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成少泽像个罢了工的提线木偶,窝在卫凛冬怀里,手把手地才把汤冲好。
……
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冲。
成少泽坐在独自一人的厨房,静静地,一勺勺喝汤。
应酬到大半夜对他来说不算偶尔的事,回来见不到老公却是经常,他去主卧看了看,没人,又来到那个小一点的卧室。
推开门,过于紧闭的窗帘没能泄进来更多月光,一室深暗,当床上依稀隆起的被褥和羊绒脚垫上的拖鞋出现在眼前时,成少泽惊喜得不停揉眼睛。
他很努力地分辨,越看心跳越过分,就像胸口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使劲往肋骨上撞……
抱上这具身体,被窝冲上来的热气以及男人背部真实的触感令成少泽极度亢奋,汗毛乍时根根耸立……好舒服哦。
成少泽在内心嚎叫。
他互搓着两手放到嘴边哈了好久,才钻进对方衣服底下,先是用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卫凛冬后颈,然后一口咬上去。
男人睡得足够沉,在一段时间内只是气喘得重了些,双眼紧闭着,含混地,发出不知是呻吟还是呓语的声响,就在卫凛冬转过身不自觉抓上颈旁恼人的什么东西时,嘴被成少泽含住。
舌尖轻轻敲动探入,明明也就几天没亲热,成少泽却觉得像遍身蚂蚁在爬,痒得他好难受,他不满足地开始疯狂索取,手指穿插.进卫凛冬头发重重揪扯……抱着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很激烈地一个颤动,然后所有热度全部消失——
他被踢出被子,差一点就掉下床。
两人全懵了,一个起.性正浓,全身燥热不堪;一个半夜被咬醒,反应强烈,黑暗中相互交织是他们此起彼伏的喘气声,灯啪地一下被拍开。
卧室的灯亮不到哪去,不过只此薄薄的一拢光亮,也可以照出一床凌乱的被褥以及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
“……回来了?”
定定看了成少泽几秒,卫凛边说话边下床,嗓子听起来还是低哑的渴睡状态。
被子掀起来露出腰部以下,成少泽快速扫了一眼,跟着就往上扑,卫凛冬被撞得一手撑上床柜,肩膀重重磕向床灯罩子,整个卧室都在光影中晃动,成少泽疯起来就是要全世界都为他折服——
他把卫凛冬死死按在床头,不允许对方说话,不允许对方动弹,一根手指也别想反抗他。
“哥,哥……”成少泽胡乱说着,不分部位地亲着卫凛冬的脸,在上面留下水湿晶莹的痕迹:“我们做吧,我求你了哥,我知道你也想,你都y了……哥我快想死了!给我吧我求你,哥,哥!……啊啊啊!!”
都没用什么力成少泽就叫出来,他被卫凛冬翻身压到床上,每一个细胞都要裂开那样到达自爆的临界值——但凡一点点刺激他就能升天。
双手被按到头顶上方,成少泽半阖着眼,像有液体充盈眼底,眼角湿湿的。
他等待着被触碰,亲吻,哪怕直白地,毫无怜惜地对待他……
然而很空,很静,连一点点气体流动都不复存在。
成少泽眉间神经质地蹙动着,慢慢地把眼睛张开,卫凛冬就那么按着他,看他。
“哥……”
是很低很浅,近乎于哀求,细弱的男人声音。
“你要睡这边,”卫凛冬不哑了,声音不能再清明:“我就去那个屋子。”
床即将要失去一份重量,在动作下微微地起伏晃动,成少泽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攥着一角被子边。
突然,他抓起枕头狠狠扔向门边的男人。
“卫凛冬!!”
吼声宣告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
“我他妈多大的罪你这么对我?!我让我小姨来跪着给你道歉发誓再也不找我要钱了行不行?!你要不信我……以后就查我电话看我是不是跟她联系!是!我是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我不也是没办法么……”
“为什么没办法?”
平静的提问穿插在如同机关枪发射的吵架阵仗中,成少泽怔怔地懵了。
过了会儿,他“啊?”了一声。
卫凛冬走回来,对他说:“你既要保持跟你亲戚的关系又不想失去我,就只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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