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孝随口扯谎,说自己阳气重又喝了姜汤,和他接过吻病马上能好,若是日积月累地亲下去,还会变得同他一样百病不侵。谭子安不满,责怪他把自己说成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唇齿也扑上去咬他,惩罚着惩罚着,就叫游孝称了心也如了意。
喝过姜汤,谭子安的脸红扑扑的,嘴唇也被亲得红润润的。他趴在游孝身上听胸腔里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是他的爱在活着。
“它都不肯为我跳快一点。”谭子安抱怨道。
“消气了?”游孝的手在他腰臀处游弋,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的。
“没有。”
游孝笑了笑,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一天24小时都跳快的话,过不了几天我就死了。”
谭子安撑起身看着游孝的眼睛问:“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游孝也看着他,看他的眼睛,颇有几分义无反顾地说:“当然。”
谭子安警觉:“你现在不能骗我,你知道的吧?”
“知道。”
谭子安这么趴着,韧滑的丝绸睡衣净往上面跑,半截腰肢露出来,白晃晃的。游孝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他,手在被子下面肆无忌惮地摸谭子安的腰臀,道:“为你去死听起来比寿终正寝浪漫多了。”
谭子安眨眨眼睛,道:“那我要你为我长命百岁呢?”
“可以,”游孝说,“如果你可以活到九十九岁的话。”
“啊?不要。”谭子安嫌弃道,“太久了,好累。”
“那就不可以,我只需要比你多活一岁就够了。”
“嗤。”虽然是哂笑,但这确实是他们吵架以来谭子安第一次笑。
游孝抬头在他脖子亲了几下,听见谭子安说:“我要去康昊的那个派对。”
游孝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只说:“不许喝酒。”
谭子安:“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可以。”
谭子安沉下声调:“游孝,我还没有成瘾到需要戒酒的地步。”
“那就和我做爱吧,”睡衣的纽扣被游孝咬开,“做一次让你喝一杯,怎么样?”
谭子安低头,看见游孝狼一样等待进食的眼睛,弯起唇角:“成交。”
第45章 派对
江心岛。
为了避免过多无用的社交,谭子安到得很早。康昊倒是懂得体谅他,提前隆重地欢迎了他,又给他安排地方坐下。
会所内空间巨大,总共有四层,今夜的场子主要在一二楼。他们坐在二楼环廊的僻静处,既脱离人群,又不至于孤僻得太过显眼,还能将楼下大部分的娱乐区域收入眼底。康昊能为他们找到这个位置,不可不谓煞费苦心。
康昊没明说,但邀功的心思全写在眼睛里。谭子安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后道:“谢了。”
“你玩得开心就好。”康昊满足得眯起眼睛,摆出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架势,屁颠屁颠地走了。
他一走,游孝就在谭子安背后幽灵一样提醒:“还有八杯。”
谭子安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说:“用不着你提醒。”
既然是康昊的场子,免不了会有许多故人。谭子安虽然坐得偏,却总有高中同学伸着指头奔过来,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你你你你你你是,谭子安!”
谭子安尴尬地摆出热切些的脸,与对方招呼:“好久不见。”
同年轻人交流还是比老骨头们轻松些的。他们大多还没正式接手家里的任务,形容天真虽然已不合适,到底还存着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支撑着他们去交观念中与“利益关系”无涉的朋友。谭子安许久不曾在人多的场合感到自在,渐渐也起了兴趣,跟着康昊去玩几把游戏。
康昊评价他“闷骚”,拉着他就往闹得最大的场子跑。
康昊是个会玩的,但他有康昱压着,远不如家里彻底撒了手的那批人会玩。
那房间里乌七八糟的,谭子安一进去,看见有两个男人裸着。其中一个裸男看到谭子安的脸,吹了声口哨。谭子安脸色蓦地冷下来,侧身闪开裸男的招呼。他看向康昊,康昊尴尬地咳嗽两声,把灯光调亮些,扬高声调,搬出主人的名头劝那两人把内裤套上。
“惩罚就是脱衣服,裤衩子也算,这两条裤衩子康少拿什么赔我们啊?”
