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安握着酒杯,戏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游孝的手像被水泥封在口袋里,怎么也掏不出手机。小北也是个精明的,眨眨眼睛说:“对哦,你们还是高中生,平时不能用手机,忘记带很正常。这样,你把微信号写给我,我回去加你。”
康昊也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了,兴致勃勃地问:“写哪儿啊?”
小北咬着下唇,扭捏地,把衣领拉到肩膀下面。
康昊噗一声笑了。谭子安撑着头,目光灼灼落在游孝身上,催促道:“快点啊,别冷着人家。”
游孝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掌心空空,什么也没有。他对小北说:“我没有微信号。”
小北讶然:“什么?”
“保镖工作特殊,不能用微信联系。”
“那你们用什么?”
“对讲机。”
他说得头头是道,小北不知真信还是假信,懵懂地看向最善良的康昊:“真的吗?”
康昊点头:“真的。”然后转过头笑得不行。
“谭公子~”小北委屈巴巴地看向谭子安,眼眶里的泪水跟真的一样。
谭子安:“给你结30%小费。”
泪水转瞬蒸发,小北眉开眼笑:“谢谢谭公子,谭公子大气。”
到底是在欢场里浸泡过的,小北招呼起公子哥们得心应手。康昊特别能和他玩一起去,几轮游戏下来被灌了不少酒,最后还是谭子安拦着,才让他在脱衣舞女郎登场前保持了几分清醒。
酒喝多了总想上厕所,康昊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谭子安不放心他,要陪他一起去,游孝自然要跟着谭子安。小北一看人都走了,赶紧站起来:“我也要上厕所。”
到了厕所,康昊和小北进去,谭子安和游孝在外面等着。游孝今晚也喝了两杯酒,完全没到醉的地步。他却跟要撒酒疯一样,杵在谭子安跟前,眼睛净盯着他裸露的锁骨和胸口。
“子安,你好白。”
谭子安冷眼瞧着游孝,他的伪装根本无所遁形。游孝半阖着眼,半点没有要恢复清明的意思,低下头,温热的吐息落在谭子安耳垂旁边:“他不叫小安,他叫北极星。子安,我没见过北极星。”
“我明天就去订一台天文望远镜。”
“看不见,”游孝朦朦胧胧地说,“看见过子安,就看不见北极星了。”
康昊上完厕所出来,还没洗手就看见谭子安身上趴了个人。他举着拳头冲出来:“放开我兄弟!”
谭子安一把将游孝推出去,呵退康昊:“这是游孝,他喝醉了。”
“游孝?他不是没喝酒吗?”康昊放下拳头,嘿嘿笑起来,“真没用。”
“你她妈也喝醉了,”谭子安指着水池,“滚去洗手。”
康昊:“哦。”
小北扶着康昊,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回去,他们的卡座上却坐着一个穿包臀短裙的女人,服务生急匆匆地跑上来对谭子安解释:“抱歉谭公子,我向这位小姐解释过这个卡座有人,她不相信。”
女人并不慌张,她站起来,袅袅婷婷走到谭子安面前:“不好意思啊弟弟,我平时经常坐这个位置,介意一起玩吗?”
卡座上有酒有手机有外套,长眼睛的就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有人。女人目标明确,就奔着谭子安来的。他看着女人美艳的脸庞和呼之欲出的事业线,问她:“能喝吗?”
女人笑道:“这家店叫得上名字的酒,我各来一杯没有问题。”
“说大话也要负责的。”
“你不妨试试我有没有吹牛。”
谭子安坐下,对小北说:“怎么混醉得快,都给这位小姐来一点。”
“好嘞!”每杯酒都有30%小费,小北热情得不得了,一下子就点了三排酒,要不是谭子安叫停,他能摆个方阵出来。
女人始终盈盈笑着,只把这一切当小儿科。游戏转起来后她特别能输,三排里有一排半都被她喝下去。小北还要追加时,她突然往旁边一倒,躺在谭子安怀里不动了。
谭子安:“不是特别能喝吗?”
