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99)
齐宥瞟了雍炽一眼:“不亲。”
可惜他卧房里没镜子,要不然真该让雍炽瞅瞅他此刻耳根红得多打脸。
看到雍炽难掩失落的眼神,齐宥心一软,终究还是道了句:“若有机会……臣趁陛下不注意时行事,这样才能真的测出陛下心性。”
齐宥看雍炽面色稍霁,轻轻去拉他衣摆:“陛下?给臣解开吧?”
这玩意儿夜深人静时扣着还成,一想到时时刻刻扣在脚腕上,还是挺羞耻的。
雍炽面不改色道:“朕钥匙没了。”
“胡说!方才我还看到在你掌心。”
雍炽伸出大掌,自证清白:“你看,没有的。”
齐宥转转眼珠,立刻道:“你定是藏在身上了!”
“真的没有。”雍炽张开双臂,无辜的表情很欠打:“不信阿宥你来摸。”
齐宥伸手就要去搜。
“等等。”雍炽很是速度的脱掉外衫:“朕外衫上有缂丝,太厚重不好摸。现下好了,阿宥来吧。”
齐宥看着一身衾衣的雍炽,硬着头皮往他胸口探去。
紧致结实的肌肉触感温热,心跳声传到指尖,齐宥缩回手,不敢再摸。
怕雍炽还没觉得如何,自己先硬为敬了。
那他真的会羞耻到原地暴毙。
“阿宥怎么不找了?”
说话间,狗皇帝已经面不改色的爬上他的床。
齐宥也不再找,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内侧,直接翻身对着墙,把后背留给雍炽。
万籁俱寂,两个人停下打闹,才发现夜色如此静谧。
齐宥侧身躺着,半晌,感到背后之人的掌心贴上了自己的腰身。
“朕误会阿宥了,都是朕的错。”雍炽的声音微哑,不似方才的戏谑,在深夜听来格外动人心弦:“朕给你写的情书你都看了,此事的过程,还有朕的心意你该知道的。”
齐宥全身紧绷,没有应声。
雍炽揽着少年柔韧的腰身,忍不住的凑上去亲他小巧的耳垂和颈窝:“宥宥,朕……炽哥哥好想你。”
被熟悉的气息紧紧包裹,背后抵着温暖的胸膛,齐宥想起今日那一封封情书,忽然再也忍不住,转身把小脑袋埋在雍炽怀里:“当时……陛下连解释都没有一句,我还以为……还以为陛下是不喜欢我写的情书。”
若是那十个手板是来自皇帝的打罚,齐宥自然不会介意。
可是一想到是雍炽的意思,他就特别受不了。
“炽哥哥特别喜欢。”雍炽牢牢抱住齐宥,下巴抵着他头顶,闷闷道:“看了好多遍,都快会背了。”
齐宥埋头在他胸膛,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人前满是高冷的模样,背地里还不是和他一样的。
雍炽听他笑,微微放下心,正要再开口,忽觉胸口传来闷痛。
低眸一看,胸前已浮现一圈浅浅的牙印。
“这次是陛下做错了。”齐宥哼哼唧唧的:“咬你一口。”
在射场,雍炽曾说过只要犯了错,就让齐宥咬一口的话。
他家小阿宥对这句话倒是乖觉,时时刻刻不忘践行。
雍炽嘴角上扬,捏捏他的脸:“解气了?”
齐宥立刻把头埋在雍炽宽厚的胸膛里,不言不语,像个钻进洞穴藏身的小动物。
“好了。”雍炽轻抚他的背:“中秋要看也到了,到时阿宥陪朕一起去逛京城夜景吧。”
第二日,雍炽刚回宫,冯太监便来报:“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那小杂碎进了慎刑司,刚把伤养好,就鬼鬼祟祟出宫去了。”
雍炽恩了一声:“他是去萧家了?”
