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惠然:“来啊。”
草莓挞把水果丢进水槽:“你真的愿意他们碰我?”
孙惠然:“只是吸两口血,你生什么气?他们没尝过湖南人……”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草莓挞开始流眼泪。无声地、隐忍地,却又委屈万分地。秦小灯看得愣住:居然有人能把哭演绎到这种程度?草莓挞的眼泪圆鼓鼓,眼睛也被泪水浸得圆鼓鼓,她站定在孙惠然面前,哭得像个小孩子。
孙惠然仿佛大败,连忙揽住她:“逗你玩的,多大人了,还这么小气呀?”她亲掉草莓挞脸上的眼泪。
两个人渐渐吻得如胶似漆,秦小灯则吃得如坐针毡。
她抓起汉堡和炸鸡,打开通往阳台的门,逃到了清爽的室外。
这公寓有个很大的弧形阳台,秦小灯坐在遮阳的棚子里啃汉堡,目光下意识飘向远处。天气晴朗,她看见了新希望学院小小的校标。
汉堡的垫纸被风吹跑,秦小灯忙追着跑出棚子。阳光刺眼,她忽然发现,阳台角落的栏杆上不知何时趴着一头毛绒绒的小兽。
是隋郁的银狐。
作者有话说:
1,达尔汗传说:达尔汗位于蒙古中北部,传说曾有血族兄弟从韩国仁川港上岸后,一路西行,进入蒙古,并最终抵达达尔汗。兄弟二人在达尔汗停留三年后下落不明,据称他们二人曾在途中诱惑至少300人,但始终无法创造出新的血族。同时他们也被************,并且在***之后*****,沦为*******。虽然事实真相至今无法查证,但达尔汗传说在地下市场和论坛属于热门话题,并衍生出数量惊人的同人作品。血族坚称这是狼人造的黄谣。(资料来源:《人形蚊子,脸皮比命还厚》(2020年第16版),作者:佚名,出版及发行:狼之巅工作室)
2,血液过敏:困扰血族生存的三大问题之一,几乎每一个血族都有自己的血液过敏源,这是在漫长历史发展中无法避免的致命挫折。纵使是血族这样珍视自己形象的特殊人类,也不得不面对各种奇特的过敏反应:皮肤瘢痕、脱发、蛀牙、反酸、胃溃疡、便秘腹泻等。血族坚称这是狼人的诅咒。(资料来源:《人形蚊子,嘴巴比牙还硬》(2021年第17版),作者:佚名,出版及发行:狼之巅工作室)
第21章
想找到秦小灯,必须先找到孙惠然。但孙惠然并不住在王都区,助理也不知道她的住处,如今连诊所都关了,踪迹全无,实在难办。
夏春动用了全部人脉,但血族狡兔三窟,藏得太好。向云来能想到的唯一与孙惠然有关联的人,只有任东阳。任东阳接连问了好几个血族。他们都晓得王都区里发生的命案和绑架案,也看过流传甚广的视频,但出于同族相护的心理,无人愿意透露线索。
夏春无计可施,打算允许危机办介入。但此时隋郁想起了一个人。
当日任东阳邀请血族到家中做客,之后他跟向云去阳台说话,客厅里只剩隋郁陪着孙惠然那几个人。喝了一点酒,又被奉承着,心情极佳的孙惠然不止一次谈到自己的新猎物。
女性,普通人,来自湖南,在特殊人类管理委员会下的教育与就业指导中心工作。
孙惠然谈起她,像谈论一个供人把玩的心爱之物,她乐意跟别人炫耀这个单纯的灵魂。她们相识于一次意外,孙惠然从来都不忍心看漂亮女人遭难,她出手帮助了被偷走钱包的女孩,后来发现对方全无心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是被父母亲人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孙惠然第一次咬破她的颈侧,赠她一个带着血气的吻,她在昏沉中反而抱紧了孙惠然的头。
“很依赖我,就是爱哭,受欺负就会掉眼泪。”孙惠然摇着酒杯,“就连哭也漂亮。我喜欢看她哭。”
血族们笑着议论这个天真又容易被蒙骗的女孩。血族的猎物大多如此,没什么稀奇。孙惠然不介意跟他人分享这个漂亮的猎物,她跟血族们约定将在家中设宴,邀请他们试一试令她痴迷的血。
找到这个女孩并不困难。特殊人类管理委员会自成立以来,无论是本部还是下属机构,几乎全都是特殊人类职员。近几年因国家倡导特殊人类与普通人类的职场融合,特管委才开始招录普通人类职员。夏春动用她的人脉,很快查出在教育和就业中心工作的女性职员里,湖南籍且二十来岁的,只有一个。
向云来和隋郁跟了她几天。那女孩上班下班十分规律,家庭和朋友圈子都简单,用向云来的话来说,“看起来就好骗”。
周末,女孩开车直奔京郊的一个高档小区。非业主进不去这森严的小区,向云来打算求助夏春时,隋郁又打了个电话。很快,物业的保安打开了门关,十分恭敬地请隋郁和向云来进入。
向云来:“……你昨天又给这儿捐了500万?”
