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轩冷笑道:“是谁先开始算的?!”
“……”
苏云绕理亏,讨好地笑了笑:好吧,是我,我错了。
苏云婷倒是没那么开心,愁眉不展道:“三哥,意思是早先遇见的那位侯府千金,她、她跟我才是双胞胎姐妹?”
苏云绕不忍心回答她这个问题,只顾左言他道:“苏蓉玉已经不再是侯府千金了,她被除族了。”
说到这里,苏云绕又一脸神奇道:“大哥,你可是真是料事如神啊!你之前说往后跟侯府就只当作是普通世交时,是不是就已经猜到了侯府不打算认我,你是如何猜到的?”
刘文轩见他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暗道:我的傻弟弟哟,你真是迟钝得让人懒得搭理。
刘文轩叹了一口气,压上了所有的耐心,才勉强开口道:“还未与你见面,便要提前以逃婚之错处置苏蓉玉,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打算认你么,有什么难猜的呢?”
昌平侯府若是握有换子之铁证,真心打算认下三郎,就该是在见过了三郎之后,再行处置苏蓉玉,错处也不仅仅只是逃婚,还要再加一个鸠占鹊巢。
学霸和学渣的智商,大概隔了有一座大山那样高,经过大哥的提示,苏云绕苦思冥想半天,才终于思索出关窍来。
算了,结果都已经落到眼前了,他真是多余再去问一句缘由,这不是凭白暴露出了自己不够聪明么。
苏云绕将银票放好,看着天色还早,便跟大哥他们招呼了一声道:“我去找瑞王殿下了,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啊。”
刘文轩不可思议道:“王爷今日也没来逮你啊,你怎么就这么自觉呢?”
苏云绕很是积极道:“嗨,就一副纸牌,早给他画好早完事,免得他老是烦人,跟个压榨苦力的监工一样。”
苏云绕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苏云婷依据她三哥过往的德性,大胆猜测道:“三哥不会是想借着做纸牌的机会,去王爷那边蹭一顿晚饭吧。”
刘文英抱手笑道:“我看很有可能。”
刘文轩却眉头紧皱,他总觉得三郎与瑞王殿下的关系似乎太过亲近。
早先在金陵府的时候,他们私下里到底是如何相处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结下了如此的深情厚谊呢?
苏云绕出了门,沿着青石板巷道一直往东走,一路都不用拐弯,只走了大概几百米,就到了瑞王住处。
虎狮铜环大门只是半掩,苏云绕十分自来熟的直接推门进去。
本该是万物萧条的时候,这一方小院里却还草木茂盛。
从暖房里搬出来的千丝菊、粉山茶、木芙蓉,开得争奇斗艳,还有枝干弯曲的苍松盆栽,郁郁葱葱几乎有大半人高。
打理宅子的两名小厮都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在那儿给花木擦叶子,目光却悄悄盯着大堂里面。
苏云绕拍了拍其中一名的小厮肩膀,低声问道:“怎么回事,王爷今日有客?”
那小厮跟苏云绕也算熟悉,同样低声答道:“也不算是客人,坤宁宫的大管事王公公,给皇后娘娘跑腿传话来了。”
至于传的什么话,苏云绕来得晚没听见,不过瑞王殿下的答复却正好从大堂里传了出来:“行了,知道母后想我了,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看她,王公公要是没事,还是赶紧回去吧,再晚一会儿,宫门可就要关了。”
那王公公想要的显然不是这样的答复,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道:“王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了金陵府,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娘娘担心得觉都睡不好,您还是回宫去看看吧,又何必等到明日呢。”
柴珃才不信这种鬼话,心思透亮道:“母后睡不好觉我信,却不一定是因为担心我,你也别废话了,我这儿还有两张纸牌没画好呢,没空回去见她,你帮我给她带个话,就说苏长青已经被关到了刑部衙门里,两江私盐案如今也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她呢……,也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这边儿努力,因为没用。”
王公公额头冒汗道:“王爷,您这话……”
柴珃冷眼打断道:“滚,别逼我把你丢出去。”
王公公再不敢多言一句,带着另外两名小太监仓皇逃离,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多看了苏云绕一眼,却也没觉得特别,只以为是杏林苑里的举子,刻意上门讨好瑞王殿下来了。
苏云绕也看了那王公公一眼,同样也没觉得特别,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而已,长得不和善也不阴柔。
柴珃见他立在院子半天不进来,有些不高兴道:“别看了,不就是宫里的太监么,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进来,还要本王出去请你吗?”
“……”
这么大一个王爷,就跟讨债鬼一样!
苏云绕重重踏着步子走了进去,见桌案上四套“兵、帅、将”纸牌都已经上好了颜色,感叹道:“王爷,您这效率可真够高的啊。”
柴珃十分赞同道:“那可不,也就是被某些人拖了后腿,不然早做好了。”
说到这里,柴珃又出声催促道:“赶紧的,只剩‘太子’和‘皇帝’这两张牌了。”
苏云绕怎么可能真听他的,抱着胳膊死活不动手,不赞同道:“要么是黑白无常,要么是雷公电母,再要么左右丞相,您说的那两位,我反正是不敢画到纸牌上的。”
柴珃瞪了他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妥协,选了“左右丞相”,毕竟“兵、将、帅”是人间职位,哪用得神鬼来管。
第七十九章 买个媳妇行不行
下午的日光暖洋洋, 透过镶嵌着大块琉璃的格子窗,照在了檀木书案上。
两个神采飞扬的年轻公子沐浴在阳光里,挤挤挨挨地坐在桌案后头,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说, 笑笑闹闹,就没有停的时候。
仔细一听, 几乎全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无聊闲话,也亏得他们还能说得这般兴起。
苏云绕右手带伤, 却还是拿着一根玉管细毫笔,在宣纸上认真构思着“左右丞相”的形象。
柴珃坐在他旁边, 一只手搭着圆椅靠背,换个角度一瞧,就好像是将苏云绕给圈在了怀里一样。
柴珃养鹩哥、养画眉、养金丝雀, 重华殿里头甚至还养了两只雪鹰, 因此对尖嘴动物啄出来的伤口十分熟悉。
之前没留意, 这会儿瞧见了苏云绕手上的伤, 柴珃神色有些不好, 声音低沉道:“去一趟昌平侯府, 怎么还被扁毛畜牲给欺负了?”
这黑历史, 怎么谁见了都要问一句呢。
苏云绕含含糊糊道:“昌平侯府里的孔雀掉毛, 脾气也不好。”
柴珃见他说得心虚, 很是笃定道:“别不是你自个手欠,跑去拔孔雀毛了吧。”
苏云绕极力否认道:“怎么可能, 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柴珃没有反驳, 只暗暗吐槽:你不无聊,你可太会给自己找乐子。
知道他这伤是自找的之后,柴珃也不再多余去心疼他, 只又好奇道:“昌平侯府既然不打算认你,又把你叫过去做什么?”
苏云绕微微有些诧异,心说:昌平侯府不打算认我这事,你竟然也提前猜到了?
这话苏云绕当然没有明着问出来。
在大哥面前当一回傻子就够了,可不能再在瑞王面前暴露智商缺陷,不然他往后知道了我的弱点,使劲儿坑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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