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刚被棠翎洒了好些沐浴露,他现在这样一在我身上做起什么就会有泡沫繁殖。起初我的阴茎只是半硬不软地任他拉来拽去,结果还没等到他刮完一小片,性欲和泡沫一道蓬发,那东西就硬得直淌水。
既然腿都被迫张这么开了,我也没必要再多纠结,于是直勾勾地盯住他就把手指往后穴里塞,虽然被棠翎抓了个现行,他邪乎地威胁我说再自己动一下就把我的头发也一道剃了。
我见他不像开玩笑,不免开始揣度他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癖。
刮刀蹭在皮肤上是绵绵的沙声,这种细痒也浸进了皮肤浅层,弄得我直想夹腿,而这份尖锐又危险的快感却也时刻地警告着我不要乱动。
什么也不让我做,我只好着魔地看着棠翎,看他顺从的浅发,长长的睫,因为专心做着细致活儿而微微蹙起的眉。
不得不说,他这副模样会让我觉得我成了他手里的菩萨,他手上的也不是眉刀而是面塑刀。
总归是修整细节,原理都是一样的。
我没什么力气,通红着一颗脑袋用脚掌蹬上他的胸膛,瘪声问了句,你雕没雕过菩萨的鸡鸡啊。
棠翎可能从没听过这种鬼话,捉着小腿就咬了一下我的脚踝,疼得我直叫。
可能因为我的一阵乱蹬,眉刀侧了个角度便一下划到柱身,见血不至于,但一定破了皮。那个瞬间我就被刺激到眼泪掉了出来,然而跟着眼泪一起迸射的还有我的精液。哪里是我恋痛,只是这一带地方构造就不大一样,过分敏感也是鹅群壹零捌伍肆溜溜捌肆捌情有可原的。
棠翎形容我痉挛的样子就像是踩住了电阀,臊得我话多不敢多说,往后一缩就滑进水里了。
透着波折的水面我瞧见棠翎撑在了浴缸上,两只眼睛弯弯,黑月亮似的。
他说我现在这副扭曲折着身体的样子很像他大一的期末作业。
捺不住好奇,我冒了两只眼出来:“什么作业?”
棠翎说当时是在景德镇研究陶瓷材料,交作业的时候他烧了只瓷金鱼。他还给我吹牛说打了眼儿的,里面会灌水进去,能当哨子吹。
我才不信他,反正落进我耳里他的意思就是一吹就流水……
吹头的时候棠翎靠在我肩上睡着了,一发现这点我就立马关了吹风机,毕竟他自发睡觉是这样不容易,我确实不想暴殄良机。
然而此起彼伏,轰鸣的鼓风声停掉之后又响起了我手机的惊叫。
我很不耐烦地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却一下刹进了我的眼。
那是我妈的手机号。
我一下慌了神,因为从新泽西走之前我就直接丢掉了原来的电话卡。这个号还是来白玛之后,在有佳小卖部张勇亲自给我选的。
……那我妈怎么会知道?
瞧着屏幕亮了又灭,那三通电话我一道没接,却也没主动挂,就这么看着它静静结束。
我茫然又惶恐地屏住了气,自己都没注意到忘记呼吸的事情,直到垂眸时对上棠翎沉静的眼。
演技可能有点拙劣,我反过来突兀地问起棠翎:“刚刚你接的谁的电话啊?”