开口的是个年轻男人,吊儿郎当斜在沙发上,身边或搂或抱,躺着环肥燕瘦三个女人,穿着清凉到那俩男的穿上裤衩子就只能排第四和第五了。
谭子安转身就走,康昊连声“诶”着把人拉回来。他从柜子里掏出三条毯子给女人披上,自己解下外搭和手表,抵了那两条裤衩,扬声道:“给我个面子。”
在场的人不瞎,看出来康昊是在照顾谭子安。家里生意大些的出来圆了场,余下的大概也陆续明白过来谭子安来头不小,纵使有牢骚,嘀咕两句也就作罢。
唯独那个沙发上的男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见谭子安挑角落坐下了,突然又换了态度,捧着酒杯过来赔笑道:“谭子安,好久不见。”
谭子安抬头看他,除了惹人生厌的刻薄相,没找出任何熟悉之处,低头没理。
康昊去收拾牌桌了,谭子安兴致还未败坏,愿意陪他来几桌麻将。此时闲着无聊,他便旁观那群浪荡子们继续玩“输了就脱”的骰子游戏。
裤衩子被禁止后,脱无可脱的人便换了别的惩罚,或是对瓶吹香槟,或是同男人舌吻,或是与带来的女人做些大尺度擦边戏码,没下限得很。对于在乎颜面的人来说,这些比起遛鸟来还是好多了。因此时不时有人对谭子安投来感激的视线。谭子安点头回应,撑着下巴继续看。
“有意思吗?”康昊安排完回来,见谭子安看得认真,眼睛亮晶晶地问。
“猴戏哪能没意思?”
见康昊深以为然,谭子安改口奉劝道:“但还是少看为妙。”
“当人当久了,谁不想当会儿猴?”康昊道。
“你要是变成这样,我立马拍照片发给康昱。”
康昊打了个寒战,摆手道:“少来,你压根没跟我哥留联系方式。”
谭子安不紧不慢侧他一眼:“你猜我联不联系地得上他?”
“我不玩,你别说了,一会儿真把我哥召来。”康昊缩着脖子,把他哥说成了有灵通的妖怪似的。
谭子安本来也就是逗逗他,嗤笑几声就作罢了。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抬进来三张牌桌,放在室内的一个小温泉旁边。池子里男男女女,也是一派不堪入目的景象,谭子安还是头一次知道这座城市爱玩的人有这么多。
康昊招呼人过来搓麻,落座后谭子安一看,三桌12个人,5条裤衩,围观的人还零星站着两个,乐了。
谭子安左手边这个蓝裤衩是个自来熟的,谭子安并不认识他,他却认得谭子安,很厚颜无耻地挺起胸膛说:“能博得谭少一笑,这衣服也算脱得值。”
谭子安含笑看他,问:“你爸叫什么?”
“我猜你更想问我妈。提示,我从Z城过来。”
谭子安挑眉,了悟过来:“鼎铭的徐董,上周我们见过。”
“嘿嘿,我妈漂亮吧?”
谭子安道:“岁月从不败美人。”答完便转头码牌去了。
蓝裤衩插科打诨惯了,鲜少经历这么点到为止的对话,看着谭子安码牌的动作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憋了回去。等牌局过半他才咂摸出来,谭子安云淡风轻止住他话头的样子,和他妈烦他又懒得骂他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不愧是他妈对他耳提面命过要学习的后生榜样。
他都能想象,哪怕他再眉飞色舞地跟他妈讲谭子安在他妈看来“乌烟瘴气”的派对上如何如何会玩,他妈也只会回一句:
“他比你还小三岁,有玩心怎么了?他为了合群而跟你们玩在一起才是真的悲哀。你在公司待得住的时间能有他去玩的时间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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