“那倒没有。”隋郁收起手机,平静地说,“这楼盘是隋氏投资的。”
向云来跟着隋郁往里走,半天才说话:“你们隋家财大势大,找一个海域特殊的人,怎么需要我这种无名之辈帮忙?我教你个最简单的办法,你给特管委捐个两三千万,特管委里保存的哨兵向导海域档案,一定随便你看。”他酸溜溜地强调,“特管委的人都钻钱眼儿里,你一定能打动他们。”
隋郁:“捐过了。”
向云来:“……”
隋郁:“但找不到。”
在特殊人类人口档案管理已经比较完善的当下,只要是成年的哨兵向导,上过学的、看过医生或者工作过的,就必然会在社会上留下痕迹。特殊人类始终处于严密的监管控制中,特管委的人随时可以通过数据库查阅这些痕迹信息,找到想找的人。
既然特管委找不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这个人已经死了,或者这个人的资料深藏在更高权限的人手中。向云来随即又想到第三个可能:人仍旧留在王都区毕竟王都区不需要拥有社会身份,也可以安全生存。
隋郁他们显然笃信第三种。
“只有你能够帮我。”隋郁万分诚恳,“向云来,没有你,我在王都区寸步难行。”
夸张了。向云来心想,您这么有钱,什么地方都来去自如。但他的心还是因为这句话感到雀跃不止。
他们走入地下停车场,跟在那女孩后头。女孩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随,下车后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最终停在顶楼。
隋郁和向云来进不了电梯,只得回到外头。侦查员银狐灵活异常,不停跳跃,从楼房外头一路笔直往上窜。向云来也释放了精神体,象鼩飞快地跑到楼下,又毫不犹豫地折返。
向云来为它找补:“你的精神体怎么能离开你这么远?象鼩这笨东西完全做不到,你好厉害啊哥。”
隋郁又侧头:“向老板想学吗?”
向云来:“不想。”
象鼩跑回来,忽略向云来伸出的手,直接跳上隋郁的鞋子。它明明可以继续攀爬到隋郁的肩膀,但却揪着鞋带,很夸张地气喘吁吁。隋郁把它抓起来,敷衍摸头:“辛苦了、辛苦了。”
向云来无言地看象鼩,象鼩热烈地看隋郁,隋郁仰望已经看不见的银狐:“找到了,秦小灯就在上面。”
顶楼的阳台边缘,似乎有人影拼命挥手。正是秦小灯。但她根本看不见被树荫遮蔽的地面是什么情况,挥完了开始犯难。
隋郁在楼下,秦小灯知道,向云来很可能也在楼下。她来到这里之后看似正常,实际上精神一直紧绷,无法入眠也无法镇定,知道有人专程来救她,她眼睛和鼻子都酸起来。
银狐从她怀中溜下来,走到阳台的拉门,爪子轻轻按在门上。
秦小灯只得推开那门。孙惠然顺利哄好草莓挞,正在给洗水果的草莓挞扎头发。秦小灯跟她比划,孙惠然不耐烦:“看不懂你的爪子舞。”
草莓挞忙递过去手机,秦小灯敲下一行字:有人来找我。
孙惠然:“黑兵?”
秦小灯:那天和我一起去诊所的朋友。
孙惠然正卷着草莓挞鬓角头发玩,闻言不禁抬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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