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许又会下雨,而乌云却还没侵袭进城区里,只厚重地伏在山脉上。
帮老徐关了店,我一个人往那片云下走去,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并未有任何缩进。
花一个晚上能沿着公路走到星星湾吗?然后就可以坐第二天早上的班车返回城区了。我突然这么想。
手机在我裤兜里哭嚎一样叫,我有点烦躁地接起来,竟然又是王队。
“你那个对象现在在不在家?”
这话问的好,我刚刚都想报警说这事了呢。
“应该不在。”我说,“反正刚刚我出门之前他都没有回去,电话也打不通。”
“刚刚有个小和尚打电话说有个人在孔雀山看台边儿站了一天了,叫也叫不听,他们怕会不会是轻生。我刚好在警局帮忙呢,听那描述我总觉得像你那对象。”
我头皮一阵发麻,可没有班车我也更不会开车,一时间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做些什么了。
“你人在哪儿?”
“三林广场。”
然后王队说要来接我,我们一起去,万一真是什么轻生,好歹领个熟人去抓点念想回来。
我心想要我去抓可真看得起我。
这次我没半分多想地就做到了王队的副驾驶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都保持着大脑空白的状态,因为我总感觉再多想点什么自己都快受不了。
刚刚迈过海湾,挡风玻璃上就溢满了雨点,尖锐的砸响宛如冰雹。
路只通到半山腰,狭窄的山口处扔了一辆越野,我眼尖地瞧清车牌,那是陈醒的车。
“操。”王队的车突然不再前进了,我听见轮子发力时的沉重闷哼。
“怎么了?”
“好像陷进去了。”
王队又重新打了几次火,却仍然冲不出这块泥泞。
我心急如焚,帮他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就独自一人往山上跑去了。
盘山路是青石块堆就的,一下雨就滑得要命,一路上我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趔趄。
孔雀山那废庙后还有一小截山路,蜿蜒上到最末会有一个看台,尽管那并不是山顶最高处,但那确确实实是能让人看向对岸的最清楚位置。
张勇以前和我说,那里曾经总是有很多人的,香火缭绕。
可如今站在那里的人只剩下一个。
“棠翎。”
我出声叫他,声音因为气急有些虚弱,不知道会不会被雨声湮没。
没有任何反应,棠翎只静静地站在半圆看台上,挺阔的衬衫被润得软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站了多久,但看见了旁边垃圾桶盖上的很多个夭折烟头。
往前迈了几步,我站到了他的右侧。
细雨迷蒙,水雾氤氲遮住了遥遥的视野,只剩下灰绿色的山脉,让我们再看不清对岸。
我试着握了握他的手,却没想到他竟然用力地回握住了我,捏得我五指生疼。
我似乎有些过呼吸了,胸腔的紧迫感剜刮着我。
棠翎缓缓回头看我,平静地开口:“我一转头,她就不见了。”
拉着我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他说:“就从这里。”
我望着他,只听见风声。
这是我第一次正视死亡,正视有温度的死亡。
活在过去的人有的还悬在天堂口,而有的已经选择纵身跃下,抱着他们依存的记忆溘然消失。
我无比憎恶陈无眠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带走了棠翎唯一的过去。
而我同时也开始意识到,那有关棠翎复杂又孱弱的十代末声,或许就从此锁进了他闭合的齿关。
第21章
我记得陈无眠对我说过,棠翎因为那场事故已经不再开车,可他操作起陈醒的越野时还是显得格外熟练。
发动火机后笨重的车身开始轻抖,我发现我现在的喉咙就像是有了共振一样,竟也抖得不像样。
“坐警察的车回去。”
我伸出手握紧棠翎的手腕:“不要。”
棠翎还是没看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山路危险,还在下雨。”
“大不了一起死。”我随口说,“你说那时候王队会不会回去传我们殉情了?”
棠翎轻轻地阖上了眼:“没和你开玩笑,下车。”
“不要!”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我不要!”
我咬紧臼齿探身去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肩窝用力吸气平复情绪:“棠翎……我不要。”
他身上还是浸着一股很淡的松节油味,我却再难像以往那样从中获取安心感。
红着眼盯了他片刻,我转头把车的火熄了,然后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我如今真是脑子空空,做起这些事来更像是一种动物本能,动作慌乱的要命,连解这个皮带都用了很久。
而棠翎只是静静望着我,在他直裸的视线里,我从副驾驶位爬了过来,翻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下颌,头在他耳侧轻慢地磨蹭。
我去咬他的耳垂,干涩地在他耳道前呼气,整个人也挂在他身上蹭,乳头被粗糙的布料磨得挺起来,石子似的抵在了他的胸口。
拉起短袖,我甚至没把它彻底脱下来,就这么绕过头绑缚在肩部,领口太小让我不得不挺直了腰板,我用余光都瞟的见自己淫荡立起的两颗乳头,而且我感觉这么挺着我的胸口都要贴到棠翎的脸上了。
在微小幅度里我的乳头蹭上了棠翎的下巴,有一些粗粝刮过中间的陷窝,痒得我叫了一声。
我微微俯身仔细去望棠翎的下巴,因为不大瞧得出来,于是我又用脸颊柔腻地蹭了蹭,这一遭才让我切实感受到了原来美人也是会长胡茬的。
在这个混沌的时间节点我很想和他做爱,但不知为何,我竟有些不太硬得起来。
我向后倒靠在方向盘上,拉开裤子,像流氓一样急躁地对着棠翎捋动自己的阴茎,可它却仍然半软不硬地耷在手心,我的动作越发粗鲁,而干涩地机械摩擦只带来了痛。
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总在棠翎面前做不好事,或许是几分难堪,我突然掉了眼泪。
用手掌掩住了脸情绪却愈发汹涌,我在陡然间哭得很狼狈,一望棠翎心上就会发绞,也觉得陈无眠可悲,还觉得自己没用。
“……棠翎,你是不是很难过?”我断断续续地问。
棠翎的眉眼松懈了片刻,他道:“是你在哭。”
大概棠翎从没有见过眼泪这么充沛的人,每一次碰上这种场景他都会做出让步。
他拨掉一些我脸上盘错的热泪,不解地问:“因为什么?”
“帮你哭。”我颤巍巍地抵上了他的额前,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重新开口:“把你的难过给我,我能帮你哭。”
“但以后能不再难过就好了……棠翎。”我说,“都有我陪着你了,你不准难过。”
半晌无言,他只是用冰冷的指抚过我的眼尾,又落到脸侧,最后揉上了我的下唇。
不知道是不是淋过雨的缘故,棠翎身上很凉,我顺势将他的拇指含进嘴里,谁知他摁住了我的下齿,让我合不上嘴,口水湿哒哒的从嘴角淌下来。
被他把弄的时候我竟会感受到明晰的复苏感,只是想着他接下来还会对我做什么我的阴茎就会开始充血。
我昏了头,把他泛凉的小臂抱进怀里,含糊道:“……我里面很热的。”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受到腿边的一阵湿意,这瞬间我第一反应是“我不会兴奋到失禁自己都不知道吧”。定睛瞧了瞧才看清腿下竟压着一摊软腻的果肉,汁水四溢,澄黄的液体沾湿了我的内裤角。
车载电视下放着一袋杏子,或许是被这车里闷热的空气烧了太久,如今它们确实熟过了头,染上了好一片红色。有一枚就这么不安分地滚了出来,又被我压得塌了方,只留下半只残身在皮椅上Q-2240<726.766流血。
棠翎跟着我的视线望去,拈起那只黄杏,屈起修长的指往芯里探,屡次进出后挖出了果核,啧啧作响的水声烫得我耳道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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