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绕笑呵呵道:“别啊,搞得我像个强盗似的,专门洗劫来了。”
柴珃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恨不得献身道:“你就是把我也给劫了去,都没关系。”
“……”
求求了,别撩了,已经弯了。
苏云绕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转移话题道:“那个,王爷你不是有事找我帮忙吗,什么事?赶紧说来听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本人能力有限,太难办的可不成。”
柴珃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瞧得苏云绕都快没耐心了,才鼓起勇气道:“你之前说,只要给三十万两银子,就愿意给本王当媳妇,这话还算数吗?”
“……”
苏云绕被这话给震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心道:我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吧,直接来这么一出,都不给人半点心里准备的。
柴珃抢在苏云绕拒绝之前,赶忙卖惨道:“昨日入宫献俘,昌平侯立了大功,父皇有意让其担任枢密院副使,与枢密使霍翻江打擂台,哦对了,霍翻江是我太子皇兄的岳祖父,苏蓉玉先是逃婚,之后又查出身世问题,我跟她的婚约早就作废,可惜我母后却不死心,怕是还要再逼着娶我另外娶一名苏家人,绕哥儿,我其实并不想参与夺嫡之争,你能帮帮我吗?”
苏云绕来京城这么久,又跟昌平侯府有联系,早就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舞台剧的小白,该明白的,他早就打听明白了。
苏云绕是个说话不讲究的,开口便毫不见外道:“王爷,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苏云绕不自觉地凑到柴珃身边,很是神秘道:“按理说您才是圣上唯一的血脉,就这样放弃帝位,您真就心甘情愿啊。”
柴珃轻笑一声,抬手捏着他的下巴,调戏般道:“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没有什么不甘愿的。”
苏云绕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王爷豁达,我却要仔细考虑考虑,这事听着可有些危险,三十万两银子怕是不够。”
再说了,事情牵扯到了昌平侯府,苏云绕哪能轻易答应,别到时候危害到昌平侯府的安稳才是,豪气的祖母要是变得不豪气,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柴珃也不在意,只笑道:“你慢慢考虑,我就提前给你说一声,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也好心里有个数,免得被吓到。”
苏云绕突然后脊发凉,总觉得当他接受了自己已弯的事实后,好像就闯进了什么了不得的风暴一样。
柴珃大约是看出来了他心里的担忧,突然将人抱在了怀里,好似发誓般宽慰道:“绕哥儿,别怕,你要是真成了我的媳妇,我一定会拿命来保护你的。”
苏云绕听得感动又肉麻,一把将人给推开,冷哼道:“别自作多情了,我还没决定要跟你同生共死呢。”
柴珃呵呵笑道:“谁都不死,我们俩还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
这话听着就像表白一样。
苏云绕似乎明白了柴珃的心意,柴珃似乎也知道苏云绕明白了他的心意。
两人之间萦绕着某种特殊的情义,那粉色的泡沫,都不用主动去戳,就差不多已经要破了。
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候,却有小厮在外面回禀道:“王爷,昌平侯府的廖大管事上门求见,说是来接苏公子。”
苏云绕一下子回过神来,赶忙跳下矮踏,重新穿上狐裘大麾,跟逃跑似的蹿到房门外,说道:“王爷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交易,等我去了昌平侯府回来,再答复你。”
柴珃追到了院子外,看着他上了昌平侯府的马车。
廖永兴一把年纪,坐在车门外头,看着柴珃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与防备。
柴珃勾起嘴唇笑了笑,心道:甘不甘愿又如何,就连母族这边都避之不及,他拿什么去争?不过我可以失去一样,却总得要得到另外一样,不然我真的会很不甘愿的。
第一百章 重提婚约
自打跟昌平侯府认亲过后, 苏云绕来昌平侯府的次数不算多,却也不算少。
有时候是有正事要说,有时候就纯粹地只是过来陪豪气祖母吃顿饭, 或者陪苏平威小朋友玩一会儿游戏。
今日再来昌平侯府, 才刚一进大门呢,就感觉整个府里护卫丫鬟们, 面上的精气神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廖永兴带着他进到正院花厅里,与往日只见到了老弱妇孺不同, 这回他见到了不少的新面孔。
花厅正上首的两个位置,飞别坐着豪气祖母, 与一位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左右的老头。
那老头胡须花白,腰杆挺直,目光如鹰, 盯着苏云绕就跟盯着鸡崽子一样, 一副随时都能够抄家伙上战场的勇猛形象, 非常符合苏平威嘴里志在千里的伏枥老骥人设。
苏云绕暗自猜测, 这老头多半就是自己的亲祖父了。
至于大堂里坐着的其他人, 苏云绕没仔细观察, 也懒得费功夫去瞎猜谁是谁, 毕竟大多都没见过, 到时候总归有人给他介绍。
苏彦启盯着小孩儿进屋, 盯着小孩儿走到了自己面前,最后却指着小孩儿哈哈大笑道:“嘿, 这棵豆芽菜长得可真俊呐!真该让满京城里人都瞧瞧, 看谁还敢说咱们昌平苏氏的男儿都长得五大三粗,一个个跟蛮熊一样,瞧瞧, 这不是就有长得好看的嘛,就这副相貌,谁家的小子比得上,谁家姑娘又比得上,哈哈,好啊,好!”
“……”
苏云绕一脸空白,这老头夸人的方式好特别,说谁是豆芽菜呢。
魏婉华白了逗逼的丈夫一眼,替懵逼的孙子介绍道:“这糟老头就是你的祖父,向来是个不正经的,你不用理他。”
话是这么说,可苏云绕哪敢当真放肆,拱手客气道:“见过祖父。”
苏彦启点了点头,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魏婉华暗地里踢了一脚,只得暂时闭嘴。
魏婉华介绍完自家男人,又指着坐在左侧上首的一名中年男子道:“这位是你二堂叔苏长铮。”
苏云绕对昌平苏氏了解得不算多,豪气祖母告诉他什么,他就听什么,其他人记不记得住,倒也无所谓,只有苏氏族长那一房,却是要大概记住的,譬如族长苏湛川,以及苏湛川的二儿子苏长铮,如今苏氏“长”字辈的领头人。
苏云绕语气恭敬道:“见过二堂叔”
上过战场的人大概都气质相似,苏长铮眉眼锋利,却又很是和蔼地冲他点了点头。
魏婉华指着苏长铮旁边的妇人继续道:“这是你二堂婶。”
苏云绕继续行礼道:“见过二堂婶。”
二堂婶很是和善,性格也十分热情,不等苏云绕行完礼,就双目放光地站了起来,拉着苏云绕爱不释手道:“哎呦,好孩子,好孩子,这模样,真是站那儿都发光啊,翻过年去应该就满十六了吧,定亲了没有啊?婶子家刚好有几个侄女跟你年纪相当……”
魏婉华好笑又无奈道:“我说锦娘,你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也不是爱给人做媒的性子啊,去北塞呆了几年,这是拜月老为师了,你师傅有拉线凑对的任务交给你,所以拿我家绕哥儿来凑数呢?”
二堂婶全名叫作陆绣锦,小名锦娘,跟魏婉华关系很是亲近,说得不好听一点,就连庄月妍这个亲儿媳,怕是都没有陆绣锦更得魏婉华的欢心。
陆绣锦闻言直呼冤枉,朗笑道:“婶娘莫怪,我去北塞呆了五、六些年,还真就差点儿抢了月老的差事呢,光是骑兵营里头的几千名光棍汉,我就帮着解决了三百多人的终身大事呢,娶的都是性格合适的好女娘,日子大多都过得和和美美的,这不是习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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