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云绕像个土狗似的,眼巴巴地望着老乡,愈发地糊涂道:“咋还越整,越玄幻了?总裁老乡,太子殿下,您说的,我都听不懂啊?”
啥鬼仙?
啥命运?
这都是个啥呀?!
好在柴璟也并不打算吊他胃口。
一来是因为苏云绕对他没有威胁,毕竟是自己喜欢(类似于路人粉的那种喜欢)过舞蹈艺术家,总归是有几分好感的。
二来是看在柴珃的面子上,现如今坐在面前的是自己弟媳,勉强算是一家人,又有相同的来历,倒也不至于瞒着。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确实是穿书了,只是这书却是高祖皇帝的死对头,偷盗生死簿故意写下的扰乱大旻国运的命书,其内容有照抄凡人话本的嫌疑,目的只为了减大旻气运,断高祖皇帝之香火。
柴璟复述高祖皇帝原话道:“按照大旻朝该有的走向,孟璋太子虽遭遇过刺杀,最后却能安然逃脱,之后也没有皇叔什么事,可受命书影响,孟璋太子却是早早地死了,最后皇叔得以捡漏,又将皇位传到了十二郎手里,连累得大旻国运也早早衰亡。”
苏云绕听了这话,心里面很是不对味儿,撇嘴反驳道:“皇位传到柴珃手里,跟国运衰亡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料定了若是柴珃当皇帝,会当得有多不行一样。”
柴璟被人打断,倒也不生气,反倒有些玩味道:“果然是睡在了同一个被窝里的人,这就开始维护上了?也是,十二郎多优秀啊,乐观开朗又正直,英俊潇洒又有才,难怪能把你迷得不行,好好的一个侯府公子,都愿意委身嫁人了。”
“……”
苏云绕心里好一阵无语,你对你弟弟到底是有多厚的滤镜呢?
夸完自家弟弟,柴璟又开始表功道:“你以为如今乐观开朗又正直的小十二,是谁教导出来的?若不是有我穿越到此,又想办法将其早早接入宫中,他只会在苏长瑶日复一日的控制之下,成长为一个自卑敏感又毫无主见之人。”
柴璟说得有些口干,喝了一口茶水,才又继续道:“堂堂大旻皇子,被一个侯府之女在成婚之日逃婚打脸,最后还能爱上她,并将其捧上高位,还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凡是个人格健全之人,你觉得可能吗?”
“……”
换作是苏云绕自己的话,那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柴璟不给苏云绕思考的时间,又开始吐槽道:“命书只写到小十二与苏蓉玉帝后恩爱,可命书没写的是,小十二在执政期间,时时受皇太后苏长瑶所掣肘,所做之决策,也几乎全都受苏长瑶所影响,不能完全说是傀儡皇帝吧,但也差不太多了。”
说到这里,柴璟又反问道:“以苏长瑶的心胸与见地,真要让她左右了朝堂,你觉得大旻朝还能有多长的寿命?”
这个问题对于苏云绕来说实在太超纲了,他不想说,也说不出来。
还有今日所听见的一切,也同样玄幻得令人难以想象,苏云绕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不是在做梦吧?
柴璟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思,肯定以及确定道:“你不是在做梦,高祖皇帝拉我入局的时候,顺带着还给我找了一个帮手,只是没想到这帮手多少有些可有可无啊。”
苏云绕斜眼看他,试图证明自己的重要性,努力回想道:“要是没有我的话,恩,要是没有我的话……那个,就……”
柴璟笑得不怀好意道:“实在想不出来,就别为难自己了,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有的人天生就是气运之子,注定要成就一番丰功伟业,也有的人生来就是凑数的,能好吃好喝的就行了,哈哈哈……”
苏云绕气得直哼气,咬牙瞪眼好不难受。
他可算是体会了到柴珃想要弑杀兄长的心情了,这人咋就这么狗呢。
苏云绕也不知道太子老乡今日给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总之他是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受气了,索性也大逆不道一回,起身行礼道:“王爷去了马场也应该回来了,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话一说完,苏云绕扭头就走,很有傲视权贵的骨气。
柴璟也不留他,只慢悠悠品着清茶,心里暗自琢磨道:本宫虽然抢了小十二一个劳心劳力的皇位,却赔了他一个活泼漂亮的老乡,这也算是弥补了吧。
慷完他人之慨的太子殿下,突然就心情顺畅了许多,该有的愧疚之心,那是一丁点儿都没有。
他给苏云绕说的那些,真就是半点儿假话都没有。
命书是真,高祖皇帝委托他改写国运也是真。
至于死后会不会帮他在地府谋职,这个大饼是不是真?那就只有死后才知道了。
再有就是,苏长瑶那女人实在是偏执自私得另人侧目,又眼界狭窄得十分可笑,小十二要是从小长在苏长瑶身边的话,还指不定会长成个什么性子呢。
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词,柴璟决定临到傍晚的时候,还是去看《小狐仙下山》吧,这淮剧他也不怎么听得懂啊,实在是咂摸不出半点趣味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坦诚交心
京郊马场被大雪压塌了两间马舍, 好在没有马匹受伤,倒也没有多少损失。
柴珃命人修整过后,便也不在外面耽搁, 顶着风雪, 又回了城。
苏云绕身边可不止明面上的几个护卫,柴珃暗地里还安排了不少的人, 暗自保护的同时,也好及时向柴珃传递一些特殊动向。
所以才刚到王府大门口呢, 柴珃就已经知道了皇兄密会自家媳妇的事。
披着大麾翻身下马,衣袂翻飞, 英姿飒飒。
柴珃将马鞭递给一名护卫,问道:“见了皇兄出来,绕哥儿的神情如何?开心, 还是不开心?”
护卫接过马鞭, 谨慎回答道:“不太开心, 仿佛有一种想要揍人, 却又不敢的憋屈与郁闷。”
柴珃瞬间了然, 他每回见了皇兄之后, 也同样是如此状态, 简而言之就是, 吃瘪了。
外面是冰天雪地, 只穿单衣能冻死人的程度。
正院暖阁里却好似阳春三月,地笼火墙烧得正旺, 暖洋洋的, 一股子热流,扑面而来。
苏云绕只穿了一身单薄衣裳,雪白色, 轻盈飞扬,正赤脚踩着提花毯,翩翩起舞,明明是缠绵悱恻的人鬼情未了,却被他跳出了厉鬼索命的阴郁感。
柴珃脱下狐裘大麾,站在暖阁门边上,欣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笑着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被皇兄给挤兑了?”
苏云绕停了下来,插着要站在绒毯上,掐头去尾地告状道:“太子殿下讲鬼故事吓唬我,还说像我这样不求上进之人,就是来这个世界凑数的。”
“……”
果然是皇兄才说得出来的话。
柴珃回想往事,越想越觉得这话似曾耳熟,最后恍然大悟,同仇敌忾道:“哼,他小时也爱讲鬼故事吓唬我,还说延续大旻百年辉煌的重任就交给他了,我只是生来凑数的,没事就在一边玩儿,不要给他拖后腿。”
“……”
苏云绕一时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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