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38)
一说到笑,说到魏九朝,雍炽立刻条件反射般想起那晚在牢狱里偷偷看到齐宥笑着唱生日歌的场景,登时怒气升腾。
齐宥被雍炽直白的话激得面色赤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雍炽气鼓鼓道:“还有,朕允许你叫朕名字了么?”
一句话,让齐宥陡然清醒。
那个缠绵的吻如此奇妙,悄悄融化了二人的身份,齐宥沉醉其中,竟不自觉以平等的身份要求雍炽。
雍炽是君,他是臣。
连叫名字这般小事,也必须由他恩允才可。
自己本就是他心血来潮时的玩物,还有何公平讨要?
齐宥退后两步,安安分分跪在地上道:“方才臣冒犯陛下,请陛下治罪。”
雍炽:“……”
他本已经想好收场,齐宥若是再生气,自己直接二话不说狠狠亲他,亲服气亲乖了再放开他……
谁知齐宥竟突然不再赌气?非但不生气,还客客气气跪在地上请罪?面上也无一丝委屈的神色……
这转变让雍炽措手不及,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齐宥,踌躇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冯太监焦急的声音:“陛下,陛下您在里面么?太后回宫后旧疾发作晕厥过去,眼下太医都到了太后宫中,陛下您过去……”
雍炽再不看齐宥,如落荒而逃般大步走出房门道:“即刻去太后宫中!”
作者有话要说: 宥宥气鼓鼓:看你多坏,总是欺负我总是让我哭
小暴君一脸坚决保证:朕错了,朕以后只会让你在床上哭
气炸的宥宥: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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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阴狠女装大佬攻X英俊潇洒帅受
于少陵穿进了一本男频修仙小说中,成了书中收养白月光的炮灰反派哥哥。
为了保住小命,他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绝不让书中全家惨死、宗门全灭的悲剧再演一遍。
为此他对白月光妹妹极尽宠爱,她要天上的星星,他绝不给月亮……
终于妹妹越来越依赖他,对他推心置腹、形影不离,一起尿尿……
等等!尿、尿尿。
好好的妹妹变成了弟弟。
于少陵也只能认命,顺便为男主挽尊。
却没想到,妹妹不仅就是男主本尊,还是真正的反派大boss。
好好的白月光彻底变成了黑月光。而他就是黑月光最后的软肋,唯一的弱点。
为了救世,他给了黑月光一剑。
却成了他的心魔。
直到有一天,黑月光来到了他的床前——
挑开了帘子,他说,当日你欠我一诺,如今我来讨。
我是万魔转生,本就没有感情。我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是母亲。母亲爱我,我便是仙,母不爱我,我便是魔。
后来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便只有你。你若爱我,我便成佛,你若不爱,我便成魔。
世间之事本就无奈。所以只能请你,以身饲魔。
高亮:非骨科,攻受没有血缘关系。攻是女装大佬,不是好人。
第30章 示好
太后那日昏厥过去后很快转醒, 之后直接来了个“一病不起”。国朝向来重视孝道,太后又是在生辰上被他气得旧病复发,雍炽再肆意铁腕, 也不能不对太后低头, 每日都要前去问安。
但太后只推说病体未愈,自始至终没有再见雍炽。
宫中人尚且不敢多说什么, 外朝那些初出茅庐,自诩正义的大臣们却纷纷坐不住, 洋洋洒洒狂写折子,就差顺着护城河游到宫里指着雍炽鼻子骂了。
雍炽不和他们理论,依旧用百试不爽的老招数, 直接挑了几个刺头下狱, 一时间朝堂内总算平复些许。
再焦头烂额, 雍炽也不敢把经筵停下。
毕竟, 经筵现在是他和齐宥唯一名正言顺的联系。
但齐宥自闹别扭后, 再也没进过宫。雍炽只当他闹脾气, 也没派人催促相请。
但十几日过去, 齐宥仍然避而不见, 雍炽起先还有几分兴味,没几日便心下不耐。
在他看来,齐家的小公子早晚是要进宫侍寝的人,既然如此, 那当日发生的小事只是兴之所致,算不得什么。
齐宥愿意撒娇任性, 即使有些过火,他也愿意纵他几日。
但若是给了台阶还不下,那就是下他的脸面。
雍炽向来专横, 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他心里不悦,面上的示好却不停下,除了暗暗嘱咐礼部多给国子监加餐,送应季水果,还特地把装好冰块的齿轮风扇送去。
有时候小矛盾当场解决不是事儿,一旦搁置,再提起多少有几分尴尬。齐宥现在尚未侍寝,若是两人尴尬,就此疏远,即便之后能勉强他侍奉,到底不是滋味。
雍炽思前想后,觉得此时闹僵总归是自己吃亏,立即不愿再拖,直接命冯太监带上礼物去齐府见齐宥。
“宥儿。”齐府里,觉出不对劲儿的齐鸣泰正拉着儿子询问:“陛下这几次的经筵,你怎么都没露面啊?”