“画室老师。”棠翎道,“找陈醒借了车,她等会儿要把车开过来。”
“我们有车了?”我想了想那两张汽车票是不是白买了。
可能是内心映照,这时候我突然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那你得把车钥匙藏好。桥不都通了吗,免得今晚我就趁你睡觉开车去对岸了,我妈肯定在对岸机场接我一道回家呢。”
棠翎静静地看到我的眼底,那是一种极理性的目光,带来过曝的晕眩感,然后我听见他问了我一句,你会吗。
而我还浸在噬人的不安里,一时说不出任何。
我们彼此无言,竟这么僵持了好一会。
可能是约定的时间到了,棠翎起身吻了一下我的眼睑,对我说他很快回来,便一眼也没多看我地离开了。
我爱棠翎,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事事信任他。实在害怕陷入被抛弃的惶恐怪圈,所以我没能在沙发上坐多久,很快也跟着追了出去。
所幸我还在三林小区大门口瞧见了他的身影:他正和那个女班主任讲话。
我走近了些,站在了橙色的滑梯后,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
这场景有点熟悉,我突然想起在贰玖的时候我就这么偷听过他们讲话。
“你不觉得他很搞笑吗?之前天天觉得陈无眠给他们家丢了脸,和白玛这里其他的男人一样,骂着她贱又啃她的骨血,结果现在人没了却做起样子来了。今天更夸张,往办公桌上摆了七八张小时候的合照。听那些小孩儿说他多爱妹妹多重视亲情,我都他妈想吐。”
起先我还不懂那句陈醒啃着她的骨血究竟是什么意思,后来才从他们口中得知,陈无眠版权分成的受益人在生前就是陈醒,连棠翎如今借来的这辆车也全是拿陈无眠做着他口中“下贱事”换来的。
陈无眠不爱提及这些,而陈醒却也从不说,甚至包括自己的母亲,所有人都当他们养出了一条自甘堕落的白眼狼。
而且我才知道,棠翎在蒲卫那件事之后主动地把所有积蓄都给了陈醒,卡里有三十万。
我确实不清楚三十万对于棠翎而言是什么概念。
但在这样一个发展落后的小城,做什么要得了三十万?
回过神来时我注意到棠翎好像已经坐上了车。
远光灯把前雾划开,那辆黑色越野就这么径直驶出了我的视野。
他不是说马上就会回来吗?
心在胸口沉闷地撞着,我害怕极了,害怕他在这所有事情已然彻底了结的关头扔下我就走。
我飞奔到三林广场上打车,只模糊记得他往城外的方向开了,于是也这么模糊地给司机说了。
小城没有精确的规章制度,这单缺少明确终点的生意也确实磨人耐性,所以在刚刚开出白玛城区的时候,司机随便找了个“要早点回家辅导孩子写作业”的借口就把我扔在了原地。
虽然还好心地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原路再把我载回去,我自然不做理睬,付了钱就直直往前走了。
这边本就人烟稀疏,进了夜更是只能听见蝉鸣和海浪。
西边的城郊临近海滩,还有一条沿着海岸线的荒芜公路。渐渐地,我意识到这其实不是跨海大桥的方向,躁乱的思绪才开始渐渐被平复。整个人好像绷断的弦,报复性地懈了精神,想着或许他就想看下白玛的海去散个心呢。
两个人长久的待在一起,某些思维频率或许真的会重合。
我只是下意识地往左手边的海滩一望,便遥遥瞧见前方似乎有着什么橙色的东西在原地摇曳闪动,然后又是灰白的长烟,被无边际地收束上了白玛的漆黑夜空。
我用尽全力往那处跑了去,棠翎在海边的白色身影渐渐在我的视野里重聚。
火,我只看见了他背后的火。
不知为何,那辆黑色越野竟然燃烧了起来,灰烟被前盖吐出,火舌则从窗口不断地往上蔓。
棠翎和这辆燃烧的车离得并不太远,而且他也不做任何举动,就这么静静看着。
看过电影我都知道这车子再这么烧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爆炸,我焦急地奔向棠翎那边,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还有些徒劳地向前伸直了手臂,就像是想要在第一时间触碰他、紧握他、带走他。
一片火光里,棠翎转过了身,垂了垂眼,向我这边走近了些。重新睁眼时他忽然对我笑了,半边秀气的脸被火光彻底映亮,衬得那笑也分外明艳,似乎还沁着一种释然的畅快。
还没等到我回过神来,紧随着就是一声剧烈的爆响,一只小型的蘑菇云便从那辆越野上喷射而出,爆炸迸出的火热浪波噬草般炸开,舞起了棠翎浅色的发梢。
我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脸上,试图抵抗这份热意。焦味也无处不在,挤进我的鼻端。
棠翎就这么自然地逆着火焰朝我走来。望着他,我陷入了漫长的失语,嘴唇几次张合,最后只挤出了几个简单的字眼。我问,你做的?
“这车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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