冯太监点点头。
雍炽冷笑道:“你派人远远看住他,莫要打草惊蛇。”
念恩因为和旁的宫殿往来而被逐出乾德殿,他背后的人定要浮想联翩,以为这是皇帝敲山震虎的第一步,很快就要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炽炽:今天也是努力追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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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公开
念恩赶到萧府时, 将领正对着图纸,在给镇远侯讲弩/箭:“侯爷,以前的弩箭都是单发, 属下做出的是连发弩, 这种弩做出来,自然能以一挡十!”
镇远侯肃着面孔点点头。
镇远侯如今刚过四十, 正当壮年,当时雍辞在位, 话语权被文官把控,朝堂没他的一席之地,他正在图谋篡位之时, 雍炽竟然杀出了蒙古, 风雪迢迢来到京城。
雍炽来京城时, 手上并无太多兵马, 十几岁的少年, 又不得亲妈喜爱, 无亲无故, 简直奇货可居。
他动了心思, 真心实意的和雍炽联手,助雍炽夺位。
以他的计划,自然是过不了多久,就准备让雍炽“暴毙”。
谁知雍炽继位后不久, 就一脸真情实感的对他说要练兵打蒙古。
蒙古是劲敌,是梗在本朝人心中的一根刺, 早晚要打一场硬仗。
若雍炽能征服蒙古,那他接手朝堂时也能算太平,倒是很省心。
若雍炽和蒙古两败俱伤, 也是便宜了他乘虚而入。
镇远侯心思一转,开始任由雍炽继位后练兵。
雍炽很快剑指蒙古,收复燕北十六州。
镇远侯大惊失色,知道事情已然失控。
他以为雍炽被俘多年,磨灭了心性,骨子里定然是个好拿捏的羔羊。
谁料想雍炽是在风雪中长成的孤狼。
借出兵蒙古,雍炽训练出自己的精锐和将领,且遍布天下,如今的雍炽,再也不是刚入京时,为了借他三千兵马夺取宫门,多日上门献殷勤的少年。
天下承平日久,雍炽性子戏谑玩闹,但手段的暴戾始终令人闻风丧胆。
镇远侯早已摩拳擦掌多日,但手下的人想起雍炽的手段,总是无人敢动弹,一直静观其变。
直到从射场回来,雍炽不仅开始借刺客一事彻查侯府,还贬斥了念恩,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收拢他的麾下。
镇远侯自然觉得,雍炽这是在一点点蚕食他的权柄。
眼下他只剩下京营的兵马,若再为鱼肉,登临天下注定是一场幻梦。
他必须要行动了。
镇远侯冷着脸审视图纸:“射程有多远?射的准么?真能以一当十?”
雍炽射术如有神助,手里又养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纵马弯弓所向披靡。
雍炽如今对他面上和气,其实把他看得死紧。
镇远侯苦于不能扩充军队人数,那只能在改良武器上下功夫。
“射程有八百步,虽没有将士射的准,但好在可以数十支箭齐发!”
镇远侯点点头,满意道:“你带去咱们的兵器铺子做,连发弩的悬刀处要刻上图腾。”
所谓图腾,其实是一个道士给镇远侯占卜后得出的新朝命符。
镇远侯深信不疑,凡事都要再三强调用上这符。
“父亲。”萧朗吟皱眉道:“这图腾在射场时曾被陛下撞见过,刺客一事还未平息,此时再用未免不妥。”
“铺子千千万,他怎会盯上本王开的那个?”镇远侯不容置疑道:“弓弩是我们的最重要的武器,怎能没有图腾?”
萧朗吟不说话了。
“之前你百般不愿退学,去了射场回来,却一反常态。”镇远侯转头,冷冷看着他:“现在不会是想退缩吧?”
“自然不会。”萧朗吟忙道:“孩儿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自然谨遵父亲吩咐。”
镇远侯这才面色稍缓,点点头:“下去吧。”
萧朗吟离去之前,状若无意的看了念恩一眼。
念恩也逐渐猜到了萧朗吟的心思,没多久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