“酒精也要代谢,我缓一缓。”
“代谢到明天早上?”
“弟弟,你嘴唇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不爱听别来这桌。”
女人咯咯笑起来,笑声格外清脆悦耳。她坐起来,身体前倾,脸庞贴近谭子安,不到一指的距离,眼底异常清明。
谭子安能感受她带有酒精味道的吐息。
“你没醉。”
女人压低声音,用略带磁性的声音说:“弟弟,有没有人教过你接吻?”
谭子安没说话,女人慢慢压过来,红润饱满的嘴唇逐渐逼近。
最后一刻,谭子安偏头,女人的唇落在他颊侧,留下一个艳红色唇印。
与此同时,在谭子安的视线里,游孝即将控制住女人的双手也收回。
她退后,失望道:“弟弟怕了?”
谭子安道:“你的香水太难闻了。”
明白了当的拒绝,女人了然退开,为他们点了一批吃食后体面离场。
此时已酒过三巡,dj换上炸耳的音乐,穿着清凉的舞者也出场。康昊和小北处处拈花惹草,转个头回来,谭子安和游孝就不见了。
酒吧监控死角,谭子安抬头看着把他拉过来又堵在这里的游孝,抱着最后一丝仅剩的耐心,警告道:“游孝,你别逼我。”
“是你逼我的。”游孝抬手,反复揉搓过谭子安侧脸,女人留下唇印的地方。
“子安说我醉了,我就醉了。”
“你不要借酒装疯。”
“子安……”游孝抵着他,把他正欲反抗的双手紧紧锁在身后,“你亲她不如亲我,我和你是一样的味道。”
“游孝,你疯了,你放……唔!”
挣扎是无用的,撕咬是无用的,谭子安睁大眼睛,眼前有另一个人近在咫尺的面庞,口腔里有混着他血液味道的舌尖。
游孝在亲吻他高悬于梦的星星。
第19章 如果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给糟糕的初吻收尾。
游孝好像真的醉了,谭子安的嘴唇是纵火的阀门,把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他吻得毫无章 ,舌头一味纠缠,牙齿碰撞牙齿。被谭子安咬破的伤口不断弥散出血腥味,这个吻最终因两个人都不会换气而潦草落幕。
谭子安像溺水的人被救上岸后一样大口呼吸,混乱的神智指使他腾出一点力气,努力把游孝推向一边。
他按着胸口看向游孝,难以置信的情绪压倒了愤怒。他抬手揪住游孝衣领,咬牙切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游孝盯着谭子安润红的嘴唇出神,缓缓道:“我知道。”
荒唐。
这三个字和游孝没有任何悔改的表情让谭子安感觉到无比的荒唐。
他扬起手想要给游孝一耳光,在落下的前一刻却转为擒住游孝的下巴。
他才不是被轻薄的无助被害者,更不是凭借身份用耳光来解决问题的谭常延翻版。
之前咬得凶狠,游孝嘴角还在流血,沿着谭子安的手指流到他掌心。他像没看见一样,擒着游孝的下巴拉近与自己平视,一字一句地说:“游孝,谭家养你这么多年,是让你来强吻我的吗?”
游孝的牙根在一瞬间咬紧,下颌绷出坚硬的线条。因为酒精和嫉妒腾升而起的欲望被一点一滴地收敛起来,游孝在谭子安手心里摇了摇头。
“明白就好。”谭子安松手,在游孝面颊轻拍两下,像在安抚一条不乖的小狗。
问服务生要纸巾把血迹处理好后,谭子安直接去找康昊说要回家。
康昊不情不愿:“这么早?精彩的还没开始啊。”
脱衣舞这么大的噱头,胃口是要吊足的。半个小时过去,女郎的短裙和吊带都还在,康昊想看完全套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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