不露面也还罢了,陛下那边儿竟然也没人过来催促……
齐宥移开目光:“陛下不喜我,自然不愿我再面君扫兴。”
“陛下不喜你,你还能如此气定神闲?”齐鸣泰横扫儿子两眼:“你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齐宥垂眸道:“我性情乖张,陛下不喜也是情理之中事。”
就此断掉也好,省去很多麻烦,齐宥抿抿唇,正欲起身离去。
忽听一尖细笑声自门外响起:“陛下怎会不喜小齐公子?您此番真是误会陛下了。”
齐宥抬头,看见笑得如一朵花般的冯太监走入花厅,对父亲揖了一礼。
“冯公公真是稀客。”齐鸣泰相让着冯太监:“不知公公前来有何事?”
“当然是传旨。”看到齐家上下面色登时一肃,又想到雍炽的嘱咐,冯太监嘴角抽搐道:“其实……也不算传旨,是陛下派老奴来慰问齐小公子。”
冯太监脑门直冒冷汗,还好他找到了个体面的字词,总不能当着齐家上下的面说是代陛下向人来道歉的吧?
齐鸣泰忙道:“宥儿只是个侍读,怎当得起圣上挂怀,冯公公亲自慰问?真是折杀犬子了!”
冯太监是陛下身边的头等大太监,几乎没有旨意能劳烦他亲传,至于慰问,也向来只有首辅阁臣等能当得起……
齐鸣泰猜不透陛下的心思,对冯太监执礼甚恭。
“当得起当得起。”冯太监谄媚的笑意不似作假,眼巴巴道:“陛下念在小公子年纪尚小,前一段陪读甚为辛苦,特地送来些消遣的物件慰劳小公子。”
说着摆摆手让手捧礼匣的一行人进来,礼物并不多,也并不是走套路的珍珠金银,但每件都很别致,齐宥不经意一瞟,却看到了制作精巧的红漆拼图,和雍炽在课间时把玩的一模一样,只是上头的插画不再是美人图,而是两个男人共乘一骑的画面。
齐宥耳根泛红,怕父亲瞧见生疑,忙把那拼图压在下头。
“看来陛下并未厌弃宥儿。”将耿直进行到底的齐鸣泰求助般望向冯太监:“那老夫怎么多日未见宫中之人宣宥儿觐见了?”
“陛下这几日没让小公子去陪侍,一是前朝事务众多,太后又……二呢,是陛下觉得酷暑难耐,怕热着小公子。”冯太监把锅甩给天气,巧妙地为雍炽解围:“虽说这几日没见面,陛下却向老奴念叨过好几次小公子呢。”
话未说完,冯太监就觉得脸疼,不是念叨好几次,是不自觉念叨了十几次谢谢。
齐鸣泰立刻上道:“那下次经筵,我立即送宥儿过去。”
齐宥:“……”
老爹你大可不必卖儿子卖得这般迫不及待。
冯太监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朝堂中的“怼王”齐大人总算体察圣心了一次:“是是是,齐大人为君分忧,陛下定会感念。”